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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不知道明日還能不能說話?
彷彿為了印證他的擔憂,翌日起來,唐泛的喉嚨疼得比昨日還厲害,對著銅鏡照一照,似乎還能瞧見脖子上的青紫掐痕,一按就疼得很。
因為約了隋州,唐泛就沒有出門買藥,只是自己煮了點小米粥,就著家鄉姐姐寄來的醃菜吃,倒是清脆爽口。
唐泛在京城當官之後,就在定府大街租了這棟獨門獨戶的小院子,這宅子原先是隔壁李家的,李家祖上為宦,買下了柳葉衚衕的大宅子,結果後來據說其中一個院子曾經有個李家的侍妾上吊死了,主人家覺得不吉利,就砌牆將這個院子分割開來,改成小宅子,單獨出租,因為是“凶宅”,又不寬敞,價格還算便宜,就被唐泛租了下來。
都說京城居,大不易,定府大街地段好,住的多數都是權貴顯宦,宅子當然就更貴,要不是有這段前因,唐泛只怕也租不起。
不過他在這裡住了兩年有餘,也沒遇過什麼詭異古怪的事情,無非是裡頭白天光線不夠通透,顯得有點陰森罷了,以訛傳訛,就成了“凶宅”,結果倒便宜了唐泛。
隔壁李家這一代的男主人在外地經商,家眷卻沒有跟著過去,一家老老小小都還在,兩年下來,跟唐泛關係也還不錯,彼此時有往來。
眼下唐泛剛吃了一半,外頭就有人敲門。
他本以為是隋州,起身去開門,門外卻站著個小丫鬟。
“阿夏?”
他一開口,那嘶啞難聽不復平日清潤的聲音就將那小丫鬟嚇了一跳,對方再看見他脖子上的青紫掐痕,不由啊的一聲驚叫:“唐大人,您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莫不是昨夜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小丫鬟想象力可真豐富,一下子就往凶宅上面想了,唐泛搖搖頭,比劃了個手勢,問她有什麼事。
阿夏驚魂未定,怯生生地抬高了自己手中的籃子:“主母讓我過來給您送些果子,這是我們自家種的,剛摘下來。”
唐泛點點頭露出笑容,用沙啞的聲音低低道:“代我多謝你家主母了……”
因為開口說話扯動聲帶,他不由蹙了蹙眉頭,阿夏少女情懷,平日裡對隔壁這位俊美的唐大人暗生好感,見狀心疼得緊,忙道:“若是說話不便,就不必說了,還是好生歇著,唐大人,若這宅子住著不舒服,不如由我回去稟報主母,讓你退租了才好,免得鎮日擔驚受怕,還弄得這般,這般……”
阿夏越看,就越覺得脖子上那手指印駭人得很。
唐泛:“你誤會了,我的傷跟這裡無關,是昨夜遇到歹人……”
阿夏捂住嘴巴:“什麼歹人如此兇殘,竟連朝廷命官都敢下手!”
唐泛搖搖頭,不欲與她多說:“總之你回去之後不必多講,免得你家主母他們誤會,平白驚慌,並無,咳咳,大事。”
阿夏總算有些眼色,見他說話困難,也就沒有再騷擾,在詢問唐泛要不要送晚飯過來,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後,這才依依不捨地道別。
結果才剛一轉身,就瞅見一個人站在她背後。
阿夏一驚一乍,差點就要叫起來。
錦衣衛那身打扮無人不知,尤其是來人還冷冰冰地盯著她,阿夏一個小女子差點嚇軟了腿,二話不說趕緊低著頭走人。
唐泛微微一笑,作了個請的手勢。
隋州跨步入內。
“如果唐大人手上當真有什麼線索,不妨直說,若有價值,合作事宜自然可以考慮。”隋州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坐下來,也不寒暄,直接就開門見山道。
唐泛將阿夏留下來的那一籃子鮮果拎進來放在一邊,裡頭全是黃澄澄的梨子,若與冰糖放在一道慢燉,清熱潤喉,倒正適合他現在的狀況。
“不知回春堂劉掌櫃那三人,被帶到北鎮撫司之後,可曾交代什麼?”唐泛的聲音暗啞,說話一字一頓,語速變得很慢。
隋州倒也沒有隱瞞:“經過審問,發現他們確與此事無關,現在已經放人了。”
唐泛從懷中摸出一張紙,放在石桌上:“鄭誠死前服用的富陽春,我這些天翻找古籍,終於找到那個方子的出處。”
隋州拿起那張紙,只見上頭羅列了兩行藥材,多有重複,他不明其意,抬眼看唐泛。
唐泛解釋道:“上面那一行,就是富陽春的方子,與鄭誠小廝所交代的,一模一樣。而下面那一行,則是我找人將藥丸裡的藥材一一解析出來,總旗大人且看,兩者有何不同?”
隋州記得唐泛之前就說過,雖然沒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