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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得很重,相反,鼓勵成年男女生育跟寡婦改嫁,以增加人口,才是輿論的主流。
故而此事一出,馬上成為了皇后姜氏仁德的佐證。
加之姜氏乃是當代大儒石筠的弟子,身上更是有一層天然的學識光環在——這樣一個既有德行,有才學的女子,誰敢說她不是最好的皇后人選?
再去看最容易惹禍的外戚,姜氏人口單薄,嶽寧侯在得到封爵之後,便極少出門,而其子姜寧雖得了五品官封,行事卻如同從前一樣忠厚謹慎,這樣的外戚,誰能挑出毛病來呢!
這樣一樁十全十美的婚事,著實沖淡了此前長安上下因竇氏倒臺而生的惶恐與不安,天子聖明,皇后賢德,朝局清明,連帶著普通人都覺得日子好像有盼頭了。
除了巴陵王。
為國盡忠是好事,為國發光發熱也是好事,但是案牘勞形的滋味——誰試誰知道!
朱元璋既然起用了他,那就是真的起用,他不是把巴陵王調過去當個人形圖章用,而是真的將司農府的大權交給了他。
甚至於還怕司農府的人對這位年輕的上司陽奉陰違,所以特開恩旨,把巴陵王的辦公室安在了自己隔壁。
這顯然是不合規矩的,連巴陵王都在心裡嘀咕——天子是不是前腳給他顆糖吃,後腳就找人在朝堂上彈劾他啊?
亦或者是想就近監視他?
可是真的沒有。
天子真的就是為了給他創造一個好的工作環境,如此而已。
巴陵王為自己的懷疑而深感歉疚,然後精神百倍的投入到工作當中,以此來回報堂兄的信重。
可是……
可是!
為什麼堂兄他能從早晨天不亮肝到月上柳梢啊!
什麼叫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啊!
他是真的不累嗎?!
喂,假的吧!
哥你知不知道這麼幹很容易猝死啊?!
如果姜麗娘在這兒,就能回答他:年輕人,你的問題在於想得太多而見識的太少。
縱觀上下五千年,在“肝”這方面,就沒幾個能跟你哥掰腕子的。
人家就是小時候顛沛流離,飢一頓飽一頓,青年到中年戰場戎馬,中老年時期996、007輪番上陣,一舉活到七十多的!
什麼叫天選之人——
竇敬剛倒臺沒多久,竇敬時期留下的爛賬也需要時間來查清,小一點的窟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但若是嚴重到牆倒樓塌的程度,就決計不能輕易放過了。
巴陵王先把京兆尹跟京畿附近的賬盤明白了,這才挨著順序去查地方郡縣,河東郡、河南郡、弘農郡都沒問題,等輪到河內郡的時候,問題來了。
河內郡誠然有做假賬的高手,但真正的強人卻都齊聚在長安,在這大司農府裡,嗅到一絲腥味兒,就能一路找到那條被藏起來的死魚。
巴陵王有過轉瞬的遲疑——要不要把這個蓋子掀開?
一旦掀開,又會發生什麼?
河內郡處於中原腹地,可不是什麼荒蕪之地,其地大族甚多,同長安高門的牽扯更不在少數,一旦爆發出錢賦問題,必然便是通天的大案……
躊躇只是一瞬間,巴陵王很快便定了心神,將相關卷宗收起,書就明白,帶著往隔壁去見天子。
朱元璋此時正精神奕奕的在工作,見小羊羔堂弟來了,便換上了一副親和麵孔:“皇弟來啦,是工作遇上什麼事了嗎?”
巴陵王將手中奏疏與卷宗一道呈送了上去:“陛下看過便知。”
內侍雙手呈了上去。
朱元璋接到手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眼底殺機迸現:“豎子竟敢欺朕至此!”
朝廷在各地都建有糧倉,以做災年儲備或者軍備急需,每年當然也會有一定量的消耗和報廢,但前提是要在適度的範圍之內才行!
再看河內郡的遞上來的記檔——除非是糧倉裡養了幾十萬只的老鼠,否則正常損耗絕對不會虧空成這個樣子!
沒遇上什麼災禍也便罷了,要是遇上了,卻不知要餓死多少人!
他當機立斷道:“應該派遣天使往河內郡徹查此案!至於人選……”
巴陵王馬上道:“臣弟請行!”
他逐一分析利弊:“其一,臣弟乃是大司農府的長官,此事乃是職權範圍之內,其二,臣弟乃是宗室,能夠震懾河內郡人心,使小人退避,其三,大司農府臣屬眾多,臣雖領大司農一職,卻也並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