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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越國公府來說,更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可是誰也沒想到,成寧公主的胞妹居然這麼有本事,逆風局硬生生的翻了盤,被送出塞外去和親,卻力壓諸王,得封鎮國公主。
訊息傳到府上,越國公良久未語,越國公夫人更是欲言又止。
鎮國公主啊……
本朝立國以來,從沒有過女主為帝的事情,即便有天子作為依靠,想要辦成,只怕也非一日之功,而之後的種種難處,更是可以預想。
事成也便罷了,若事不成,作為鎮國公主胞姐的夫家,他們註定要受到牽連。
可事情到了門上,難道是不理不睬就能擺脫掉的嗎?
想來個首尾兩端,陽奉陰違?
你們是不是忘了你們這個兒媳婦是怎麼來的了?
齊國公府在地府看著你們呢!
再則,越國公本就是天子的親信,朝堂之上,自然以天子的心意是從,他怎麼可能站出來,旗幟鮮明的反對天子的決議?
種種原因使然,他們必須上鎮國公主的船。
這幾年來,鎮國公主勢力日隆,此消彼長,諸王也日漸衰弱,越國公府的心也隨之變得穩當起來,如今天子病重,大限將至,馬上就要到圖窮匕見的時候了啊——
成寧公主趕在這個時候往母親府上去,太子妃卻又在這個曖昧的時候進了宮,緊隨其後的就是天子下達禁令,不只是越國公府,整個京城高門勳貴人家的心臟都提起來了。
向來帝位的更迭,都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有的家族扶搖直上,與此同時,有的家族也會登高跌重、滿門傾覆,他們身在局中,又如何能等閒視之?!
……
而風暴的最中心,未央宮中,劉徹的生活反倒頗為愜意。
近侍們察言觀色,幾乎能夠確定他便是板上釘釘的新君,饒是不敢在天子的眼皮底下宣誓效忠,對待這位年輕的貴人時,也是格外的溫順小意。
天子近日以來每天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了,這實在不是一個好的徵兆。
又一次睜開眼之後,頭腦中傳來的暈眩較之從前更甚。
他合上眼,養神許久,卻聽見廊外傳來細碎的噼啪聲響。
天子皺起眉頭,含怒道:“是誰在外面?!”
近侍下意識的向外探頭看了一眼,低聲道:“是代王殿下在外邊為您煎藥……”
天子先是一怔,繼而大怒:“讓他進來!”
然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近侍趕忙近前來為天子順氣,天子有些無力的伸出了手臂,侍奉的人見狀,趕忙一左一右將他從塌上攙扶起來。
而劉徹也在這時候從外邊走了進來。
天子餘怒未消:“熬藥煲湯,都是婦人行徑,你是什麼身份,要去做這種事情?你能做的比奴婢們還好嗎?就算是再好,也不過是比奴婢強罷了!”
劉徹在旁邊聽他說完了,才道:“倒不是在煎藥,而是入京的時候,穎娘託我帶了些北地的特產過來,她很感激您對她的愛護和幫扶,此時脫身不得,只能以此來回報一二,這些東西宮裡少見,宮人們只怕不知道該如何操持。”
天子聽到穎孃的名字之後,神色稍霽,眼底不由得平添了幾分追憶之色:“倒真是沒辜負定安這個封號啊……”
又勃然大怒道:“誰叫你在朕窗戶外邊幹這個的?天殺的孽障,吵死了!”
“朕為天子,統御萬方,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倒是近來正在服藥,卻不知你搞得那些鬼東西,是否與藥效有所衝撞!”
劉徹欲言又止。
他沒說出來,但天子卻看懂了,由是愈發盛怒:“你是不是覺得朕活不了幾天了,藥效衝撞與否也沒必要在乎了?!”
劉徹低眉順眼道:“孫兒不敢。”
“不敢……”
天子冷笑一聲:“這天下還有你不敢幹的事兒?!”
劉徹唯唯諾諾。
天子滿腹的怒火,卻是終於有了發洩的地方,咳嗽著指向殿外:“滾出去,到外邊跪著!”
劉徹“噯”了一聲,老老實實的出去跪著了。
定國公身著甲冑,扈從在外,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這個註定會成為一代傳奇的,年輕的皇孫身上。
當日得知代王未曾死去,反而假借鎮國公主的名義在北關招兵買馬時,定國公所遭受到的衝擊遠比天子更甚。
更讓他預料不到的是,代王做了這樣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