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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框眼鏡，身著一套簡約卻華貴的黑色的西裝，整個人帶著一種優雅又冰冷的氣質。
他看向許清如：“有時間聊聊嗎？”
儘管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許清如望向他鏡片背後的眼睛，依舊清澈而生動。
這份熟悉讓她放下戒備：“好。”
“直走左轉有間會議室，我在那裡等你。”宋亦擇微笑著點了點頭，先行離開。
梁妍和顧堯顯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約而同向許清如投去困惑的眼神。
許清如望著他們倆，搖了搖頭說：“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等我回來再說。”
站在會議室門口，透過半開著的玻璃門，許清如能聽見宋亦擇和助理說話時發出的低沉卻清晰的聲音：“……報價沒有變化，同步給劉豐。奇客六點前會給到事前協議，之後劉豐和他們溝通就行。”
待男助理離開後，許清如才走了進去。
會議室很空曠，宋亦擇隨意地坐在會議桌邊，“抱歉，稍等一會兒。”他一邊說，一邊繼續處理著手機上的事務。
許清如有意隔開一個空位在他邊上坐下，不動聲色地小心觀察著他。
宋亦擇的側臉輪廓清晰分明，只是今天的他看上去有些疲憊，臉上沒有笑容。
他好像也察覺到了許清如的視線，轉頭看向她。
“我剛在回小晨的資訊。”宋亦擇先開口。
這話弄得許清如有些摸不著頭腦。
像是預判了她的疑惑，宋亦擇將手機遞到許清如面前。
許清如看著聊天對話方塊，這才發現小晨最近幾天一直在給宋亦擇發語音。
有些無地自容的，她低下頭縮在手機螢幕前，悄悄給把小晨的語音轉成文字——
小晨：宋叔叔你在做什麼？
宋亦擇：在上班
小晨：大人好無聊，天天上班。
……
小晨：宋叔叔上次你送我的蛋糕很好吃，但我分了一點給許清如，因為那天是她生日，你不會生氣的吧。
宋亦擇：不會，好吃就行
……
小晨：宋叔叔，你週末有沒有時間啊？
宋亦擇：怎麼了
小晨：我請你吃東西好不好？
宋亦擇：吃什麼
小晨：蛋糕吃不吃？別的也可以。
聊天停留在這一句，宋亦擇沒有回覆。
許清如抬眼，做賊心虛地望著宋亦擇：“你準備怎麼回？”
“你希望我怎麼回？”宋亦擇笑著望著她。
他的笑眼很好看，許清如有些愣了神，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有了片刻的慌亂，但她依舊保持著表面的處變不驚，沒有閃躲。
“宋總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放心答應下來，小晨應該是想感謝一下那天你的幫忙。”
話剛說出口，許清如就有些懊悔地低下頭。她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有多離譜，什麼叫‘可以放心答應下來’，彷彿在暗示宋亦擇會懼怕這麼一個小孩。
宋亦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而後拿過手機，輕敲了幾下螢幕。
“既然你都叫我宋總了，那我們說正事吧。”他的聲音平靜但有力。
許清如盯著會議桌的桌面，意識到自己的氣勢似乎被壓下了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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