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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眼龍驚呆了,“啊?”
張生笑道:“沒關係的,我幫你出本金,贏了咱倆一人一半,輸了算我的。”又對李長仔道:“你也是。”
“那敢情好。”獨眼龍喜出望外,他知道自己這個大哥特別有辦法,出獄不久就發了筆橫財,好像是跟人去市裡做了筆大買賣,聽說南街的一位美籍華人銀行家遭了匪,自己這個大哥就是那天去的南街,回來後就感覺不一樣了,幾百幾千人民幣在大哥嘴裡都是小錢。當然,這件事只有經常和大哥廝混在一起的自己和李長仔知道,大哥也時常提醒自己和李長仔財不露白,不許自己和李長仔對外說,看來,多半那筆買賣就是大哥和人一起做的。
這事當然要保密,也沒什麼好往外說的,現在兵荒馬亂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自己還指望再有什麼大買賣,二狗子大哥能帶上自己呢。
獨眼龍胡思亂想的當口,張生已經對諾溫夫人微微一笑,“好的老闆娘,您幫我兌換下籌碼。”說著話,從懷裡摸出根小金條,說:“這是中國工行的金條,五十克的,你看上面,有工行的標記,也有克數,很正規的金條,保證足金足兩,按照現在的金價,算一萬一,麻煩你幫我兌換一百一十個百元的籌碼。”
張生覺得,在東山行事打探訊息,如果僅僅靠個警備營班副的身份,只怕什麼都打探不出來,就說獨眼龍老三吧,對自己這般服服帖帖,可不僅僅因為自己在監獄裡小小懲戒了他一下,沒有好處,人便難交。
所以,張生便給自己製造了一個發橫財的假象,而這筆錢來路不正,小圈子內又可以不叫自己結交的人說出去,免得被上層關注,不然有那睿智不貪財的人,說不定便會起疑好生查一下自己的來歷。
獨眼龍看到張生拿出金條,心說那就是了,聽說那位銀行家,丟失的財物中就有十幾根金條,不知道自己這位大哥分到了多少。
看到金條,諾溫夫人也是一呆,伸手接過掂了掂,確實是金條無疑。
張生又笑道:“不管今天贏還是輸,金條就存老闆娘這裡吧,如果剩了籌碼,我下次來繼續,這根金條算是我送你的見面禮,要是我一直贏錢呢,那早晚從我這裡抽水也能抽走這根金條是不是?”
諾溫夫人聽這話又是一怔,隨即瞥了張生一眼,心裡明白,這瘸子是看上自己了,投石問路呢,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不過手裡沉甸甸的金條又令人心裡發熱。
張生湊上一步,壓低聲音說:“老闆娘,這個金條不要被別人看到,雖然沒有標記,但最好還是過個半年一載的再叫它見光。”
看在金條的面上,張生湊過來時諾溫夫人勉強忍住厭惡沒有推開他,聽張生的話,諾溫夫人便知道,這金條不是好來的,心說這個瘸子看來還不是一般人,這年頭,可不是有槍就能發財的,大多數扛槍的,都是人家的墊腳石,能發財的,都是有本事的。
送出根金條眼睛都不眨,自然因為他來錢容易,雖然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但看來是真發了大財,不知道他還有多少好東西,自己得想辦法給他弄過來。
要不要報官呢?諾溫夫人轉過了這個狠毒的想法,但旋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東山駐軍也好,即將到來的專員也好,沒有自己的熟人,報官後就算把這傢伙的贓物全起出來,自己也最多落個零頭,至於奈山那老東西,知道自己和苗敏的事情後差點氣死,現在還跟自己冷戰呢,倒好像自己給他戴了綠帽子一樣,簡直莫名其妙,不過那老東西,看來還真的挺迷戀自己。但是這種事,跟他說了,贓款肯定要歸公還給受害者,自己一毛錢也落不住,便是打死也不能跟他說。
何況,這個瘸子,只要不死,說不定會成為自己的搖錢樹呢
諾溫夫人瞥了張生一眼,突然就覺得這個滿臉疙瘩的傢伙,看起來順眼多了。
張生、獨眼龍和李長仔在一張桌臺旁坐下,諾溫夫人則去了裡屋好一會兒,想來是藏金條呢,出來的時候,帶了籌碼和牌九牌。
她這裡是面向普通賭徒的棋牌室,百元的籌碼不多,她於脆拿了八十個十元的籌碼和一百個一元二百個五角的籌碼,對張生媚媚一笑,說:“剛剛開業,什麼都沒準備周全,還好大哥咱們是自家人,這樣吧,咱們十元的籌碼抵一百元,一元和五角的籌碼抵十元和五元,反正您和你兄弟們的籌碼,剩多少都先存這裡不是?”十元和五元的籌碼,自然是方便她抽水。
張生笑道:“行,都依……老闆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