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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府一日日的看著人間之事,是喜是怒,都無法改變改變既定的事實了。
他們所能夠做的,也就是當一個旁觀者,靜靜等待事情的最終結果罷了。
鄧家人都被祭了天,倒是有個女孩兒僥倖活了下來,不過彼時紀明桓沒那個心情去想那女孩兒,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我尚在人間的老婆今天作妖了嗎?
新帝登基短短几年,雍王的食邑增加到了一萬戶,這也就罷了,好歹把他趕去就藩啊!
可是有皇太后攔著,新帝又極為友愛兄弟,硬是叫他在長安待了三年,且看樣子還要繼續無期限的待下去!
紀明桓看得抓狂,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嫡次子雍王跟他那個腦子有泡的親孃不太像,跟他二叔趙王也不太像,他沒有那個“大志”——起碼錶面上是這樣。
更妙的是他老婆前些年大概是養病養得太久了,身體也不太好,剛過四十歲就開始沒日沒夜的咳嗽,紀明桓在地府一日三次的給她上香,終於搶在她搞出更大的事情之前把她給召喚下來了。
皇太后哪裡想得到死了之後還能見到丈夫跟皇家先祖們啊,再想想從前自己失寵被囚多年是為著什麼,甭提有多心虛了!
紀明桓見到了真鬼,在地府隱忍了那麼久的火氣終於有地方發洩了,二話不說先衝過去給了她一個嘴巴子——什麼修養氣度都他媽見鬼去吧!
他這會兒最懊悔的就是死的時候沒把這女人一起帶下來!
“你腦子裡裝的是水還是漿糊?你真不怕兩個孩子日後反目,骨肉相殘嗎?!”
他爹就跟做了個半永久冷笑似的,這會兒又笑了一聲,涼涼的道:“老大,你看開點吧,這種事情都是難免的,我死之前也跟你說別動你弟弟,你不還是把他給送下來了嗎?”
紀明桓憋了半天,終於還是沒憋住:“爹,老二他自己找死,那能怪我嗎?他在自己的封地穿龍袍,用天子的儀仗,他活該啊!”
趙王勃然大怒:“是你先不當人削我封地的!”
紀明桓反唇相譏:“你他媽食邑太多了你知道嗎?整整八千戶啊,你怎麼不上天?!”
趙王先是大怒,而是卻笑了起來:“八千戶怎麼了,別忘了,你家那老二都一萬戶了!紀明桓,我等著看你們家那點破事怎麼收場!”
紀明桓又憋了半天,愣是沒敢針鋒相對的放出去一句狠話。
倒是皇太后很自信:“不會的,他們都是好孩子,大郎也應允我,會好好照顧弟弟的!”
趙王問:“是像當年大哥答應父皇那樣答應你嗎?”
皇太后:“……”
皇太后色厲內荏道:“我兒忠厚老實,你怎麼跟他比?!”
紀明桓又給了她一個嘴巴:“閉嘴!賊婆娘,別讓我把你吊起來打!”
皇太后捂著臉,委屈的抽泣著,退到一邊兒去了。
人間的種種風波還未停歇。
新帝跟弟弟的感情真不錯啊。
新帝跟弟弟在爭女人,但是感情還是不錯。
新帝迎了那個青樓女入宮,為此冷落後宮,天天在朝堂上跟大臣們幹仗。
那個青樓女原來是鄧尚書倖存於世間的孫女,得知所謂的真相之後,絕望之下放火燒宮。
紀明桓臉上的痛苦面具簡直要長在肉上了。
兒啊,你在想什麼啊!
你給我清醒一點啊!!!
趙王這幾年光是看熱鬧,都差點把牙笑掉,到了這當頭,反倒不敢笑了。
並不是因為他跟大哥修好,對此情形感同身受,而是王朝出現了這樣一個戀愛腦的君主,其危害性不可說不大,稍有不慎,或許就會有傾覆之危。
近來老爺子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即便與兄長不和,也仍舊是紀家子嗣,沒道理看著自己家的鍋快要爛了,還整天嘻嘻哈哈。
那個姓鄧的妃子沒有死,卻被雍王給救走了。
這操作,看得陰間眾人滿頭霧水。
宮裡邊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條密道,他們怎麼不知道?
紀明桓思忖幾瞬,猝然轉頭去看皇太后。
後者低著頭滿臉瑟縮,眼見著又要捱打,趕忙承認是自己的人無意間發現的。
本朝的皇城乃是前朝營建,那條密道大抵也是前朝時候留下的,只是她運氣好,發現了而已……
紀明桓簡直要氣成死鬼:“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不告訴大郎,卻告訴二郎?想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