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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狂跳,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不得不再三叩首:“陛下明鑑,臣絕無此心,臣只是為了姐姐的意願……”
皇帝冷笑:“你姐姐要求朕廢太子,朕可以理解,因為她有這個資格,從朕有記憶以來,她就一直陪伴在朕左右,又對朕有救命之恩,在朕心裡,沒有人能比得過她,但是你呢,你有什麼資格,跟朕如此要求?”
萬通從未見過皇帝如此疾言厲色的一面,一時都嚇呆了,只能不停地說著“臣冤枉”。
“不過,你有一點說對了。”皇帝話鋒一轉,“讓興王當太子,的確是貴妃想要看到的,為了她能走得安心,朕也會盡力達成她的願望。你回去之後讓萬安準備罷,後日是大朝會,屆時朕就宣佈廢太子。”
大驚之後又迎來大喜,萬通幾乎汗溼重衣,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平素萬事不上心,得過且過的皇帝此時朝萬通露出嘲諷的笑容:“得虧你投得好胎,當了你姐姐的弟弟!”
皇帝與萬通在昭德宮說這番話的時候自然無人聽見,汪直也不知道皇帝竟然又因為萬貴妃的死而起了廢太子的心思,但他早從手下的彙報中得知梁芳私放萬通入宮,又知道萬通進了昭德宮之後遲遲沒有出來,顯然正在與皇帝密談。
在宮廷生活多年的汪直即便不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什麼,也已經嗅到陰謀的味道。
事已至此,萬黨與太子一方勢如水火,絕不容半點差池。
太子一日沒有身登大寶,他就一日還是儲君,儲君和君之間僅有一字之差,卻有天差地別,萬黨不會因為萬貴妃的死而停下所有動作,恰恰相反,為了保住身家性命前程,他們會更加不顧一切,做下更加瘋狂的事情。
汪直深知自己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現在宮裡為梁芳所把持,懷恩又不在,他孤掌難鳴,當下也再顧不得會不會被人監視,直接就讓文勝出宮去找衛茂,再讓衛茂去找唐泛,將宮裡發生的一切告知對方。
彼時唐泛和隋州已經準備躺下了,卻聽見外頭響起幾聲婉轉的鳥鳴。
唐泛奇怪道:“怎麼大冷天的,又是半夜,會有鳥叫?”
隋州不動聲色地披衣起身,門外隨即傳來一陣重物落第的悶響。
片刻之後,他重新推門而入,後面跟著苦著臉揉胳膊的衛茂。
唐泛又好氣又好笑:“我說老衛,你要進就進來啊,又沒有人攔著你,裝什麼鳥叫?”
衛茂苦笑:“小的也沒辦法啊,託錦衣衛的福,這附近倒是沒有人敢放肆,可汪公宅子周圍可是一直有人盯著的,我好不容易才找著機會出來,又不敢動靜太大,不過伯爺您這手勁也太大了,我胳膊差點沒折了!”
隋州面無表情,被打斷好事,任誰都不會高興得起來吧,幸而這還是沒開始,要是半路還要去開門抓人,那他的火氣會更大。
唐泛略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你這種時候找上門來肯定有急事罷?”
衛茂也不廢話,當下就將汪直讓他轉達的話簡單說了一下。
唐泛聽罷緊皺眉毛:“這事有些不妙了。”
衛茂緊張道:“大人,汪公在宮裡會不會有危險?”
唐泛搖頭:“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罷,他比誰都精,定會趨吉避凶的,我說的不妙不是指他。”
他又對隋州道:“看來我得去一趟公主府了。”
隋州沒有二話:“我送你過去。”
隋州要送唐泛,不是怕他在半路發生什麼不測的情況,被人劫道或者滅口,京城治安還未壞到這等地步,唐泛雖然現在賦閒在家,也不是隨便哪個宵小之輩就可以下手的,而是因為隋州幹慣了錦衣衛,熟悉京城大小道路,他可以帶著唐泛抄小路,避開有心人的耳目。
衛茂離開之後,兩人就一前一後從後門離開,前往公主府。
重慶公主府現在也已經歇下了,當值的門房也不例外,天氣冷,誰都不願坐在那裡吃風,早早便躲進被窩不願出來。
不過因為實在是太冷了,他沒能馬上入睡,而是翻來翻去,琢磨著白天吃過的燉肉,心裡還美滋滋的。
這時候頭頂好似有一片冷風颳過,他縮了縮脖子,心想自己明明關好了門窗,還哪裡來的風,順勢抬眼一看,不由嚇得魂飛魄散。
只見自己屋裡不知何時多了兩個人,黑乎乎的,也看不清面目。
門房嚇得大叫起來,但他隨即發現自己的嘴巴被捂住了,只能發出類似嗚嗚嗚的聲音。
其中一人道:“別叫,我是唐泛,幾天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