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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溫夫人沉默良久,說:“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
張生說:“這個我打聽過了,您是以前專員諾溫先生的遺孀。”
諾溫夫人看了張生一眼,輕輕點頭:“看來,你真的沒對我撒謊。”又輕輕嘆口氣,說:“你可能從來沒經歷過,從人生高峰跌到低谷的滋味,我現在就是了。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而且,是個誰都可以欺負的可憐蟲。”
張生只是靜靜的聽著。
“我先生死後,我才發現,原來我什麼都沒有,以前的名譽和社會地位,也變得一錢不值,我本來住在你們東山大軍閥張生的家裡,原本軍方來處理撫卹事務的人也告訴我,那個宅子拍賣後會將三分之一的所得交給我作為對我的補償。可是昨天到任的新專員杜差卻和我說,張家公館屬於軍政府沒收的非法財產,拍賣所得要全部歸公。”說著諾溫夫人冷冷一笑,“他還邀請我今晚去他的寓所和他談一談這件事,你知道什麼意思吧?”
張生輕輕點頭,看得出,諾溫夫人或許風流成性,但那得她自願,這樣被人脅迫,自然令她覺得是一種恥辱,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
張生琢磨著,說:“要不然,我想辦法把他於掉。”
諾溫夫人一呆,隨即見張生神色極為認真,嚇了一跳,連聲說:“別,不行不行,這是死罪,會被處死的。”
張生如果事敗被處死,她也會受到牽連,諾溫夫人嚇得不行,沒想到面前這個男人這樣危險,可是,心裡又泛起異樣感覺,這樣的男人才是男人呢,有種懾人的魄力。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有男人肯為了自己去殺人。
張生疙疙瘩瘩的臉龐,在諾溫夫人眼裡,這一刻也突然變成了男人的魅力。
“再等四天吧,再等四天,我看看怎麼樣。”諾溫夫人咬了咬牙。
四天?張生心裡微微一動,腦子,也快速的轉動起來。
很快,奈山的生日正是四天後的資訊蹦了出來,張生立時便知道,諾溫夫人可能準備在奈山過生日的時機和奈山見面。
“總之你有什麼事,想做什麼,都可以和我說,我一定幫你。”張生淡淡的說,其實欺騙一個女人的感情行事,雖然這個女人極為可惡,心裡還是感覺不太對勁兒,所以,如果真的靠這個女人成事的話,對她最後的處置,還是要寬大一些。
“我會記住你的話的。”諾溫夫人聲音柔柔的,猶豫了一下,她問:“還沒吃晚飯吧?喝杯酒嗎?”
張生站起身,說:“我就走了,晚上輪崗,下去的時候我叫酒店給你煮點粥送上來,你別再喝酒了。”
諾溫夫人又有些意外,看著張生,默默點頭。
今晚張生、獨眼龍和李長仔是倒數第二班崗,從晚上八點到十點。
東山縣城從晚上八點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實行宵禁,縣公署的哨卡到了八點後,也屬於戒嚴哨卡的一部分。
三人交崗後回來大雜院,劉大叔聽到動靜從房間出來,詫異的問李長仔:“花花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大雜院本來住了四戶人家,戰亂一起,包括房東在內的兩戶人家逃難去了,留下了李長仔一家和劉大叔一家。
劉大叔的小女兒花花,和李長仔訂了親,是李長仔的未婚妻。
李長仔呆了下,說:“花花怎麼會跟我們在一塊兒?”
劉大叔臉色就變了,“她聽說你們值夜班,煮了糖水給你們送過去,你們沒見到?”
“沒啊”李長仔臉色也變了,摸出翻蓋手機,撥花花的號碼。
還好電話沒有關機,但嘟嘟響了好久,那邊都沒有接聽。
李長仔又擔心又害怕,聽著電話,連聲說:“早就跟她說,現在宵禁,晚上不要出去不要出去,她上夜校我就不同意,拿了夜校的通行證,這是好事嗎?”
劉大叔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看樣子就要發火,張生咳嗽一聲:“長仔,花花也是擔心你,你現在害怕,說話也要過腦子。”
就在這時,張生便聽到那邊電話突然通了,花花的聲音:“長仔,你們去哪兒了?”話還沒說完,有男人聲音,是緬語,笑了聲,接著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李長仔愣了下,立刻發瘋的再按號,但是,那邊卻已經關了機。
張生微微蹙眉,雖然時間很短,李長仔沒聽出來,但他聽得清清楚楚,話筒裡的老緬是自己這個警備班的班長巴瑞。
眼見李長仔瘋了似的撥號,連聲說:“完了,完了,完了……”,劉大叔則急的團團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