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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了服飾和妝發的加持,一個好演員戲裡戲外也能帶來截然不同的氣質表現。
“那我回去等通知?”許清如拿起放在桌上的劇本遞還給陳子馳。
“嗯,清如姐,您先回去休息。之前拍的見組照和剛剛試戲那段錄影我都會給總導演,等他考慮完我們第一時間給您信兒,您看這樣行吧?”
“好,那您繼續忙。辛苦各位。”許清如一邊和工作人員點頭示意,一邊輕輕關上了試戲間的房門。
陳子馳目送許清如離開後,重新看了遍剛拍下來的試鏡片段。
這場戲是一個飽受喪偶式育兒之苦的母親和她丈夫的對峙。
許清如的表演與別人不同的點在於她選擇了一種平靜卻暗流湧動的處理方式。
最後的幾秒的鏡頭裡,她的眼神是一種瀕臨放棄的懇切。像是一個掙扎到最後一秒才意識到一切都是徒勞的求救者,眼底的氣勢逐漸消散,化為漫無止境的空洞。
在沒有對手演員的情況下,單看監視器裡的表演,已經是成品級。
只是——
“這就是許清如啊,第一次見,確實漂亮。”
“真的,不愧是曾經的影后,剛哭得我都心疼了。”
“你還挺入戲,哪輪得到你心疼。”
“也是,但她之前不是被那個誰包養然後息影了麼?好多年沒見,怎麼又復出了?”
“我哪兒知道,可能人家玩膩了吧,堂堂影后最後落到來我們組試鏡。”
房間角落裡幾個嘴碎的選角組同事在那裡嚼舌根。
陳子馳低頭抿緊了嘴唇,胸口湧出一股無名火。他正想制止,房間的門突然被開啟,那個高挑修長的身影又重新回到了房間。
“是啊,玩膩了,又重新出來找活幹了。”
許清如倚靠在門框邊,先前穿著的風衣被她脫下來拿在手上,露出一件簡潔的白色T恤。淡褐色的頭髮被隨意地垂在胸前,整個人顯得慵懶,卻又意外的光彩奪目。
她的視線隨意掃過房間裡的工作人員,看似漫不經心的樣子,但大家卻不敢與她對視。
“不、不是……不是那個意思……”角落裡有人小聲嘀咕。
“哦?”許情如微微傾過頭望向那裡低著頭的工作人員。
她的五官俊俏且濃烈,即便今天未施粉黛,乍一眼看上去還是很有攻擊性,和“清如”這兩個字給人的印象完全不同。
“對不起。”陳子馳向她走近了兩步,開口道,“讓您不愉快了,我們的問題。”
許清如輕輕笑了笑,“陳導言重了。”她拿過先前落在房間角落裡衣架上的揹包,背在身上,換上一種輕鬆的口吻說:“背後議論可以,多等幾分鐘,別讓當事人聽見。”
這話理所應當是諷刺,但陳子馳望向許清如的臉,卻看到意料之外的真摯笑意。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臉上的笑容也不含雜質,彷彿她真的只是善意提醒。
他猶豫了片刻,向她微微點了下頭:“清如姐,有時間嗎?我想請您下樓喝杯咖啡。”
許清如望著面前陳子馳,第一次看清被他壓低的帽簷下的五官,是一張遠比他的穿著打扮年輕的臉。
“可以啊。”許清如笑著站起身,瞥眼看了下角落裡做賊心虛的幾個工作人員,“那這次我真走了,辛苦各位。”
“許姐慢走,許姐慢走。”先前那幾個人倒抽一口冷氣,趕緊送客。
許清如沒再給他們一個眼神,徑直朝門外走去。
…
咖啡廳里人聲鼎沸。
“你想喝什麼?”陳子馳望著櫃檯上方的螢幕,被琳琅滿目的新品迷暈了眼。
“冰美式就可以。”許清如沒有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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