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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摸索起來。
忽然間,唐泛的手一頓,臉色變得有點古怪。
隋州立時發現了:“怎麼?”
唐泛:“你來摸這裡,頭頂,百會穴。”
隋州按照他說的伸手過去,摸索片刻,眉頭深深鎖起。
“百會穴處,略有凹陷。”他道。
唐泛略懂醫理,沉吟道:“我記得,若針灸百會穴,有醒腦開竅,安神定志之功。”
隋州是學武之人,這方面懂的比唐泛多:“因百會穴乃奇經三陽百脈之會,故有此名,重擊百會穴能致人重傷昏迷而死。”
唐泛:“但事發當夜只有婢女阿林在,她一個弱質女子,鄭誠又是清醒狀態,不可能會任由重擊而死,再者阿林本身有意勾引鄭誠,說明兩人關係實屬你情我願,說不得半分勉強,她也沒有必要拼死反抗。”
隋州頷首:“還有一種情況,不必重擊,只要熟諳此穴,以適度的力道日日敲擊,被敲擊者,一時半會不會馬上昏迷死亡,但是日久天長,卻會經脈紊亂破裂致死。”
如此說來,跟鄭誠朝夕相處的枕邊人,才是最有可能成為兇手的。
唐泛搖搖頭:“難怪,頭頂因為有頭髮遮蔽,原本就不易發現,鄭誠的死因更令人不會馬上往這方面去想。”
隋州:“你見過鄭誠的女眷?”
唐泛:“不錯,我在來此的路上,還發現了另一件事,正好與你說。”
隋州:“?”
唐泛:“我剛剛撞到畫像上那個去買柴胡的人,也想起來曾在哪裡見過了。”
隋州目光一凝。
唐泛:“他是武安侯府的人。”
隋州:“你確定?”
唐泛頷首:“我不會認錯,事發當夜,武安侯府一片混亂,當時的人太多,以至於我之前只是覺得眼熟,剛剛再次看到人之後,我才想起來,就是那天晚上在武安侯府的僕役裡見過此人。”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發現。
兩人離開冰窖,隋州讓人去將鄭福帶過來,唐泛則去淨手。
剛才上手摸屍體是工作所需,逼不得已,好潔的唐大人差點沒把手洗脫一層皮才罷休。
鄭誠的小廝鄭福一直是被扣留在北鎮撫司的,當下很快就被找過來,錦衣衛雖然以詔獄而聞名,可那是需要一定級別的人才有的待遇,對付這樣的小人物,還用不著錦衣衛上諸般手段,只是鄭福在鄭誠死後,又一直被關著,精神上極度緊張,整個人迅速憔悴下來,跟唐泛最初見到他的那副機靈模樣,簡直如同兩個人似的。
鄭福原本看到畫像還懵懵懂懂,聽唐泛說自己在武安侯府見過此人,便啊了一聲:“小的想起來了,這人確實是在侯府裡!”
隋州沉下臉色:“你先前怎麼不說?”
鄭福連連磕頭:“侯府里人多,小的雖然跟在少爺身邊,也未必能認全,再說這人也不算侯府裡的,他是過來投奔慧姨娘的孃家遠房親戚,向來住在外院,小的也只是見過一兩面……”
隋州:“他在府裡住了有多久了?”
鄭福:“約莫有半年了,聽少爺說,倒是正經親戚,那會兒蕙姨娘過來求少爺,說她孃家的人都死絕了,就剩這麼一個表叔,希望在侯府裡謀個差事,混口飯吃,少爺也就答應了,把這人打發去馬廄那邊幫忙。少爺很少騎馬,出行都是坐轎子,小的也就很少見過這個人,不過聽說人還老實,也沒惹過什麼事,要不是唐大人提醒,小的還真想不起來!”
隋州不再多言,當下就讓人將鄭福帶下去,又命薛凌等人準備前往武安侯府。
一直坐在旁邊沒吱聲,看著他詢問鄭福的唐泛卻忽然開口:“且慢!”
這一聲,不僅薛凌頓住了腳步,連隋州也望了過來。
唐泛對隋州道:“此去的後果,隋總旗可想好了?”
隋州反應再快,聽了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也不明白:“什麼意思?”
唐泛道:“鄭福這一說,我們就都知道,蕙姨娘那個親戚會去買柴胡謀害鄭誠,肯定跟蕙姨娘脫不開關係,但蕙姨娘一介深宅婦人,連字都不識得,如何知道富陽春里加柴胡能奪人性命?必然是有人在背後教唆籌謀之故,這一牽扯,說不定會扯出武安侯府內的秘辛。武安侯鄭英雖無實權在身,可畢竟也是靖難功臣之後,此事鬧大,對你並無好處。”
隋州臉色一冷:“唐大人若是怕,自可隨意,我並不勉強。”
薛凌也嚷起來:“事情都查到這份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