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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下皇子,皇后寶座還不是囊中之物!”
馮四夫人不敢再說什麼掃興的話,唯唯應下。
事實上這事兒也沒有她說話的餘地,馮老夫人選了人出來,宮裡皇太后點了頭,別說是她,連馮四爺都不能違逆。
只是回了自家院落之後,馮四夫人到底心有不安,悄悄叫了心腹陪房過來:“既選了蘭若入宮,長房珠娘必然先已經許了人家,否則傳到外邊去,豈不是叫人覺得馮家輕看天家,不願許嫁嫡支女?你悄悄去打聽,看珠娘究竟許了哪家。”
陪房應了,許久之後來回話:“許給了左監門府上將軍常家的長子為妻。”
晚上丈夫回來,馮四夫人便問他:“左監門府是幹什麼的?”
馮四爺有些詫異的看了妻子一眼:“左監門府主宮城門禁,你問這個做什麼?”
馮四夫人低聲將事情原委同丈夫講了:“你說這裡邊是不是有事兒啊?”
馮四爺身在官場,想的比妻子更遠,只是左右思量,怎麼也猜不透蹊蹺何在,只得勸妻子說:“倒也不必疑神疑鬼,備不住就是太后娘娘求個心安罷了。”
他聲音壓得更低:“先帝沒留下子嗣,娘娘也無所出,新帝又已經登基,娘娘即便有心,又能翻出個什麼浪來?選蘭若進宮,也是想在新帝后宮裡邊安插個人手,若蘭若有了來日,她晚年也有個人陪著排憂解悶。”
馮四夫人哼了一聲,心底怨氣翻湧:“這麼好的餅,娘娘怎麼不給嫡親的侄女吃?珠娘若進宮,必為皇后,何必如蘭若這般苦熬!”
這話一說,馮四爺比誰都難受。
都說是至親骨肉,可長房、三房、六房跟宮裡太后才是一個娘生的,要說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能越過那三家去,他肯定是不信的。
也只能苦笑道:“大抵是新帝年將而立,又是宗室過繼,不與娘娘十分親近,怕直接安排妻室,惹得新帝不悅,傷了母子感情吧,蘭若入宮為昭儀,進可攻,退亦可守。”
說到最後,也不禁黯然起來。
歸根結底,無非是用他的女兒去做棋子,試探帝心深淺罷了。
馮四夫人見狀,也只能往好處想:“蘭若再不濟,總也是馮家女,有太后娘娘在,總不會吃什麼虧,只盼著真如老夫人所言,諸事順遂吧。”
馮四爺無聲的嘆了口氣。
第二日馮四夫人就開始給女兒緊急補課,宮裡皇太后也送了教導的女官前來。
為著庶支出身所蒙受的不平和七年前四房所遭受的委屈,馮蘭若心裡邊也憋著氣,再見大伯母和堂姐珠娘來賀喜時臉上都帶著幾分妒色,恭賀的話也裹挾著酸氣,頗有種揚眉吐氣的得意,倒真是對於入宮後的生活有了幾分憧憬。
她此時的想法很簡單,進宮,得寵,誕下皇子,登上皇后寶座,給阿耶阿孃爭一口氣!
只是想歸想,說出來就是傻子了,這時候嬴政遣退侍從,明刀明槍的問她:想做皇后嗎?
她怎麼可能不吃驚畏懼?
馮蘭若有些不安,唯恐新帝覺得自己依仗皇太后撐腰眼高手低,但要是說不想當皇后——這肯定是假話啊!
妾者,立女也,天下女子,若能為妻室,誰願意低人一等?
她一時躊躇起來,心底不安翻湧,不曾做聲,被握住的那隻手心也不由得生出幾分溼意來。
嬴政淡淡一笑,道:“昭儀,這是朕與你第三次見面,朕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所以才開門見山的同你說這些。此事朕只會問一次,你最好認真回答——想,還是不想?”
馮蘭若咬了一下嘴唇,定聲道:“想!”
“很好。”
嬴政點點頭,鬆開了她的手:“那朕來告訴你最要緊的一件事,中宮是與天子榮辱與共,而非興慶宮。你明白嗎?”
興慶宮,便是皇太后的居所。
馮蘭若臉色微變,仔細思忖之後,又點頭道:“是,妾身明白。”
“馮家可以送很多個女兒入宮,但皇后只能有一個。”
嬴政道:“你最好是真的明白。”
馮蘭若鄭重其事的屈膝行禮:“陛下,妾身明白。”
嬴政注視著她的面孔,良久之後,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馮蘭若見狀難免心生不安,正待請罪,卻聽他忽然開口:“說一說你入宮前的事,你是怎麼被選進宮的,馮家教了你什麼,進宮之後,太后又對你說了些什麼,事無鉅細,一一講給朕聽。”
馮蘭若心下愈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