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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在鄔雅沁身上,低聲道:“下次來這種小地方,還是穿保守些。”
鄔雅沁心裡一暖,朝他點點頭。
老闆娘高聲叫小孟主任聽電話,孟謹行離座去接,沒注意到梁暢恰在此時進了門。
梁暢今天剛放回來,約了一幫兄弟來芸香樓去穢氣。
一幫人先是在門口看到福特,羨慕得眼冒金光,圍著車子又是看又是摸的,鬧騰了好一陣子,甫一進門,長了一對小三角眼的梁暢就瞅到了獨坐一桌的鄔雅沁,立刻驚為天人,晃著身體就走了過去。
鄔雅沁低頭扒著飯菜,對梁暢等人流裡流氣的話語充耳不聞。
“嘿……,臭婆娘,有幾分姿sè了不起?”梁學軍是梁暢的忠實走狗,“知道站你跟前是誰嗎?說出來可別嚇著你的小心肝!”
梁暢沒耐心,一直得不到應有的反應,心頭就著了火,直接上前探手往鄔雅沁的頭髮抓去。
眼看就能抓住這婆娘的頭髮,把她拎起來,他卻發現自己的手被狠狠地鉗住了。
“rì你仙人牌牌的……”梁暢破口大罵著轉回頭,孟謹行的臉赫然呈現在他眼前。
“梁主任,你剛剛闖完禍回來,又想惹麻煩?”孟謹行輕輕往外一帶手腕,把梁暢直接甩到一邊,拍拍手坐下來問鄔雅沁,“你沒事吧?”
鄔雅沁淺淺一笑,“沒事。是你同事的電話嗎?”
“嗯,她馬上過來接我們去她家。”
梁暢此時已是怒火中燒。
他從梁敬祖口裡已經知道,讓梁坤去自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孟謹行。
儘管兩位族伯族叔再三關照他,把這事暫且壓在心裡,找機會再收拾孟謹行,但此刻孟謹行為個婆娘再度讓他在大庭廣眾下不了臺,他覺得這口氣實在咽不下。
“姓孟的,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說話間,一張板凳被他高高舉起,向孟謹行猛砸過去。
鄔雅沁雖說見慣世面,但這樣說打就打的場面,還是把她嚇著了,看著梁暢把凳子砸過來,一把拉住孟謹行的胳膊,想說卻說不出話來,只是瞪大了一對滿是驚恐的眸子。
孟謹行背對著梁暢,看不到梁暢的舉動,但鄔雅沁的表情讓他有了jǐng覺,凳子砸到的時候,又夾了風聲,結果梁暢自然一點便宜都沒佔到,反而被孟謹行一個背摔,甩在桌面上砸得碗盤乒乓作響,也終於把鄔雅沁那點驚懼給嚇出了聲。
孟謹行一把摟住鄔雅沁,沉聲說:“我們走。”他的目光已經掃到呆立在門口的劉愛嬌。
老闆娘不知如何是好,想想得罪梁暢還不如得罪孟謹行,湊上前顫聲攔住他:“小孟主任,你砸了我的東西……”
孟謹行想也不想從褲兜裡摸出一張百元炒遞給老闆娘,“不夠的話,明天再算給你。”
離開芸香樓,帶著鄔雅沁和劉愛嬌駕車離去,孟謹行自己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一向冷靜的自己,竟然在一天之內,兩次因為鄔雅沁得罪人,也算是絕無僅有了。
大洋村是個三面被丘陵環繞的秀美村落,桑榆鄉zhèng ;fǔ位於村中心位置,劉愛嬌的家則在村東頭的山岙裡,她的母親山玉嬌是一位樸實的村婦。
劉家後院有一片山丘,山玉嬌娘倆領著孟謹行他們進了山洞,沿著人工開鑿的臺階下行十幾米,一個足有六十平方的地窖呈現在他們眼前。
穿行在滿地的罈罈罐罐間,孟謹行驚訝地問:“這些都是藥酒?”
山玉嬌自豪地點頭說:“山家祖上是方圓十里有名的行腳醫生,這些酒治各種病的都有。除了你腳邊那幾壇是我這些年泡的,其餘都有上百年了,一丁點就有效。”
“您會看病?”孟謹行以為自己遇到了高人。
“啥子喲!”山玉嬌憨厚地笑笑,“山家行醫術傳男不傳女,女娃出嫁才能分到一些藥酒當嫁妝,罈子上有紙片兒寫著酒的用處,這些都是愛嬌以後的嫁妝。”
孟謹行和鄔雅沁均是一愣,搞半天,這些酒竟然是嫁妝,這怎麼開口買啊?
劉愛嬌像是看穿了他們的心事,輕聲說:“有多少人家有地方存這些罐罐?你們想要,我送就是了。”
“那不行,你要是送我們,你媽還得給你另備嫁妝,倒不如我們買下來,錢你們還可以派用場。”孟謹行說。
“那你就看著給吧,反正是自家東西,值不了幾個錢。”山玉嬌並不扭捏。
鄔雅沁想了想問:“這些酒賣了就不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