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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著玩的?
一行人經過了多少生死艱危、荊棘險難,總算回到了“三合鎮”,座落於大街橫巷裡的那幢二層樓房,仍是人物依舊,只不過,除了鹿雙樵、席雁、湯彪及丫鬟小玉之外,更多了一撥查既白他們做夢也沒想到的稀客——“丹月堂”的老少當家司徒拔山、司徒玉風,以及那大老爺“不動者君”簡六合、二老爺“仙人爪”奚超一,更加上一位別來無恙的顧飄飄!
樓下的客堂裡,鹿雙樵、席雁、湯彪與小玉囚個人坐在一道,“丹月堂”的朋友中,只有一個人是坐著——不用說,除了司徒拔山,誰也沒這氣勢!
沒想到興沖沖的趕回來,卻竟碰上這麼一個要命的狀況,查既白不由心往下沉,背脊泛涼一一歷盡折磨,到最後還是躲不過這一劫,他已暗自決定,好歹拼他孃的!
司徒拔山是一位看上去十分土氣的矮小老頭子,布衣布鞋,容貌平凡得毫無驚人之處,如果不經指點,誰也不會相信他就是威名渲赫的司徒拔山,是天下最兇狠、最具實力的殺手團頭號首腦,老實說,這位黑道霸主、模樣更似一個鄉間老農!
不明白這些追魂索命的人王是怎麼找來,怎麼跟上的,查既白目注鹿雙樵小兩口,得到的只是那等無奈又悽惶的苦笑。
於是,司徒拔山開口了,聲音低沉,微帶暗啞:
“查既白,我是第一次見到你,雖是首度相見,我已知道你就是老查無疑;不用奇怪我們是如何找到這裡的,我們有許多方法可以達到目的——只要我們必須達到這個目的;查既白,你和我們‘丹月堂’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這一點,相信你很明白?”
頭皮有點發麻,查既白手心出汗,幹聲笑著:
“不錯,我很明白,這一陣子,貴組合與我有不少親近的機會……”
指了指在那一排長凳上的鹿雙樵等人,司徒拔山道:
“你可知道我為什麼不先殺死他們;在昨天夜裡,我們已經摸到這裡了。”
查既白道:
“假若老當家要下毒手,時間倒是足夠,我想,是為了令少君與席姑娘那一樁婚事吧?”
委實看不出半點玉樹臨風的味道,倒似一根他孃的枯藤!
司徒拔山嘆了口氣。道:
“玉兒與席姑娘之間,實無緣份可言;若是有緣,也不會徒生如許波折了——…查既白,設若我告訴你,‘丹月堂’與你的血海深仇,就此一筆勾消,永無瓜葛,你怎麼說?”
呆了好一陣,查既白忽然笑了起來:
“老當家,我會說,我不相信!”
司徒拔山點頭道:
“這是正常的反應,但是我確有此意。”
疑惑的望著對方,查既內迷惘的道:
“老當家會主動與我化仇解怨、在貴方損失這多人手,又在少君婚事遭受折辱的情形下?不,我還是不能相信!”
司徒拔山的眉字間隱蘊愁苦,神韻裡亦有著掩藏不住的委屈:
“你身上揹負著‘丹月堂’兒郎許多條性命,雙手染滿‘丹月堂’兒郎的鮮血,我們曾立誓要以最殘酷的手段向你報復,我們不能忍受這樣的屈辱,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查既白,我們認了,我們有意與你消解怨隙…”
查既白還是不敢接受這個事實,那些拼殺。那些惡鬥、那些橫死的面孔,惡毒的詛咒。居然就此化於無形、一筆帶過?他吶吶的道:
“老當家,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
一側站立著的大老爺“不動老君”簡六合白鬍輕掀:
“當然沒有這麼簡單,若非事不得已,豈能與你善罷甘人,我們這樣做,也附有一個條件……”
查既白謹慎的問:
“什麼條件?”
簡六合慢吞吞的道:
“要你那株‘如意本草’,我們知道你從‘血鶴八翼’手裡弄到這件寶貝!”
腦中靈光一閃,查既白目注面帶病容的司徒玉風:
“是少當家的需用此物?”
輕咳一聲,司徒拔山接上來道:
“前些日玉兒自外頭回來,忽覺身子不適,延醫診視,才知玉兒竟是得了一種幾同絕症的怪病——經瘴氣感染成為‘肝瘍’,除了‘如意本草’,無藥可治……”
頓了頓,他又艱辛的道:
“我六十多歲,只此一子,也是我司徒一脈單傳的香菸,我……我不能斷了這條根,查既白,現在你大概可以體悟我之如此施為的苦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