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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不管是不是郭四的人頭,他出現在清水西山兩寸之間,這本就是很怪異的事情。我已經叫大偉把西山村的仙娘婆請過來了。等會兒我請她作法事,今天晚上,這人頭到了哪家家門口誰家就得老老實實交代和這人頭的關係,否則,我們就會將其送到公安局法辦!”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要得要得”。大家都覺得此事實在離奇非常,而郭大爺的作法更是怪異有加。
不過李金花卻極力反對,“郭大爺,我不希望你這麼做。現在郭四生死未卜,你咋個曉得郭四已經死了呢?你這麼做會給郭四招晦氣的。”
“哼!”郭大爺白了李金花一眼,“招什麼晦氣?他要是活著固然更好;可他要是死了,這就算是對他的超度。”
李金花也不敢再說什麼。
待仙娘婆作完法事,郭大爺就將這粗布衣包著的人頭放於路上。口中唸了一句:有冤抱冤有仇報仇,誰害你性命上誰家門口。然後又拿了一張紙符貼在粗布衣上面。
開完會作完法事之後,眾人散去。這天正是舊曆十三,天氣晴朗。大約晚上八九點鐘的時候,一輪還不十分圓滿的月亮便從東邊的金蛇山上升了起來。郭大爺和大偉二人一直坐在大門後靜守,直到夜裡兩點,還不見那人頭有什麼動靜。也不走路,也不飛行。大偉覺得這一切很是無聊,跟郭大爺說了聲“有事叫醒我”便躺到床上呼呼大睡去了。
郭大爺也等的不耐,坐在門後忘著那人頭毫無動靜。迷迷糊糊中,他竟然打起了瞌睡。反正這盜頭賊遲遲不肯來,他就咪了一小會。隔了一會兒,他似乎聽到門外竹葉的沙沙聲。原來外面颳風了。突然,他看到那粗布衣包裹著的死人頭在風中飄了起來,符咒和粗布衣被風吹掉了,忽然像一陣閃電般的飛到了郭大爺正在看著的門縫。
慘白的月光映照在那顆頭顱上,郭大爺看到,那分明是自己的兒子的臉。他的眼睛流淌著烏黑的血,臉上的肉色發青,一團一團的蛆蟲在他的臉上爬來爬去,腐爛的皮肉伴著屍水一塊一塊地往下掉,而他的牙齒變成了尖利的獠牙,一邊啃食郭大爺家的木門,一邊朝門縫裡噴著汙血,時不時地還會發出一陣陣滲人的狂笑。
郭大爺想喊,可他喊不出聲;想逃,可身體已經變得僵直。
那木門,很快就要被那個可怖的人頭咬出一個大洞。郭大爺彷彿僵死了一般,連閉上眼睛不看這可怕的一幕都做不到。他只能死死地盯著那隻死人頭,而那隻死人頭也用他的猩紅的鼓脹得像一顆乒乓球一樣的雙眼死死盯著郭大爺。
郭大爺快喘不上氣了,他只覺得自己生命的氣息在慢慢地被那死人頭吞噬——那真的只是一個無生命的死人頭嗎?不,那分明是一隻會吃人的鬼頭。
“啪”的一聲,最後一塊可以防禦那隻鬼頭的木板在他瘋狂的啃噬下折斷了。郭大爺連打哆嗦的力氣都沒有,眼睛裡滿是恐怖地望著那隻已經貼到他面上的鬼頭。
他想掙扎,可身體似乎不由自主。
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他張開散落著木渣的血盆大口,生生地吃掉了郭大爺的整個腦袋。
周遭一片黑暗,沒有風,也沒有月亮。
這是我的夢境,似乎又回到了很多年以前,我又能看到那些東西。我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真的,但願只是噩夢。
第二天我聽父親說,郭大爺昨夜突發急病,被大偉哥送到了縣醫院急救。而那顆死人頭,也離奇的消失了。
第八回 郭季明
第三天,大偉哥從縣醫院回來了,而郭大爺還在住院。他回來拿一些大爺穿的衣物之類,又往縣醫院趕了回去。
聽大偉哥說,郭大爺直到現在還神志不清,口中唸叨一句話:他回來了,他回來了……眼中滿是驚懼之色。
難道是郭四?可是那天晚上我看到的夢境,分明是郭大爺的兒子,那是五年前的夜裡負氣出走至今未歸的郭大爺的兒子——郭季明。
如果那是郭季明,那為什麼他張著血淋淋的大口吃掉了郭大爺的頭呢?
這對於我來說不啻是個想也想不通的問題。
我的腦海裡疑雲滾滾,記憶中的畫面卻逐漸清晰起來。
五年前,郭四和李金花是國家村裡讓人羨慕的一對。兩人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郭季明沒有郭四那般幸福,他的老婆王氏自從生產後不久就因為月癆子病死了,自此留下兒子郭大偉和他父子二人。幸好趙奶奶——也就是郭大爺之妻,郭季明之母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