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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呼叫門客,劫走雍王府的人犯!”
“聖上雖然燭照萬里,目光如炬,知道老臣父子二人決計不敢牽連到這等大逆不道的罪過當中去,又寬宏赦免,但臣父子二人實在難安啊!”
李元達眼眶微紅,肩頭微微顫抖著,卻還是親自將靖國侯父子二人攙扶起來:“怎麼就到了這種境地呢?朕豈會如此疑心自己的臣子!”
靖國侯父子泣不成聲:“臣愧對聖上,有負社稷啊……”
圍觀吃瓜的重臣們就跟摸到了電門似的,差點原地跳起來!
怪道靖國侯父子入宮請罪,原來是出了個敢在長安劫走欽犯的外孫!
不過不得不說,這種事章六確實幹得出來,他本就是個輕狂之人嘛!
哎?!
等等!
章六劫走的是哪裡的人犯?
雍王府?!
淦!
雍王你這個攪屎棍,怎麼哪兒都有你?!
再一想就覺得更不對勁了。
仔細想想吧,雍王的當今聖上的胞弟,圖謀不軌,甚至派遣門客偷偷潛入大內,章六是天下豪商,手握鉅款,現在章六為了雍王府的人冒天下之大不韙——細思恐極啊!
又要找錢袋子,又要安插人進大內,尤其靖國侯府的確還有姻親在軍中——
天,這種情境之下,聖上居然就這麼輕飄飄的把靖國侯府放過了?!
他真的,我哭死!
丞相嚴衝立時便出列道:“聖上,身為藩王,拒不之官在先,窺探大內在後,又勾結豪商,意圖不軌——萬方有罪,罪在雍王一身,臣請誅雍王!”
李元達怫然不悅道:“夠了!不要什麼事情都往雍王身上扣,朕的兄弟,朕自己難道不了解嗎?他豈是這種人!”
嚴衝:“???”
你沒事吧聖上?
你這說的這些話,你自己信嗎?
抬頭小心翼翼的瞄了眼——霧草,好真實的紅著眼眶——你真的信啊!
柳太傅聽他說到最後,聲音裡邊都透著幾分淚意,心下惻然,下意識就要緊隨嚴衝之後出列,卻在觸及到天子的目光之後隨之停住。
李元達央求的看著他,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柳太傅暗歎口氣,到底沒有開口。
等離開了御書房,嚴衝叫住了他,長吁短嘆道:“這可如何是好?如若不趁著這個大好時機置雍王於死地,待他死灰復燃,後果只怕不堪設想!”
柳太傅也是神色凝重:“是啊,當今聖上還在的時候倒是還好,作為兄長,總能夠壓制得住他,可是若有個萬一……後繼的天子,還能壓制得住這個野心勃勃的皇叔嗎?”
嚴衝心煩意亂道:“偏生聖上顧惜兄弟之情,將雍王護的死死的,我們總不能假傳聖旨將他賜死吧?”
柳太傅聽到此處,卻是眼睛一亮。
他猛地抓住了嚴衝的手臂。
嚴衝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柳兄,可不敢如此妄為!假傳聖旨是要滅九族的大罪!”
柳太傅卻失笑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會如此冒失。”
又低聲道:“何妨效法昔年文帝殺舅,使人往詔獄去哭雍王,若成,則此禍端死,若不成,則汙名已全,此後此賊終不敢復有不忠之念!”
嚴衝豁然開朗:“正該如此!”
……
嚴衝前腳使百官往詔獄去哭雍王,後腳便有人往御書房報信了。
李元達“噢”了一聲,吩咐下去:“再等等吧,過了今日,便送皇弟走,好歹給他一點醞釀情緒的時間。”
心腹應聲,又畢恭畢敬道:“聖上,那個留在崇訓宮的陳嬤嬤……”
李元達定定的看著他,道:“你怎麼敢如此胡說,陳嬤嬤幾時進過宮?”
“母后辭世之後,她便奉命在雍王府顧看皇弟,此番皇弟遭逢大難,她原本是想手持母后懿旨入宮來救皇弟性命的,不想卻被人抓住關了起來,拼死逃了出來,卻是身中數刀,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到朕面前,將母后的懿旨交給朕,便撒手人寰……”
說到此處,他感同身受的哽咽起來:“嚴丞相啊,朕為天子,一不能遵從母后遺詔向她盡孝,二不能保全手足兄弟性命,朕死之後,何以見宗廟?嗚呼哀哉!”
李世民說:“還可以哭的更真實一點!”
劉徹說:“最好是再吐口血!”
朱元璋受不了了:“你們假不假啊,怎麼這麼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