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縮在名叫芥川可的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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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小可！嗚嗚……”

芥川可沒有理會他，她靠上牆壁，瞪著門上亮著的‘手術中’，眼睛好像這樣發酸了，眼淚毫無徵兆的落下來。她猛然心裡一陣絞痛，眼淚拼命的湧出來。原來不是不難過，只不過她反應遲鈍罷了。

不遠處站著柳生音，綠川光希，跡部景吾還有冰帝網球部的正選。她全都沒有看到。連芥川慈郎也沒有在意。她只是不斷地流淚，眼睛死死盯住手術室的門；她咬住嘴唇，固執的不發出聲音。

“叮——”門一下子開啟了，主治醫生走了出來。他是忍足瑛士，冰帝忍足侑士的父親。

每個人都緊緊注視著他，“抱歉！兩個病人目前還是昏迷不醒，就算醒過來，其中一個也註定全身癱瘓了。”

……芥川可一下子聽不到任何聲音了，接下來的時間，她只看到醫生的嘴唇不斷張合。他在說什麼啊？她迷茫的想，她聽不到了。眼前恍恍惚惚出現無數影子，紅色的，黑色的，碰撞聲，尖叫聲，剎車聲，交織在一起……自己那次車禍就是這樣子，這是她最後的念頭。

我死了嗎？芥川可看著周圍的整片黑色。不，也許她現在是李隨意的靈魂。

我死了嗎？李隨意這樣想著。眼前全部都是黑暗，像濃墨染過一樣。

我死了嗎？這是地獄吧，我從那個身體裡脫離出來了。

還是死了嗎？李隨意閉上眼睛，卻發現沒有眼淚。靈魂沒有眼淚啊！

耳邊突然聽到刺耳的剎車聲。李隨意回過頭，是一大片的紅色。

誰的血？她這樣想著。李隨意的，還是芥川媽媽和芥川爸爸的？

……

第37章　天空中怎麼沒有下雨？（二）

醒過來的時候，芥川可發現自己身上蓋著白色的床單上。旁邊坐著的柳生音，趴在床邊睡著了。

原來還活著。她這樣想。

芥川可動了動，打算起身。這個動作驚動了柳生音，她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學姐，你醒了。”

芥川可沒有答話，視線穿過窗子。天空還是很晴朗。

是個好天氣。她想。故事中當一人悲傷，天空也會下雨，果然是假的。傷心的只有那個人自己。

芥川媽媽只是昏迷，而芥川爸爸，據醫生說，就算醒了，也是全身癱瘓。還是逃避不了這個現實。就算是昏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呢。芥川可有些惘然。

“我哥哥呢？”

“哭累了，睡著了。學姐……”柳生音欲言又止，還是不要告訴她了，打擊太大了。

“我想一個人靜一會。”柳生音替她輕輕關上門。

她要保護她的哥哥，她清晰的記起芥川可小時候的誓言。這個時候，還要加上父親和母親，她比任何時候都確定，她是芥川可，這是她要做的事情。

她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

原來，長大真的和年齡無關。原來，長大真的只是一瞬間的事。

明明眼淚已經流光了，眼睛裡還是有東西不斷掉出來。明明應該為這點而高興，她卻止不住悲傷。成長真是一種疼痛。

有人說，成長的日子，撕了皮連著肉。真是貼切。

到傍晚的時候，綠川光希過來看她，她的樣子很是難過；不同於平時那種詭異，芥川可看得出，她是真的很難過，還帶著一種疲憊。

“對不起。”綠川輕聲說。

“什麼？”芥川可沒有聽清。

綠川光希沒有重複。

“我不去的德國了。抱歉啊，光希。”

“我知道。”綠川光希知道她在這個時候不會丟下她的父母和哥哥不管。

“如果有需要，儘管告訴我。”綠川光希說得雲淡風輕，芥川可卻因此意識到，她，芥川可很快就會有許多麻煩了。

芥川可一直覺得跡部景吾和綠川光希關係不錯。譬如剛才，綠川前腳離開，跡部大爺後腳就走進來了。

“芥川可，”跡部難得語氣沒有往常那麼囂張，“你知道你父母怎麼出車禍的嗎？”

“不知道。”難道有什麼緣故嗎。芥川可茫然的望著他。

“原來綠川也沒有告訴你。本大爺來做這個壞人好了。”跡部難得嚴肅，“你要早點接受現實。”

“你的父母是被千鳥麗子撞車的。”千鳥麗子！芥川可心中湧起烈火。這個女人她絕不放過！

“她已經當場死亡了。”跡部看了看她的表情，直接澆了她一瓢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