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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北突然爆發的戰事本來如同以前一樣並沒有引起國際社會的關注,但是在緬南軍政府損失了五架包括直升機、轟炸機在內的飛機並且有軍方高官譴責其地方民族武裝手裡的便攜導彈發射裝置是從中國秘密購買時,西方媒體立時來了興趣,紛紛轉載該軍官的發言,發出了中國開始干涉鄰國內政的驚呼。
但時隔不久,緬北民地武官方賬號“東山之聲”在西方著名影片網站釋出了一段不到一分鐘的影片,雖然影片很短,但透過影片截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緬北民地武的單兵行動式導彈系統並不是以前傳說的來自中國的前衛—9型,而是美國的毒刺3,這令西方主流媒體很快就失去了探究緬北民地武和中*方之間關係的興趣。
但是一些野心勃勃的西方記者希望能一探緬北角力各方錯綜複雜的勢力關係,由此,緬北民地武的一個叫做張生的地方領導人漸漸出現在某些西方報刊上,這些比較關注緬北局勢的分析家一致認為,在緬南政府軍發動對果邦的突襲一個月後,仍然經常遭遇重創而不能在果邦形成事實上的統治,主要是因為這位民地武領導人所領導的武裝。
在孟所成死後,忠於孟所成的部隊,大多開始效忠這位新近躥升的強力人物,這個人,也成了果邦人仍在和緬南中央政府對抗的象徵。
不過在國外一些情報機構中,對張生的描述自然和媒體的不同,張生,不知不覺也不可避免的,慢慢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
臨江林場在緊鄰緬北邊境處有一個林業生態觀測站,是一座平房小院,平素有兩三名林場工作人員值班。
最近這段時間,林場副場長老宋霸佔了觀測站值班表,搬去了觀測站連續值了半個月班了。對於老宋的身份,林場王場長多少能猜出一點,中緬邊境爆發戰事,老宋就變得忙了起來,但他在忙些什麼,王場長一概不理不問。
張生現在就在這個平房小院中踱步,正給老媽打電話,含含糊糊的應付,說自己在中國呢,沒瞎摻乎別的國家的事情,國外那些媒體根本沒記者過來,都是道聽途說。
老媽就追問,為什麼你的電話一直關機,要拿別人的電話給我打電話。
張生只好又胡亂找了個理由,如果把一切跟老媽說清楚,只會連累兩位老人家更擔心。
電話是廖燕的太空卡。
雖然張生不覺得緬南軍方能依靠自己電話的訊號追蹤到自己,但是,一切自然還是小心為上,便是遙控指揮在東山鄉下和緬南軍打游擊的突擊隊及各游擊隊,張生也是透過特殊處理的封閉式雙向通訊器,該通訊器透過北斗星系統傳送訊號,保密性極強。
當然,持有該衛星通訊器的五個人,參謀長李老迎、突擊隊長羅三棒、一中隊長高天保、二中隊長金大通、三中隊長李功成,都被張生循循告誡,如果有落入敵人手裡的危險,第一件事便是破壞通訊器,免得被緬人發現該通訊器是利用北斗系統技術的中方特種作戰裝備。
原警備隊副大隊長鄭同生和警察局局長白大元一樣,投靠了老緬,現在都是老緬建立的東山偽政權的要人,鄭同生擔任縣長,白大元則是副縣長兼警察局局長。
不過東山偽政權真正的一號人物,是緬人入侵當日被白大元從大牢裡放出來的諾溫,諾溫的頭銜仍然是縣公署督導員,不過儼然是鄭同生和白大元頭上的太上皇,真正的實權人物。
和老媽結束了通話,張生將電話遞給老宋,老宋便藉故去觀測下水紋,離開了觀測站小院。
他並不知道張生的真正身份,只是以為軍情部門要提供給他一些基本的幫助。
觀測站外便是無垠的原始樹林,老宋多少知道,很多武器彈藥都是從這蒼茫的原始森林送到東山游擊隊手上的。
張生回到東間平房,卻見苗老刀正盯著今早的果邦日報,臉色極為陰沉。
報紙頭版,是署名東山縣副縣長、警察局長白大元的文章,在文裡,白大元長篇累牘的講述武裝對抗的不必要以及現在東山縣歌舞昇平的景象。
張生從後面拍了拍苗老刀肩膀,笑了笑說:“這樣也好,大浪淘沙。”
苗老刀默默點頭。
“縣長,這是今天早上彭永新的電視演講影片,您要看一遍嗎?”坐在一臺筆記本前的金二喜噼裡啪啦熟練的調出了一段影片,現在她不僅僅是勤務兵,還是通訊兵和秘書。
張生搖搖頭:“不看了,都是老一套。”
彭永新連續三次電視講話,都在呼籲張生率領部下停火,和他精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