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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爐房旁側的小屋內,張生看著兩個人翻身也困難的木板床和床上破爛的被褥不由微微蹙眉,這就是他和老金頭的住處,看來要忍耐幾日了,摸了摸臉,張生不由苦笑,自己現在的形象,老金頭沒露出一點嫌棄自己的樣子,反而自己挑肥揀瘦的,想想可不慚愧?
外面,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是內宅的兩個女傭來水房打水。
張生便豎起了耳朵聽,內宅的事情,任何資訊都可能是有用的情報。
其實女傭聊天的聲音很小,但卻清晰無比的落在張生耳裡。
聊了會兒家長裡短,其中一個女傭突然說:“昨天你去東院送飯了?那裡面住的是什麼人?挺神秘的,門窗都鎖著,不許任何人進去,我聽說是個女人,不會是諾溫先生的情婦被夫人鎖起來了吧?”
另一名女傭“噓”了一聲,“夫人不許咱們談論你忘了?”
“你就跟我說說唄?”前面的女傭聲音壓得更低,好像湊到了同伴耳邊說悄悄話,張生勉強才能聽到她說什麼。
“夫人真會殺人的,再說了,我也不知道,好了不說了,快走吧。”
聽聲音,兩名女傭都拎起暖水瓶,腳步聲遠去。
張生微微蹙眉,東院?應該就是說的內宅東跨院,自己住的時候是儲藏室,怎麼會住人進去,還神神秘秘的,是什麼人?
正思索間,聽到金老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張生便裝作上木板床鋪被褥的樣子。
木門吱扭一聲被推開,金老漢連聲咳嗽著走進來,張生忙下床,倒了杯水遞給他。
金老漢拍拍張生的肩:“小哥,條件不怎麼好,你先湊合著。”沒說完,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張生有心幫他把把脈,但是現在身邊並無藥草,又有要事在身不能暴露,最後,終於忍了下來。
……
晚飯金老漢從廚房弄來了幾個冷饅頭和兩碗沒放油的菜湯,又領著張生進水房裡吃,看來,平素水房就是金老漢的餐廳。
張生雖然幾天不吃飯也沒問題,但見金老漢吃的香,便也跟著吃了一點。
金老漢笑呵呵說:“小哥,明天晚上有葷腥,留著點肚子。”
張生點點頭,不過想也知道,所謂葷腥,只怕也就能看到點葷油星子,以諾溫夫婦的刻薄樣,不餓死人就不錯了。
正說話,外面傳來匆匆腳步聲,一個粗啞的聲音喊:“老金頭,來,跟老子乾點活去!”隨著話音,水房外走進來一個禿頭漢子,撇嘴道:“別吃了別吃了,跟老子乾點活去!媽的一件大冰櫃,難道要老子抬?”
張生站起來:“我跟你去吧?”
“你?你是什麼人?”隨即怪叫一聲,禿頭退後兩步,罵道:“****老母的嚇死人了,你沒麻風病吧?”皺眉看著張生,眼裡全是厭惡,任誰看到張生的相貌也會覺得噁心,自然也就不會多看,這也是張生的策略。
金老漢小心翼翼說:“沒病,陳管家今天領來的,我也看了,不是麻風病。”又對張生說:“這位是夫人的司機,陳管家的侄子,你叫三爺。”
張生含含糊糊的喊了聲“三爺”。
“你搬得動嗎?”看著張生,陳三很懷疑,感覺這個麻子一陣風都能吹跑一樣,還真未必有老金頭的力氣。
“我試試吧。”張生含糊著說。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搬不動可別怪我不客氣,你他媽跪著也得把貨給弄進去!”陳三罵咧咧的,也懶得多廢話,說:“跟我來。”
……
後宅門停著一輛貨車,在陳三指揮下,張生和貨車司機將冰櫃卸下來,兩人一前一後,抬著冰櫃進院。
在進後宅的時候,張生和司機都被衛兵搜了全身。
陳三領著,沿著雕樑畫柱走廊,向西廂走。
北面休息室,傳來了諾溫和諾溫夫人的聲音,陳三和貨車司機自然聽不到,張生卻聽得清清楚楚,
“歇會歇會。”張生一副沒了力氣的樣子“撲通”帶著冰櫃前端坐在了地上。
“******!早說了你個麻子不行!”陳三氣得踢了張生一腳,但看張生散了架的樣子也沒辦法,總不能自己上手去搬去抬,晦氣的擺手:“媽的,歇吧!歇!”
張生一邊假裝擦汗,一邊聽諾溫和諾溫夫人說話,剛才聽到諾溫說要出去,幾天才回來,所以要聽明白,是不是諾溫臨時改變主意,不在家裡邀請賓客過浴榕節了。
“明天你見到我哥哥,一定要請求他將蓮峰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