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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頭兒叫人送一筆安家銀回都,我還不照樣抽了他三成買路錢?皇帝老子身邊的人我都能吃他一口,其他那幹零碎又算個鳥?”
鹿雙樵忍住笑道:
“我看你愁眉苦臉,心事重重,真以為你和我一樣也沒轍了……”
用手指指腦門,查既白悻然道:
“一個人不光是靠那幾斤力氣,更重要的是多動腦筋,用智慧,徒逞匹夫之勇乃是下焉者,運策使計,心存謀略,才足為萬人敵,我一直在思量,在籌劃,雖說策略尚未圓熟,好歹亦將有個結果,人在運用頭腦的時候,自不會嘻皮笑臉,咧嘴傻笑,那不像個白痴怎的?你卻懂個屁,居然把我當做山窮水盡……”
鹿雙樵興奮的道:
“如此說來,查兄,我們的機會還相當不小?”
哼了一聲,查既白道:
“這要看人家的手段,我們的方法了!”
鹿雙樵道:
“全以查兄是賴,我和我的四名手下,便附諸駿尾,聽候差遣——”
查既白把腦袋擺回枕上,眼睛瞅著帳頂,喃喃的道:
“只希望他們晚幾天來,我這身傷可千萬要先養好,否則,到時會站不穩,就成了絲線弔頭腐——提也甭提他奶奶的了……”
鹿雙樵站起身來,十分有把握的道:
“查兄,你寬懷,你的傷勢一定會很快痊癒,沒有人能乘你之危,藉機迫害……”
真沒有人會藉機落井下石麼?查既白吁了口氣,在他這些年的江湖生涯中,此類的事可是見多經多了,除非你是碰不上,一朝背運叫人家覓準機會,別說落井下石,趁以空檔吃人刨掉祖墳也不算稀奇。
江湖早不是以前的江湖,道義也不是以前的道義啦!
在查既白受傷以後的第二十八天,他已硬撐著脊樑站立起來,第一樁要做的事,就是搬家,從這爿村子的四合院,遷到山裡頭一條幹澗旁的三檻茅舍裡,真個是越遷越遠,越住越荒僻了。
鹿雙樵完全沒有異議,他完全以查既白的意思為意思,此刻莫說是遷到山野幹澗之側,就算查既白要搬到九幽地府,他也會一力遵從,他相信查既白必然有所獨見,任何行動,一定有他的道理。
茅舍是早已搭就的老茅舍,查既白卻在裡面添了點新裝置,這幾樣新裝置,都是他親自監督著鹿雙樵那四位貼身長隨和湯彪一起做妥的,另外,他自己還跑到茅舍四周及那條幹澗裡磨蹭了兩天,誰也不知道他是在弄些什麼巧妙。
但是,有一樁事鹿雙樵部乙裡有數,他知道查既白準備在這個地方和“丹月堂”接觸——如果“丹月堂”的人馬確然前來報復的話!
正午的陽光曝曬著大地,山林與峰巔也和凝窒的微風一樣靜峙著,天氣熱得可以。
鹿雙樵剛和席雁從屋裡走出來,便看見查既白一個人站在於澗旁邊發呆——不,是在全神沉思著什麼,一雙眼直愣愣的瞪著澗底不動。
這麼大熱天的毒日頭下,他居然毫無所覺,汗水早把他的薄衫也浸透了。
趕緊移前幾步,鹿雙樵忙著招呼:
“查兄、查兄,你獨自站在這裡是發的哪門子癲?你的傷勢尚未大好,還不快找處蔭涼地歇著?”
轉過頭來,查既白順手在眉梢抹去一溜汗滴,笑了笑:
“我是在研究幾個角度,不是發癲。”
鹿雙樵不解的道:
“幾個角度?”
查既白道:
“不錯,人的習慣性,力道的貫常反應,以及反應後可能進入的部位。”
搖搖頭,鹿雙樵茫然道:
“你越說我越糊塗了,查兄,你在思量這些事可另有作用?”
查既白笑道:
“當然,說不定藉此便可保命或制敵,但卻也得憑几分運道——你以為攻拒搏殺就像鐵刀牧場養牛養馬那麼簡單?”
白淨的面孔上不禁透了一抹儲赤,鹿雙樵汕汕的道:
“你又在調侃我了,查兄。”
伸手拍拍對方肩頭,查既白道:
“這幾天我們多加幾分小心吧,我有個預感,他們要來,約莫也就是最近了!”
鹿雙樵立即緊張起來:
“你,你有預感他們會來?”
查既白低沉的道:
“這幾日裡,我總是心神不寧,惶惶然老覺得不對勁,我以前有過這種經驗,一旦發生此等感應,差不多就會有事臨頭,不過你也無需憂鬱,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