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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趁熱打鐵地說：“相信在座的都是明白人，奇客能為ST集團帶來的價值是無可限量的。”
“無可限量？”宋亦擇笑著反問，“李總您對自己的公司似乎有些誤解。”
沒等李羅回答，宋亦擇便繼續說：“我直說了，在業務角度，我認可奇客在做的事，我也想讓你和你的團隊繼續做下去。但是……”他有意停頓了一下，“以現在的奇客來說，能為ST創造的價值為零。”
奇客的陣營裡明顯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先前大家聽說過宋亦擇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但以為他至少會維持談判時的謙虛體面，沒想到宋亦擇會直接對著大自己兩輪的李羅說出這樣直白的話。
不過宋亦擇顯然並不在意這些，他接著說：
“奇客現在的情況，遠看不錯，近看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我花了幾天時間深入看了下你們的業務，先說結論，奇客很爛。
“你們產出內容，但內容質量垃圾，使用者審美疲勞；你們收集海量使用者資料，但不知道怎麼把這些資料真正利用起來。
“平臺使用者的瀏覽深度、客戶流失率、行業份額佔比……這些資料都是瞎扯，你們誇大了不少吧，口徑都沒對上。
“你們需要有人指導，專業的資料團隊、經營分析團隊、演算法團隊等等等等，只有這些才能讓你們變得有價值。
“但連續幾個季度的虧損讓你們沒有餘力做這些事。
“所以李總，您明白了麼？能給ST集團帶來無可限量價值的，是ST的決策和部署，而不是奇客。”
“沒有弄清楚這些，卻想要更高的出價？”宋亦擇後靠到椅背上，“那麼很遺憾你們沒有辦法為自家股東創造更大價值了，因為行業內不會有人給出更高的報價。”
李羅顯然被宋亦擇的這番意想不到的言論弄得亂了陣腳，他侷促地左顧右盼，似乎是想讓兩邊的隊友給到一些解釋。
“需要給你們一些時間再做考慮麼？”宋亦擇索性起身，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語氣裡帶了些咄咄逼人的味道，“說實話我認為討價還價的權利掌握在ST手上，不過我們願意維持原本慷慨的出價，但報價的有效期到今天下午六點為止。六點之後，報價作廢。”
宋亦擇說完之後便自顧自走向會議室門口，留下場內瞠目結舌的眾人。
助理小唐原本還在會議室對面空置的辦公位上玩手機，瞥見宋亦擇獨自出來，表情顯然有些詫異。
“除了這層，還有哪幾層是奇客的辦公室？”宋亦擇表情平靜地問他。
“樓下三層都是。”
宋亦擇點了點頭，剛想往電梯廳的方向走，先前會議室裡坐在李羅邊上的年輕人突然追了上來。
“宋總留步，李總想找您單獨聊聊。”
宋亦擇勾了勾嘴角，無奈笑笑。
劉豐他們從會議室離場的時候正好撞見這一幕，他向宋亦擇小聲詢問是否需要他同行，宋亦擇拍了拍他的肩，讓他帶同事們先回公司加緊完善協議，按照先前的談判標準執行就可以。
最初宋亦擇接手公司經營權的時候，劉豐心裡是不放心的，總覺得這個年輕人還是太過稚嫩，但這兩年發現，宋亦擇不愧是宋海林的兒子，平時看上去雲淡風輕的樣子，關鍵時候做起事情還是有股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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