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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妃身邊,同三嫂一道默默祈禱。
周王妃格外不安,親自去向太子請罪:“因著我們夫妻二人的事情連累了大嫂,委實是罪過……”
太子遞了一個眼神過去,朱棣便麻利的跳下座椅,躬著身雙手將周王妃攙扶起來:“您快別說這樣的話,怎麼能怨您呢!”
周王妃不是矯情的人,這時候也是在不適合反覆拉扯,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子妃已經橫遭不測了呢,實在是不吉利,便也就停了口不再言語,只是如兩位嫂嫂一樣,默默的為長嫂祈禱。
等待的時間似乎總是特別漫長,尤其是在前世的陰翳宛如毒蛇一般盤踞在心頭的時候。
太子起初還能坐住,耳聽著產房裡傳來太子妃的慘叫聲,便不由得站起身來,反覆踱步打轉。
如此生熬了一個多時辰,等到他鞋底都被磨掉三分之一後,產房裡終於傳來了嬰孩的啼哭之聲。
眾人齊齊精神一振!
產婆滿臉帶笑的出來報喜:“太子妃娘娘誕下了一位皇孫!”
太子此時卻無心關切此事,只追問道:“太子妃如何?!”
產婆先是微怔,繼而又笑著道:“娘娘產後有些虛弱,不過身子倒是還好……”
太子馬上道:“我去看看她!”
走出去幾步,才回過神來,又回頭道:“英哥兒,你也來!”
晉王妃聽聞太子妃順利產育,一顆心總算是平平安安的到了肚子裡,再見太子如此關懷妻子,心下難免感慨:“大哥跟大嫂果然夫妻情深。”
晉王聞言轉目去看妻子,認真的問道:“我們不也很要好嗎?”
晉王妃為之莞爾,藉著衣袖遮掩,悄悄握住了丈夫的手。
又同其餘幾人道:“大嫂剛剛生產完,此刻只怕也無有心力來見我們,知道她跟孩子平安也便罷了,明日咱們再一道來探望,如何?”
眾人應聲,同東宮總管交待幾句,就此散去。
晉王夫婦無病無災,走的最快。
燕王雖然還能直立行走和使用工具,但步子一旦邁的大了,總容易牽扯到屁股上的傷處,故而此時便得小步勤挪,偏生燕王妃還不等他,一個人在前邊走得虎虎生風。
燕王畢竟不蠢,知道王妃為什麼動氣,也不敢叫住她,只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忍著傷處的疼痛快步緊追。
燕王妃聽得呼吸聲越來越重,到底不忍,主動停下,回頭看他。
燕王便如同見到了主人的小狗一樣,搖著不存在的尾巴,興沖沖的追了上去。
夫妻倆也一併離開了。
落在最後邊的是周王夫婦。
周王躺在那張不算輕的軟塌上,聽它在前行時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腦海裡迴盪著的卻是大哥對大嫂的擔憂,乃至於三哥、四哥夫妻倆的和睦。
他是大婚之後才開府的,夫妻倆一併進宮的時候,自然端方持重,不敢在老爺子面前嬉笑打鬧——不只是他們夫妻倆,幾乎所有成了家的親王夫婦都這樣。
而回到王府之後,他身邊永遠都有數不清的鶯鶯燕燕陪伴,甚至於在王府外邊,也還有不計其數的紅顏知己……
他的生活太過於繽紛多彩,也太過於喧囂熱鬧了,以至於在此時此刻,這個寒冬臘月裡,他臥在軟榻上,感受著傷處傳來的細密痛楚不時襲來,轉目四顧,只見到緘默無聲的內侍和神色端凝、絲毫不顯露情緒的妻子時,忽然生出了幾分寂寥。
說到底,他只風流糊塗,但還談不上惡毒,而也正是因為這份風流,讓他的心思在某些特定的時候——譬如說當下,特別容易敏感的傷春悲秋。
在這夜風裡,周王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的道:“今日是我糊塗,腦子一熱,就動了手……”
周王妃聽得無波無瀾,既沒有如周王預想的那樣顯露釋然之色,與他唱一曲夫妻版的將相和,也沒有與之爭執,就今日之事分隔青紅皂白。
她只是淡淡瞥了丈夫一眼,繼而便漠然的收回了視線。
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一樣。
周王好容易聚起來的那點勇氣,霎時間就散掉了。
這一路上,他什麼都沒再說。
因著身上有傷的緣故,這一宿周王都沒怎麼睡好,迷迷糊糊的到了天明。
大抵是因為周遭太過安靜的緣故,兒子晨起的哭聲顯得格外響亮,他有些煩躁的睜開眼,隱約聽見王妃起身,繼而便是溫柔的哄逗聲。
周王趴在塌上,忽然間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