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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回城,叛軍才恍然大悟,他們的首領中了埋伏被生擒了去。
“怎麼辦?”一胡騎問道。
“還能怎麼辦,只有向尹帥如實稟報!”胡人一偏將答道。
尹子奇聽到胡人來報康保保被生擒,只得暗暗叫苦,“你這個康保保,真是頭大無腦、力大無心,怎麼就這麼三下二下的,兵不交鋒的情況下,給生擒了去!罷,罷,也怪我太輕信於你。”
“你們為什麼不救康將軍?康將軍說你們個個是神箭手啊!”
“這城牆的防遠端攻擊能力很強,城上弓箭手躲在屏障之後依然放箭自如,而我們呢暴露在他們眼皮底下。再說這南霽雲的箭法的確了得,誰到他射程範圍內就一箭透心,一箭一命!我們上前,豈不白白送命!”
“給我聽令,圍住睢陽,圍它個水洩不通!”
城內康保保終於看到了雷萬春。
“康保保,你真是寶寶,像個剛剛從孃胎裡跑出來的寶寶。腦子裡是不是一片迷糊,你不要驚訝了,我說過要活捉了你,你現在還想不想跟我單挑?”
“受辱之將何須饒舌?只求見張巡一面,死而無憾!”康保保依然嘴硬。
“你想見我?”張巡滿臉堆笑,走到康保保面前,雙手抱拳,拜道,“康兄別來無恙,想見我,何至於要大動干戈,還辱罵我等祖宗呢?”
康保保看到這時的張巡已非當年之張巡,他臉傷未愈,血跡未乾,顯然他不僅在督戰,而且親自上陣。
“張巡,我只想問你,你區區三千人怎能對付尹子奇這十餘萬之眾。尹子奇是誓拿睢陽不可。你是讀書人,應該也識時務,我也算當年與你結交,我為兄,你為弟,為兄的勸你早早投降是為你好,你不能白白的送死。你守著睢陽城,睢陽是孤城,何曾見有多少人來救援?”
“康將軍,國家大義即使是父子,也要大義滅親。如今你我為敵,何談兄弟之情?況且,我深受皇恩……”
“皇恩?何來皇恩?安祿山不是受皇恩浩大也反了,高仙芝大人、封常清將軍戰功赫赫,承蒙皇恩也不是沒能戰死沙場,反而死於刑場?”
“康將軍,你知道我背後是什麼嗎?是江淮大地,是千千萬萬的大唐子民賴以生息的地方。一城一天下,你與我交往,應知我為人。況且你是受擒之人,你有何資格談受降之事?不如這樣,念我與你有舊情,再煩你回賊營一趟叫尹子奇前來受降。你就說,現在形勢逆轉,郭大元帥、李光弼將軍正收復河山,長安收復有望,賊人必將日落西山,叫尹子奇識時務一點,如何!”
“收復河山?連皇帝老兒都落荒而跑,老的跑到四川去了,少的流亡各地,丟下這大好江山不顧。你書生一個,打仗本不是你的……”
“康將軍你不必說了,我是書生,知是非識大體,這是非就是大唐的江山不是安賊撒野的江山,這大體就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國難當頭,我一介書生正報國好時機,你不須饒舌!”
“那你將怎麼處置我?”康保保問道。
“我說過了,勸你去招降這尹子奇,來人奉送康將軍回營,去說服尹子奇前來受降!”
“笑話,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們是大唐軍士,尹子奇是叛軍賊子,天道人倫,邪不壓正。”張巡答道。
“少廢話,你一個受縛敗將還嚷嚷什麼。張大人叫你這麼做就這麼做,讓你回營是念有舊交,放你一條生路!”雷萬春已經不耐煩了,厲聲道。
康保保知是敗軍之將,不敢枉動,只能任人擺佈被解送至城牆下。
他站在兩軍之間,徘徊停滯,心想:我該不該回到尹帥的軍營,敗兵之將,有何顏面去見主帥?更有何顏面去見部落的子民?夕陽西下,城下屍骨堆積,哀鴻遍野,他想到了美麗草原,想到了當年一個遊走山河的書生來到草原跟他說起一個大唐江山的美好夢想,一個天可汗的天下,擁有天下共主的、共享和平的天下。想到這些,他已經模糊自己為何來到了這座城下,廝殺,為了一個安祿山?現在連安祿山都死於他兒子刀下!為了昭武九姓胡人的榮耀?胡人本該放馬草原,何必到這中州大地?他說不清楚到底為了什麼。他突然轉身向城上喊話過去,“南霽雲將軍,死於你的箭下是我的榮耀。我身為康國部落首領,戰而不勝,敗而不死,對於一個草原民族的戰士而言是巨大的恥辱,現唯求一死,望南將軍能夠成全!”
得知康保保被釋,尹子奇惜其勇、敬其忠,心想康保保是張巡的故交,也算是前去招降唐軍的使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