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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柳河問小警察。
小警察對著一臺厚重的電腦噼噼啪啪敲了幾下,回答道:“時間太短,具體位置不能確定,不過透過訊號強度可以斷定,並沒有出京城。”
沒有出京城,這個範圍可真是不小。
柳河有些失望,又把目光投向老警察,“現在怎麼辦?”
“先等等,如果煜圻和覃況明早沒有帶回訊息,你就準備去交贖金,我會在愛民街和昭陽路設伏,爭取鎖定目標,見機行事。”老警察回道。
現在好像也只能這樣了。柳河深深吐出一口氣,頹然地坐回沙發上。這世上最難熬的時光不是身處困境中,而是等待。
“安安,你先歇一歇,你的身體可不能熬著。綁匪已經打過電話,估計不會再來電話,你安心眯一會兒吧。”彭煜垣擔憂地勸道。
柳河現在的面色較之之前更加蒼白,唇上沒有一點兒血色,眼眶四周烏黑一片,十分憔悴。
柳河輕輕點了點頭,闔上了眼睛。她以為自己還是會睡不著,可誰知剛閉上眼睛不多一會兒,她便迷迷糊糊睡著了,而且還做了夢。
她夢到早前她被綁架的那兩次,那種在黑暗中無力掙扎的絕望之感蔓延至四肢百骸。後來,那個被蒙了雙眼,堵了嘴巴,捆綁住手腳,側臥在冰涼骯髒的地面上的人由她變成了小傢伙。
他一直嗚嗚咽咽的,小小的身子也在不停的抽動著,好像在說,“媽媽,我冷……”
“安安。安安,你沒事吧?”耳邊傳來急切地呼喚聲,柳河茫然睜開眼睛。
看到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的何小曼,她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做夢了。
“我沒事。”柳河坐起身子,摸了摸臉上還未乾涸的眼淚,“你怎麼來了?”
何小曼眼睛也紅紅的,顯然已經知道小傢伙被綁走的事情了。
“這麼大的事兒。怎麼能不通知我和你爸。你姑姑和你姑父也都回來了。走,去吃點早飯吧。”說著話,何小曼就去拉柳河起來。
柳河往窗外看去。才驚覺天已經大亮,她迷迷糊糊,竟然睡了好幾個小時。
吃飯的時候沒看到老警察,一問才知老警察已經回警隊開始部署設伏行動。
“大姐。大哥和大姐夫來電話了沒有?”柳河沒什麼胃口,強迫自己喝了半碗粥便喝不下去了。轉頭問彭煜垣。
彭煜垣還沒有說話,彭煜圻和覃況便大步走了進來。
他們還穿著昨天穿的西裝,顯然這一晚,他們也不好過。
“怎麼樣?”一桌子的人都放下了碗筷。目光都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兩個人坐下,覃況端過彭煜垣身前的粥碗便喝了起來,這個空檔。就聽彭煜圻說道:“我按照安安說的方向去查了路邊的監控,又查了一下那邊小區的入住情況。最後鎖定了一戶民宅。屋主說房子是五天前租出去的,租住房子的人南面的口音,不確定到底有幾個人,不過沒看到有女人出沒。”
柳河正在思索彭煜圻的話,就聽覃況接著說道:“煜城那兩個哥們兒沒發現最近舒然和張錚有什麼異常。他們現在的情況很不好,租住在一棟破樓裡,張錚還要靠著舒然想辦法賺錢養他。”
“不對!”覃況話落,柳河忙忙說道:“這裡面有問題!以我對舒然的瞭解,張錚如果毫無利用價值的話,她肯定會把他踢開。而現在她竟然養著張錚,就說明張錚還能為她所用。張錚現在分文沒有,還欠著鉅額賭債,該是東躲西藏才對,可是按照姐夫說的,他並沒有躲也並沒有害怕,這也不正常!”
聽了柳河的解釋,大家紛紛點頭。
想了一下,柳河的眼睛陡然睜大,恍然道:“租住房子的是南面口音的男人,張錚欠債的賭場在南面,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了聯絡?”
柳河話剛說完,覃況已經拿出手機,開始給尖嘴猴腮打電話。
尖嘴猴腮對南面賭場的情況最是瞭解,讓他出面去問清楚最是合適不過。
那邊的賭場老闆和尖嘴猴腮認識,很快便有了答覆。賭場老闆收賭債都會找專門的追債公司,追債公司怎麼追債他管不著,他只負責收錢。
也就是說,綁架小傢伙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那夥追債公司的人乾的,而賭場老闆並不知情。
已經確定那夥人的身份,接下來該怎麼做,又是一個難題。
首先他們不止一個人,柳河把錢送到指定的地方,他們也肯定不會所有的人都過去拿錢,勢必會有人留下來看著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