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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擔心,我說席家丫頭,你老爹老孃全會活下去……你娘被我一口血箭震暈,你那老爹也只是暫時閉過氣去……至多個把時辰他們就將甦醒過來……不會有什大礙……”
席雁抖索索的青白著一張臉兒道:
“查……查壯士……你沒騙我?”
嘆了口氣,查既白道:
“席家丫頭,你看我是像騙你的樣子麼?”
鹿雙樵低促的向席雁說了幾句話,席雁無可奈何的點點頭,這才與她的丫鬟緊跟著鹿雙樵往松坡下奔去。
吁了口氣,查既白也緩緩移步離開,一面走,他一邊仰頭凝望夜空中的弦月,沒有幾顆星星,但弦月卻彷彿在向他眨眼。
十方瘟神……第十章佈局
第十章佈局
舊創加上新傷,查既白這一陣折騰可是夠受,他整整在床上躺了六七天,才堪堪可以坐將起來,不錯,愛傷的部位都是皮厚肉多的所在,未曾損及器官臟腑,然而,就算皮厚肉多的所在吧,也總是人肉,一朝遭到剜割挖削,那味道可也大大的不好消受,何況金勇那“掌心雷”的當胸一擊,多少也波動了血氣,恁是鐵打的漢子,這一躺下來,就像抽掉筋骨似的,軟塌塌著不上力了。
鹿雙樵對查既白的照拂,亦真做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恐怕就算對他的親孃老子,也不曾這麼個盡心盡力法,簡直就把姓查的當成老祖宗在供奉啦,他請來最高明的郎中,使用最名貴的藥材,進以最可口的飲食,再輔以最仔細的看顧,這些天來,查既白雖說仍挺不起腰脊樑,傷勢的進境卻相當令人滿意。
影子早已來過,是查既白託鹿雙樵的屬下前往“二王村”,用他們之間特殊的通訊方式把影子召來的,查既白人在床上,但半點未敢忘懷那顆“安義府”的大印,他這廂不良於行,影子卻盡有功夫將大印送還那馮子安。
查既白目前並不顧慮“血鶴八翼”會對馮子安下毒手,他非常明白,只要霍達的寶貝兒子霍芹生一天在他手裡,“血鶴八翼”便一天不敢妄動,霍達僅有兩個兒子,早已失去了一個,剩下的這一個,就是霍家唯一的命根子了。
養息間的辰光固然悠閒,卻也無聊,查既白人不能動,但腦筋不礙著思量,他知道自家這次闖的禍實在不小,幫了鹿雙樵,得罪了“丹月堂”,人家是什麼招牌,他清楚得很,單憑個人的力量要與整個“丹月堂”抗衡,他也明白是決計抗不過的,他還沒有活夠,還不想挖坑朝下跳,因此他知道就得趕緊想法子保命,不但要保自己的命,極可能尚有好幾條命依賴著他。
人是靜的,一顆心卻任是怎樣也靜不下來,查既白表面上無所事事,嘻笑如舊,其實暗地裡卻費盡了心神在籌思盤算——他可不願意“丹月堂”的殺手在突兀間出現,像往昔對付其他獵物一樣的拾掉他,如果就這麼簡單,他查既白還算是什麼查既白?
窩在床上,現在,他又在默默想著心事了。
門兒輕啟,鹿雙樵含笑入房,這幾天來,他就沒有一時一刻像這樣笑著。
半眯著眼,查既白自鼻子晨“嗯”了一聲,算是招呼過了。
鹿雙樵來到床前,十分溫柔體貼的開口道:
“今天覺得怎麼樣,查兄?”
臉上擠出一抹笑意,查既白懶洋洋的道:
“比昨天好一點了,人總要一天比一天好,可不是?”
鹿雙樵端詳著他,微微頷首:
“大夫說你已經可以坐起來啦,查兄,以你身底子的厚實,約莫再養歇個把月,就能痊癒如常,活蹦亂跳了。”
查既白道:
“希望如此,一個大活人最怕的就是癱在床上,你知道,老兄,人是應該可以四處走動才合宜的。”
鹿雙樵笑了,順手拉過一張矮凳坐在查既白床前:
“小雁待會要過來看你,順便把她親手煮的燕窩湯端過來,她要我告訴你,想吃飲麼儘管說,她的剔牙之技,乃是一等高手……”
查既白道:
“別太麻煩她,我平日裡胃口好,如今可吃不下什麼,操的,身上憑添這些零碎,還真叫折磨人呢!”
鹿雙樵誠懇的道:
“我再說一次,查兄,全虧了你。”
查既白似笑非笑的道:
“去你的,也不怕說得膩味?”
嘆喂了一聲,鹿雙樵道:
“老實說,武藝是武藝,功夫是功夫,不論散手也好,套式亦罷,我見過真有幾下子的角色,但要講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