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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小晨的話讓宋亦擇回過神，他發現自己依舊牽著男孩的手沒有鬆開，這直接導致他們三個人正用一種離譜的三口之家的站姿僵持在咖啡店門口。
意識到有些不合適，他急忙撒開男孩的手。
“你好，我叫宋亦擇。”
“你好，許清如。”
“你就是小晨來這裡要找的人吧。”許清如看上去很年輕，並不像小晨母親該有的年紀，所以宋亦擇刻意留有餘地，“抱歉，我剛以為小晨打擾到你們喝咖啡了，所以隨口說了句‘我家孩子’。沒什麼別的意思。”
“沒事，謝謝你帶小晨過來。”許清如抬眼笑著看向她。
一縷斜陽透進大樓的落地玻璃，女生略帶笑意的神情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明豔動人。
脫離了咖啡店昏暗的燈光，宋亦擇這才有機會看清許清如的長相。
素淨白皙的臉龐蓋不住英氣的五官，她的雙眸澄澈靈動，眼神大方而坦蕩。
——許清如。
宋亦擇仔細看著她的臉，終於在記憶的角落裡仔細翻找出這個名字。
……
“你有沒有覺得我和她長得有點像？”魏琦小聲問了問身邊的宋亦擇。
“啊？”宋亦擇被劇情吸引住，一時間沒聽清魏琦的問題。
魏琦看他那樣，索性摁了暫停鍵，然後湊到電視機螢幕邊上，又問了一遍：“像不像嘛？”
宋亦擇看著電視機裡女演員的臉，又看了眼魏琦，說實話他並沒有覺得這兩張臉有任何相似。
“不像。”他回答得一本正經。
魏琦對他的回答顯然不太滿意，“人家都說我有點像她，眉眼這裡。”她咕咕噥噥著坐回沙發。
宋亦擇見她不太高興，對著她的臉又仔細端詳了幾秒。
“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完全不像啊。”宋亦擇說完便轉頭摁了下遙控器，接著看電影了。魏琦被她氣的不行，剛想給他一個肘擊，宋亦擇身子趁機一歪，害她撲了個空。
他看著魏琦狼狽又生氣的模樣，只覺得好笑。
“這女演員叫什麼名字？”他問。
“許清如。”
記憶裡的人回答道。
……
小晨拽了拽宋亦擇的袖子，把他從回憶裡拖了出來。
“蛋糕……”他指了指櫃檯上放著的無人認領的巧克力蛋糕。
“叔叔吃不下了，送給你。”他把打包好的蛋糕遞給小晨。
“是草莓的就好了。”小晨專心看著手裡的盒子，沒再搭理宋亦擇。
許清如似乎是意識到小晨的話不太禮貌，趕緊蹲下身子，捏了捏小晨的臉讓向他叮囑了些什麼，而後抬頭看向宋亦擇說：“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謝謝你的蛋糕。”
“沒事。”
許清如穿著白色的T恤蹲在地上，和男孩確認著什麼，顯得整個人都小小的，有些單薄。
這個角度下，同樣瘦削的肩膀，白皙的臉龐，以及笑起來彎彎的眉眼——宋亦擇突然意識到曾經魏琦說過的相似，確實存在。
一瞬間，他又被拉扯回如同夢魘般的那一天——尖銳的剎車聲、嘈雜的警笛、猩紅的血泊，以及那無力垂下的手——宋亦擇慌亂地低下頭，緊緊閉上眼睛，彷彿在努力把一切回憶隔絕在內。
許清如囑咐完小晨，起身的時候恰好捕捉到了宋亦擇緊皺的眉頭和努力剋制著痛苦的神情，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輕輕抓住他的手臂，像在溫柔喚醒一個噩夢中的人。
宋亦擇微微睜開眼睛，正對上許清如溫暖的雙眸。他眼底劇烈的振盪頃刻間被稀釋，消散成原有的清澈。
——不像了。
他再度望向她，已經找不到和記憶裡的人相似的樣子了。
宋亦擇的表情恢復成原有的平靜，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又似解脫般的淡淡笑意。
“抱歉。”他說。
許清如能感覺到宋亦擇有意壓低了聲音，彷彿透過這樣的方式就能隱藏起剛剛經歷過的痛苦。只是意外地，那一瞬間的情感彷彿透過某種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