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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一句,往玉泉祠清修,到信王牽頭請諸王為天子壽誕備禮,再到吳王妃久侯吳王不至,親自往玉泉祠去尋人,乃至於成寧縣主在其中發揮的作用,以及之後玉泉祠中的那場混戰和之後抓到的那幾個人……
天子靜靜聽他說完,臉色難辨喜怒,只吩咐了一句:“傳諸王入宮。”
再瞥了眼臉色蒼白,跪在地上的吳王妃,又加了一句:“把定國公也請來吧。”
吳王妃低垂著的眼睫不易察覺的動了一下。
天子說的是“請”,而不是“傳”。
這之於她來說,實在是個好訊息。
而吳王跪在一側,卻是心下戰慄,不由得膝行兩步近前意圖求饒,卻在觸及到天子淡漠的目光之後猛地停住,繼而汗如雨下。
信王此時尚且不知玉泉祠中的那場變故,只是聽聞天子傳召,便料得事成,按捺住滿腹欣喜入了宮,見到其餘幾位被封王的兄弟之後,臉上也露出與他們如出一轍的疑惑來,兄弟幾個一道進了南松閣,就見地上跪著好些人。
再仔細一瞧,吳王夫妻倆、成寧縣主,還有天子的心腹左驍衛大將軍。
諸王心下同時犯起了嘀咕,臉上卻不敢顯露,老老實實的向天子叩頭請安,卻不曾聽見叫起。
天子沒有將目光投向他們,而是問成寧縣主:“你怎麼會去玉泉祠?”
成寧縣主臉上驚慌之色未消,恭敬回道:“日前是父王忌日,孫女前幾天便使人往玉泉祠去送信,想在那兒為父王做九日的道場。”
天子點點頭,不置可否,而是問自己的心腹:“確實在幾日前便使人往玉泉祠了嗎?”
心腹應聲:“是,正如縣主所說。”
天子又問:“齊國公府上,可準備了做道場的一干器物?上山的時候,帶了幾日的衣食?”
心腹道:“縣主對於已故東宮的孝道無可指摘,諸事都很齊全。”
天子仍舊再問:“太子妃知不知道?”
心腹道:“縣主一早便稟告過太子妃了,太子妃也準備了好些東西,只是近來太子妃頭風犯了,正在吃藥,便不曾同去。”
天子的臉色終於稍稍和緩了幾分,向成寧縣主道:“起來吧。你父親故去多年,難為你還如此牽腸掛肚。”
成寧縣主流淚道:“天不假年,父王早逝,只是孫女再如何難過,只怕也無法與皇祖父白髮人送黑髮人相比,只盼著能替父王盡孝,寬慰您一二……”
天子欣然頷首,卻沒再說什麼,而是忽的轉頭去看信王:“你怎麼忽然想起來聯合諸王,給朕做壽了?”
信王心頭猛地一跳,神色卻平和如舊,再度叩首,滿面濡慕道:“父皇的聖誕就要到了,兒臣想著,您御極多年,什麼稀罕的東西沒見過?再送從前您收到過的東西,也沒意思,倒不如從兒子們的封地上尋了民間吉祥之物進上,以此恭賀父皇萬壽,福祿無極……”
天子那雙蒼老卻鋒利的眼眸注視著他,緩緩道:“是否是你察覺到吳王離京,然後設計了整件事情?”
這句話落地之後,信王的心臟都漏跳了幾拍!
只是這等關頭,他怎麼會承認,又怎麼敢承認?
當即伏地叩頭,滿面冤屈,哽咽道:“父皇明鑑,兒子豈會是這等陰詭小人?我若真是做了這種事情,便叫我……”
他還沒說完,便被天子冷冷打斷:“住口!朕問,你來答!”
信王戰戰兢兢道:“……是。”
天子道:“這主意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別的什麼人提議的?!”
信王眼珠略微一轉,天子已經將案上茶盞砸到了他頭上:“朕問話,你馬上答,再敢遲疑,立時便叫人將你押出去打死!”
信王被砸個正著,狼狽倒地,頭暈腦脹,茶水濺了一身,卻不敢遲疑,重又跪正了身體。
天子疾言厲色道:“說!是你自己想的,還是別的什麼人提議的?!”
信王道:“是兒子自己想出來的!”
天子道:“你自己府上的那一份,你讓誰去籌備了?!”
信王道:“當然是府上長史!”
“很好。”天子哈哈笑了兩聲:“你交代他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
信王腦仁抽痛,短暫的滯了幾瞬,迅速編造了幾句話出來。
天子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劈頭蓋臉道:“你是什麼時候傳的長史?是讓他親自到你封地上督辦此事,還是讓他派人前去督辦此事?當時房裡除了你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