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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扛了百官數日,倍感獨木難支,終於稍稍鬆口,不許動雍王,但可以問罪長史。
當天上午朝議結束,梁文敏等雍王府屬官就被逮起來了。
事情都是雍王自己做下的,千真萬確無法抵賴,屬官們的被捕也只是在岌岌可危的雍王身上再加了一根稻草罷了。
如此又過了三日之後,雍王被請進了詔獄。
雍王府中人心惶惶。
而皇太后生前最得力的近侍女官,服侍過她老人家多年、此時正在雍王府榮養的陳嬤嬤,就在此時被新任的內衛統領姜朔接進了宮。
陳嬤嬤在宮中多年,又是皇太后最為信重之人,眼光識見自然非比尋常,事情鬧起來之後,她便不由得生出幾分不祥預感,等到雍王被“請”進詔獄之後,簡直是肝膽俱裂。
她倒是有心想要搬出皇太后的名頭與臨終遺言來與皇帝說情,奈何雍王府被圍得嚴嚴實實,蒼蠅都放不出去一隻,而她上了年紀,又能如何?
此時見皇帝的心腹來接,陳嬤嬤便有了三分底,按捺住滿腹心焦坐進那頂小轎,悄無聲息的進了宮。
李元達在皇太后生前居住的崇訓宮等她。
再度踏足到這熟悉的宮室,陳嬤嬤不由得淚灑衣襟,再見到獨坐在窗前、神情蕭瑟的皇帝,更是二話不說,便“撲通”一聲跪下了。
“陛下,雍王殿下冤枉啊!”
她連聲道:“別人不知道雍王殿下的品性,難道您還不知道嗎?那是您同胞的兄弟,他怎麼會有這種大逆不道的心思?就算他真的一時糊塗做錯了什麼——太后娘娘臨終前殷殷囑咐,您難道要讓她老人家在地下不安嗎?!”
李元達也是淚灑當場:“朕若真是有這個心思,又怎麼會請嬤嬤入宮?”
他親自將陳嬤嬤攙扶起來:“只是朝臣逼迫甚急,朕實在沒有辦法,才不得已而為之啊!”
陳嬤嬤聽皇帝如此言說,一直忐忑不安的那顆心也就暫時放下來了,老淚縱橫道:“可是雍王殿下——”
“嬤嬤別急,且聽朕說。”
李元達和顏悅色道:“朝臣拿著那點莫須有的東西構陷皇弟,非得逼著朕處置他,朕有心庇護,奈何國法森嚴。”
陳嬤嬤臉上神色轉急,正待開口,卻被李元達抬手止住:“本朝向來以孝治天下,而百孝順為先,朝臣們難道還能阻止朕向母后盡孝嗎?”
說到此處,他略略壓低了聲音:“若是母后留下了一道遺旨,命令朕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廢殺皇弟,藉著皇太后遺命的名義,誰還敢有二話?”
陳嬤嬤豁然開朗。
李元達卻流露出幾分難色:“只是有一點,從前母后下達的懿旨,均由嬤嬤手書,宮中更不乏專用來書就懿旨的布帛,只是母后本人的私用印鑑都已經隨葬陵墓,而歷代太后所有的印鑑,又被封存在尚書檯……”
陳嬤嬤卻是歡欣之情溢於言表,立時道:“陛下寬心,奴婢這裡留有一枚太后娘娘交給奴婢的印鑑,此時正可得用!”
“哦?”李元達眼底殺機迸現,臉上卻是與她如出一轍的欣然:“既然如此,皇弟便可得活了!”
馬上吩咐人去準備偽造太后遺命懿旨所需要的東西。
陳嬤嬤看他這樣關懷雍王,再想到皇太后臨終之前卻叫她私藏下一枚印鑑,又叫她去雍王府榮養一事,不禁有些訕訕,強笑道:“太后娘娘九泉有靈,知道陛下與雍王殿下如此友愛,想必也能安心了。”
李元達用帕子揩了揩眼淚:“嬤嬤,別說了,骨肉兄弟,我不愛護他,又該愛護誰呢?”
【成蟜、李建成、李元吉等人點了個踩,並以不實訊息為由發起了舉報】
陳嬤嬤告知李元達那枚皇太后的私印被藏在何處,李元達應了聲,打發人去取,又滿臉感懷的同她一起回憶起了皇太后還在時的許多事情來。
是啊,怎麼能不好好回憶一二呢。
原主這個皇帝都不知道的密道,雍王卻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總不能是他自己探索出來的吧?
真相只有一個——皇太后告訴他的!
這可真是親孃啊,偏心偏到胳肢窩了!
祖輩傳下來的密道告訴小兒子。
說小兒子以後要分封在外,手裡不能沒錢,私庫裡的東西都給了小兒子。
侍奉多年的得力之人也要給小兒子送去,幫著他管家。
最後還不忘留一枚私印給他……
感情我是後孃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