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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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我生命中途患了這個可怕的疾病的,”凡代爾曼斯說到,停了一下,咬咬牙,熬過來了。簡哭了起來,這是個難看的景象,通常凡代爾曼斯都會安慰大家不要這樣,“假如發現猩猩們是如何對人類的形而上學之現象作出反應的,這將對工程有非常重大的意義。我們已儘可能讓他們懂得死亡的本質,現在我想我們該透過我來讓他們知道人類也服從於這樣的法則,我們不是神。”
“神是存在的,”尤斯特說道,“他們反覆無常,深不可測,跟他們相比,我們就和猩猩們一樣。”凡代爾曼斯聳了聳肩,“他們不再需要聽這樣的嘮叨了。是時間讓他們知道我麼們是誰了。或者寧願讓我們知道他們知道多少,用我的死來發現。他們第一次經歷一個人的死亡的全過程,其他一些時候都是某些事故。”波特·克里斯坦森說道:“哈爾,你有沒有告訴過他們某些……”
“沒有,”凡代爾曼斯說:“當然沒有。我沒提過一個字。但我看見他們互相談話。他們知道。”我們討論到深夜,須仔細研究這個問題,以免由於改變我們的動物中的神學知識而發生任何不可贖回的影響。這些猩猩在這楊一個封閉的環境內生活了數十年,我們所選擇的教給他們的東西形成了他們的文化,這其中也融合著他們自己內在的東西,加上我們無意間對他們產生的“我們和他們是什麼”的觀念,任何我們提供給他們的基本概念性的資料都必須徹底得衡量其影響,因為影響不可挽回。假如誰做了蠢事,將是不可原諒的。既然我們的計劃是觀察人類以前的靈長類動物,並且研究當他們的語言能力增強時,他們的智力容量如何變化,那麼我們必須無時無刻的小心,讓他們自己去發現,而不是超越他們現有的概念處理能力,直接把資料給他們。
另一方面,凡代爾曼斯就要死了,給我們一個生動的機會,傳達給他們人會死亡這樣的概念。我們最好在一兩個星期內作出選擇,不然的話得好幾年才能等到下一次機會出現。
“你們在擔心什麼?”凡代爾曼斯問。
尤斯特說:“你怕死麼,哈爾?” “死亡讓我憤怒。我不怕,我有工作要做,但我再也做不成了。你幹嘛要問這些?”
“因為就我們所知猩猩認為死亡,當然是猩猩的死,看作為事物迴圈的簡單部分,就像白天之後是黑夜。但人類的死亡對他們來說會是重大的啟示,他們會震驚的。假如他們從你這看到一點恐懼甚至於憤怒,誰會知道這會對他們的思考方式產生什麼影響?”
“確實如此,誰知道呢?那我就給你個機會看看嘍!”最後,我們勉勉強強的以微弱的優勢投票決定把凡代爾曼斯死亡的訊息告訴猩猩們。幾乎我們所有人都對此有一點保留。但凡代爾曼斯已經決定了這次有益的、意味深長的死,這是他唯一一個可以面對他命運的方法,把它貢獻給工程。到最後我認識到我們投票贊成純粹是出於對他的愛。
我們安排好進度,讓凡代爾曼斯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動物們。有十個人,五十隻猩猩;我們每一個都有自己的調查範圍——算術,語法創新,形而上學探索,症候學,工具使用等等。我們選擇自己想教的猩猩,自然而然的服從和猩猩社會聯絡的亞種族轉變模式。不過我們答應凡代爾曼斯,他可以把這件事說給阿爾法們聽——雷歐、拉莫娜、格林斯基、愛麗斯、阿提拉——不管猩猩現在在跟誰學習。比如說,雷歐正向貝絲·蘭金互動的學習季節變換的概念,不過貝絲或多或少地還是欣然同意把它交給凡代爾曼斯,雷歐可是最重要的一隻啊。不久前我們知道重要的訊息首先得透露給阿爾法們,然後他們會自己把事情告知給其他的猩猩。比起更聰明的人類來,猩猩也更懂得如何把事情傳授給他的遲鈍的兄弟姐妹。
第二天一早,哈爾和朱蒂·凡代爾曼斯把雷歐、拉莫娜、阿提拉帶到一邊,和他們談了很長時間。我在圍地的另一邊和岡左、敏茜、瑪芬、羌溥在一起,不時地我會朝那瞥一眼,看看他們在幹什麼。哈爾看上去容光煥發——就像剛和上帝談完話從山上下來的摩西。朱蒂的好心情卻好像有點勉強,有點做作,她的悲傷之情溢於言表;又一次我看見她轉過臉,手指抵著牙齒,要哭出來的樣子,但忍住了。
後來雷歐和格林斯基在橡木林裡開了個會。尤斯特和查理·達米亞諾用雙筒望遠鏡監視著他倆,但他們說不清猩猩們在幹什麼。猩猩們之間用手語交談的時候,用的不是非常精確的修改了的手勢;我們始終不知道,這是否標誌了猩猩們已經進化成了某種特殊的猩猩之間的不被人類瞭解的暗語,或者這只是表明了猩猩們對於附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