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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太久的。”
韓峰樂不可支道:“明白,明白。”
潘可欣想到,這樣說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又是紅到耳根子去了。
奧迪開進小巷,潘可欣停車下車,不由發出一聲驚歎:“哇!”她實在沒想到,韓峰會是住在這樣的地方。
那小巷,長不足三百米,土牆瓦房,和高樓林立的城市風氣格格不入,倒與他們第一次去見盧芳那樣的貧民窟有些相似,但又比那裡要好許多。街道兩旁都是赤膊裸胸的男子,一些車伕,一些挑夫,大家沒事幹,聚在一起打牌,玩些小棋子游戲,給人感覺彷彿時光倒退了三四十年。街道上的門店都掛著匾額一類的招牌,全是什麼老字號,二樓全木質結構,古老的門窗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砸在行人頭上,窗戶還有用紙糊的,那些破了的窗戶紙,與蜘蛛網一起隨風飄蕩,被蟲蛀過的窗戶在風吹動下,不怎麼光滑的戶樞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韓峰走在前面,得意的介紹道:“別看白天沒什麼人,到了晚上,這裡可熱鬧了,街兩旁都是大排檔,四川的麻辣燙,重慶的火鍋,新疆的烤羊肉,本地的炒田螺,北京烤鴨,太多了,什麼都有。”韓峰說得津津有味,還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彷彿那就是人間至美的食物。
潘可欣想象了一下,一大群人坦胸露乳,大聲吆喝,吃的額上直冒汗,不時還有打鬥發生,這樣的地方,她可是從來不願意光顧的。
韓峰帶著潘可欣到了髮廊,潘可欣不願意進去,站在門口道:“這……這……這是你家嗎?”她怎麼看也像是那低價的色情場所。
韓峰把潘可欣拖進去,道:“當然是啦!我幹嘛騙你,你不信問屈姐去。”
髮廊裡,有幾位小姐在打牌,還有位在替客人做按摩,看見韓峰迴來,都向他打招呼。
潘可欣見韓峰真認識這裡的小姐,不由皺眉,心中想到:“怪不得他一身流氣,原來是在這樣的環境中薰陶出來的。”
屈燕叼著那長濾嘴煙,問道:“這麼快就回來了?他找你做什麼去了?”
韓峰牽著潘可欣的手,一邊走一邊道:“他啊,在外面養了個二奶,請我去鑑賞鑑賞。”
屈燕大笑,問道:“那這位姑娘是?”
韓峰道:“我給他撬回來了。”
髮廊裡所有的小姐都笑個不停。只有潘可欣不明就裡,因為她不知道韓峰他們口中的“他”就是冷鏡寒。
一名髮廊小姐看著韓峰背影,問道:“燕姐,冷處真的養二奶啊?不知道我夠不夠資格啊?”
屈燕笑道:“別聽他瞎說,那小子,滿嘴胡說八道。不過,那小姑娘倒是蠻正點的,也不知道那小子從哪裡拐騙來的。”
潘可欣問道:“剛才你們說的是誰啊?”
韓峰道:“哦,我們說的是一位老朋友,我就住二樓,我們上去吧。”
潘可欣踏在木樓梯上,聽著“吱嘎吱嘎”的樓梯聲音,那木樓梯踩上去也軟軟的,像隨時會斷掉似的。樓上燈光更昏暗,老式的木料已經斑駁如面目猙獰的鬼怪,潘可欣的手緊緊握住韓峰的手,絲毫不敢放鬆。
“到了!”韓峰聲音不怎麼大,可潘可欣卻心頭一跳,感覺韓峰不是說他家到了,倒像是說地獄到了一樣。韓峰微笑著,推開了地獄之門,昏暗的房間裡,幾道光柱透過破了洞的紙窗戶射進來,塵埃瀰漫著,在光柱中,就像煙霧湧動。潘可欣不由自主的捂上了嘴巴,因為房間那味兒,實在是——。
韓峰卻大大咧咧往塵埃落定的床上一躺,手腳攤開成“大”字型,舒服的呻吟道:“還是自己的床睡得舒坦啊。”
潘可欣扯著衣袖,蒙著嘴道:“你真的住這裡啊?”
“是啊。”韓峰突然感悟道:“雖然房間簡陋點,但是在這裡,自由。”
潘可欣皺著眉,哭笑不得道:“可也太簡陋了吧?”
韓峰的房間,除了一張床,一張破桌,三張爛板凳,還有就是那數不清的灰塵了。大熱天,還墊著被褥,還是破的,棉絮露在外面;枕頭,油膩油膩的,有黑漆漆的一層;被子,從床上搭到地板上,不仔細看根本分不出來哪是地板,哪是被子。
潘可欣想找張凳子坐,可三張凳子,有兩張瘸腿的,剩下一張,中間有過大洞,坐上面就跟坐馬桶似的。不過,這樣破爛的屋子裡,竟然有不少破爛的書籍,隨意的扔在床上,牆角,各個角落,潘可欣就隨便堆了兩本,疊著坐了。她再次環顧,腦海中閃現出一個絕佳的形容詞“家徒四壁”,用這個詞來形容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