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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見了你的面,我就知道,你沒有原諒我……我住在學校給你發的大房子裡,給你爺爺不住的磕頭,你爺爺老淚縱橫,還是原諒了我這個不孝的孩子……我想,我們時間還長,我慢慢的努力,時間久了,你就會原諒我了,當知道你還天天跑步時,我就有了希望。快開學的時候,我就到學校上班去了,被分配到打掃禮堂,還發個小房子呢,我給退還了,說我兒子也是學校的學生,有房子住的,正想著將來的美好生活,沒想到開學第一天,就到了這裡……”想到剛來到這世界的時候,解亭民的淚已經流乾了,雙眼顯得無限恐懼。
“你可知道,那天……我是怎樣拼了命的找你,見到你變成這個樣子,爸爸的心都碎了呀……兒啊,你的命為什麼這麼苦?武空南的妹妹安慰我說,只要你還活著,我就有補償你的機會,她真是個聰明的孩子,我又有了信心……不管我身在哪裡,我都要全心全意的照顧你,只求你原諒我這個不合格的爸爸,飛兒,飛兒,你現在可原諒了我麼?你能在叫我一聲‘父親’麼?”解亭民在詢問著。
這時候木門開啟,陸無冬走進來,笑著說:“伯伯,又在想那些事情嗎?”解亭民擦了擦淚,尷尬的微笑。陸無冬指著解飛:“解飛呀,我真羨慕你,羨慕你有這樣一個好爸爸,你就偷著樂吧,我六歲時父母雙亡,從此浪蕩漂泊,今年我二十六歲,整整孤苦伶仃二十年,就算後來有老爺爺照顧,但是至今都沒有一絲家庭溫暖的感覺,我好羨慕你啊……”他拍著解亭民的肩膀,微笑著說:“好啦,我們吃飯噻,解飛兄弟也該透透氣的噻。”
解亭民抱起了解飛,隨他走出去,還對解飛說:“好兒子,看父親將來怎麼照顧你。”陸無冬笑著說:“這就對噻,過去的事情,你還想他做啥子嘛。”
是呀,過去的事情,該忘記的就別再想了。
……
“父親……父親!”解飛驚叫著醒了過來,原來剛才的一切不過是自己昏迷之中的回憶,在部落的時候,解亭民每天都會這麼跟解飛說話,他知道解飛可以聽到,解飛可以說話,但是解飛並沒開口,並沒再叫過他“父親。”
現在解飛終於叫了出來,可是他能聽見嗎?解飛想起來,自己被野人抓去了,然後不知什麼出現了,自己被甲梅老師帶著跑,然後就暈了。解飛現在也開始悔恨了,他責問自己為什麼不能原諒父親,自己為什麼不在部落裡叫他一聲“父親。”
人啊,為什麼總是失去了以後,才知道珍惜?自己這一生還能再見到父親,親口叫他一聲“父親”麼?
第二十四回 回憶
解飛茫然的看著四周,這裡樹木不多,滿地亂草,天已大亮,自己躺在一個一人合抱的小樹下,前面還有個小火堆。四周平靜,看來他們總算暫時脫離了危險。
甲梅看見自己醒來,高興的說:“太好了解飛,我昨天匆忙間,把你撞在了樹上,你還好吧?”解飛頭腦依然疼痛,還在自責自己對父親的倔強,輕聲說:“沒什麼,老師,我應該感謝你救了我才對啊。”甲梅心中放心,繼續整理著火堆,想把它再放大些,這樣就更安全。
解飛看見,劉鳴、呂順兩人持這木棍,眺望遠方,像是在戒備,又像在看看遠處有沒有煙火什麼的,父親給他們做的木弓,早就遺失了。算算自己是中午時候被野人抓走,奔跑了一個下午,傍晚時再逃跑,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林輕雲和孫娜娜樓在一起發抖,孫娜娜表情痴呆,林輕雲則不時偷看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現在樣子太怪了。宋興國也在一旁呆呆地看著自己,他身上屎臭味還很大,他或許是在想,自己都殘廢成這個樣子了,為什麼還不死,看到自己醒來,他又看向遠方。蘇建傷重,昨夜逃跑時似乎用盡了力氣,同自己一樣倒在一邊呻吟著,嘴裡不知再說些什麼,如果來到這世界這件打擊,他勉強應付過去了,那麼現在被野人抓走的這個打擊,他是無論如何過不去了,看他的樣子很有可能比自己死的還早。記得他也是個狠狂傲的人呀,來到這裡後常常自比‘無價之寶’謝燮,可是謝燮都死了,他還比起來有個屁用,解飛很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評論者。
周圍不見了美術老師姜斤和音樂老師張霞,左看右看,原來兩人躲在這棵樹上面,神態親暱的摟抱在一起。
原來兩個人本都是有家的人,可是在學校裡關係暖昧,老師們都知道他倆的關係,那時他倆還不敢那麼明目張膽,現在生死之時早就不顧一切了。
“你還痛麼?”張霞快三十歲的人了,卻如初墜愛河的少女一般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