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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浮的人。
他本就是極聰明的人,順勢再去想先前六皇子與公孫儀的對話,略一思忖,心下便為之瞭然。
那邊嚴格還在為公孫儀所得到的的優待而面生憤憤,被哥哥拉了一把,才沒出列說句什麼。
公孫儀饒是機變異常,陡然被六皇子丟擲來的大餅砸了,也難免原地僵硬幾瞬,然而他不愧是縱橫家的高徒,很快便調整好狀態,滿面感動,眼眶含淚,執著嬴政的手大呼“士為知己者死”!
嬴政馬上吩咐設宴款待今日透過篩選的門客們,贈金贈房,頗為禮重,而諸位門客又以公孫儀為首,席間極盡褒美。
料想過了今夜,整個周國的國都都會知道六皇子新近徵召了一位來自魏國的縱橫家士子,待之甚厚,禮遇非常。
公孫儀在席間與眾人觥籌交錯之時,自然是躊躇滿志,春風得意,待到笙歌散盡,坐上六皇子專門吩咐送自己往府宅去的馬車之後,臉上笑意卻是消失無蹤。
“不妙啊不妙!”
他拍著大腿,心說:“這個六皇子年紀雖小,人卻鬼得很,不好糊弄呢!”
那邊廂酒宴結束,嬴政潑盡杯中殘酒,也不禁冷哼出聲:“這傢伙不老實,滿肚子花花腸子!”
平心而論,公孫儀說的東西有用嗎?
有用。
年齡在那兒擺著呢,相較於張良的青澀,公孫儀要老辣的多,畢竟這時候人到中年的他,已經是個完全成熟體的ssr了。
可真的那麼有用嗎?
也不是。
與其說他是真心投靠,想來給嬴政出主意,倒不如說他是想來燒灶,嬴政能成,那他也就跟著雞犬升天,嬴政不能成,他馬上拍拍屁股換下一家。
聽聽他說的那些話吧——讓嬴政自己看皇帝的秉性下菜碟,可他公孫儀自己,又何嘗不是忖度著嬴政這個主君的心思在下菜碟?
真正超出嬴政心理預期的建議,他一個也沒能提出來。
不是他提不出,而是他不想跟六皇子繫結的太深,這傢伙在做兩手準備,見識不好鐵定要溜!
真不愧是純粹的不能再純粹的縱橫家高徒,全是技巧,毫無感情!
公孫儀想兩面逢源,嬴政偏就要把他這條路給堵死。
你不願全心全力的為我效命,我就沒辦法了?
錢給了,府邸給了,遠超常人的敬重給了,古代賢君禮賢下士,不過如此,堂堂周國六皇子為這個落難公孫做到這種程度,以後公孫儀幾乎不可能再為別人效命了!
一個如此禮敬他的主君,他都能夠背棄,以後誰還敢用他?
再則,嬴政心裡邊還在盤算著另一件事。
如公孫儀所言,誰都知道皇帝早就想廢黜世卿世祿制了,但也幾乎是誰都知道,盤踞在這個舊制度之上的舊貴族力量有多強大。
嬴政想要上位,就必須越過皇長子,而想要越過皇長子,就必須扳倒這些守舊勢力,張良畢竟年輕,臉皮又薄,嚴家兄弟同樣年少,支不起這個攤子,讓公孫儀去辦,卻是正好!
反正他是流氓,毫無臉面可言!
再則,也正因為他是流氓,降服此人的時候,備不住可以從周帝那兒借點力呢……
理順了公孫儀的事情,嬴政又順勢將心神轉到了隱藏在暗處的威脅上。
舊貴族只是其次,皇長子也不算什麼。
對他來說,皇后,這個出身大族,穩坐後位數十年屹立不倒的女人,才是真正有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人。
與皇長子的想法不同,嬴政不覺得皇后會讓人來刺殺自己,亦或者是公然用身份來壓倒自己——這太愚蠢了,只會讓皇后顯得低端,同時迅速觸發皇帝對她的厭惡,得不償失。
可除此之外,皇后又能如何呢?
嬴政一時之間,居然猜測不到。
可他卻也並不覺得苦悶。
與聰明人龍爭虎鬥才有意思,不是嗎?
馬車轆轆向前,嬴政的思緒飄到了更遠的地方,忽然間聽見一陣蒼遠笑聲傳入耳中,伴隨著外邊侍從的驚呼與馬匹的嘶叫聲,馬車停了下來。
隔著車簾,嬴政沉聲道:“出什麼事了?”
侍從略微間隔了幾秒鐘,才遲疑著道:“回稟殿下,前邊路上出了點意外,好像有些意思,您要不要出來看看?”
嬴政聽罷,連眼皮都沒動一下,便毫無興致的道:“不必,走吧。”
……
內宮之中,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