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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公子嗤笑了一笑,卻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眯了眯眼,驀然讓青露覺得背脊發涼,總是感覺晨公子剛才的感覺有點可怕。
死了人,南巡隊伍不得不再次停留,瀘州碼頭前,眾人隨著人流下船,前來接駕的官員以及侍衛等幾乎將碼頭圍了個水洩不通,帝君意氣風華的走在最前面,滿面紅光,似乎年輕了十歲不止。
慕傾北靠在雲澈懷中,被他擁著,眸光清淡從前面掃過,嘴角劃過一抹冷笑,讓帝君就這樣死去真的太便宜他了。
“怎麼臉色這麼難堪?”晨公子下了船後才見到兩人,慕傾北氣虛無力被雲澈擁著,臉色微微發白,眼底有些青色。
慕傾北微微笑了下:“沒休息好而已。”
晨公子抿唇不語,卻是細細打量了慕傾北一番,但未曾發現什麼細微的變化,斜了雲澈一眼,微微皺眉,難道是他想錯了?
瀘州不算大城市,但在江南,這種地方也還是很繁華熱鬧的,只是慕傾北如今無心欣賞,她自從那晚知曉雲澈的毒,便一直在想,前世,雲澈到底是找誰解了毒?
先不論是什麼毒,至少能讓雲澈連死都沒辦法,只能被帝君侵犯,這毒就已經不簡單了,而天下能人雖多,但他們又不能大招旗鼓的去找人,暗中尋找,進展太慢。
眾人被安排在驛站休息,而帝君住在行宮,聽聞帝君不到天黑便回屋休息,去做什麼眾人心知肚明。
慕傾北這夜睡的並不踏實,其他人也一樣。
半夜時分,帝君房中抬出三具屍體,身上紫青,御醫檢查過後也看不出什麼,但人就是這麼沒了,而後瀘州官府的仵作也檢查了屍體,同樣無果。
這三人雖然是蘇州郡守送的美人,但同樣是人命,死在帝君房中,而且是因為行房,這事情便有些耐人詢問了。
接連死人,就連帝君都覺得晦氣了,震怒之下下令嚴查,並又傳御醫檢查身體,卻依舊無果。
帝君身體健康,老當益壯,房事需求重了幾分,但也沒有任何虧損。
休息一晚,帝君點了幾人微服出巡,其中便有慕傾北和雲澈,當然少不了最像帝君的兒子,八皇子。
輔國公身為帝師,身份不同,自然身在其列,明月郡主也跟著來湊熱鬧,還有其他幾個官員,都是八皇子一派。
陪行的還有瀘州郡守,慕傾北沒什麼興趣,一路上和雲澈跟在眾人身後,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
瀘州繁榮,一路上也沒遇見什麼不好的事,帝君自然高興,中午便在酒樓用膳,一行人在二樓,挑了最好的位置,帝君坐在視窗,一邊與眾人隨意聊著,時不時看向窗外,單看模樣很是慈善,面目和善很容易讓人放下心防。
途中,帝君去小解,一盞茶後,慌慌張張的張德全跑回來,臉色煞白:“皇上不見了。”
今日出巡,帝君身邊的暗衛根本沒帶,沒想到只是小解,便出了事。
眾人臉色均是一變,八皇子溫潤的面容出現龜裂,凌厲的氣勢從眼底迸發:“到底怎麼回事?人怎麼會不見的?”
張德全自然是知道八皇子的手段,但帝君從他眼皮子底下不見了,這事怎麼說都和他有關,“奴才就在外面等著,可等了許久都不見皇上出來,奴才就大著膽子進去看了,可,可根本沒皇上的影子……”
雖然驚慌失措,但張德全的意思都表達清楚了,可見這個內侍總管這些年也經歷了不少風雨,比尋常的大太監更有膽識。
瀘州南郊破敗城隍廟的地下暗室中,帝君臉色鐵青看著眼前的兩個男子,陰狠的眸子迸射出毒辣:“你們竟然沒死!”
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呲目欲裂的恨意卻讓對面的兩個男人笑得歡暢起來。
“皇上,怎麼樣?身為階下囚的感覺還可以嗎?”李之緣笑得溫和,但曾經死寂的眼中卻滿是仇恨和瘋狂。
曾經,他無數次的幻想過這個場景,十幾年了,他有多久沒有像今天這樣暢快淋漓了,他的人生被面前這個偽善狠辣的男人毀滅,他能看到的陽光,都被這個身居高位的男人剝離,重新填滿黑暗,十幾年了,他的世界只有黑暗,連死亡都做不到。
“他當然很好,每日有美女陪伴,就算是出巡的路途中,也不會委屈自己,那兩個人死的真是悽慘,呵呵,若是他們知道每日掛著和善笑意的皇上卻有如此不堪入目的一面,他們會作何感想?你齊家的江山還能坐穩嗎?”
楊志惡毒的笑著,上前,捏住帝君的下巴,將手中的一碗水盡數灌到了帝君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