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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科長準備告退時突然想起一事,說道:“縣長,咱們警備隊的參謀長和一中隊隊副在門口幫您站崗呢。”剛才進來的時候見到這倆人,擠眉弄眼的暗示他進來的時候跟新縣長提一提。
張生笑了笑,說:“你叫他們進來吧。”整個大隊部來說,除了兼任大隊長的縣長是最高長官,此外便是副大隊長和參謀長,算是大隊長的左膀右臂,參謀長親自來站崗,自然是表忠心之意。
苗科長連聲答應,出門前說:“縣長,參謀長李老迎,和一中隊隊副李功成沾親,按輩分,李功成是李老迎的侄子。”
張生微笑點頭,這些話自然不用苗科長和他講,在劉秘書寫的材料裡,警備大隊是筆墨最濃重的部分,警備大隊中主要軍官的經歷和脾性,劉秘書都寫得清清楚楚。
比如副大隊長鄭同生,劉秘書便認為新縣長到任後,他是一個隱患,在胡東昇主政期間,鄭同生便有些不大服氣,但是胡東昇是槍林彈雨中殺出來的地位,他也只能隱忍不發,現在新縣長對果邦光復並無寸功,鄭同生只怕會挑起事端,最起碼,也不會服服帖帖聽新縣長的命令。
參謀長李老迎,劉秘書材料裡寫到他世故圓滑,只要許以好處,當可為新縣長所用。
此外駐紮在縣城的警備一中隊至關重要,其長官也是不得不提的人物,一中隊隊長高天保,彪悍善戰,脾氣火爆,隊副李功成,性情敦直,沒什麼主見,最聽他叔叔李老迎的話。
這些人,張生雖然還未見面,但心中大體已經有數。
……
苗科長離開不一會兒,小花便領著面板黝黑的兩名穿綠軍裝的軍官走進來,見到張生,兩人都立正行軍禮,張生微笑還禮,示意兩人坐。
李老迎四十多歲,身形單薄背有些佝僂,鑲了兩顆大金牙,因為抽菸比較多的緣故,牙齒泛黑,此時他滿臉賠笑,露出了滿嘴的黑牙。
李功成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倒是挺壯實的一個漢子,和其叔形象截然不同。
“怎麼敢勞動參謀長親自給我站崗呢。”張生笑著,便扔給了李老迎一盒南京牌香菸,又說:“嚐嚐這煙怎麼樣?回頭拿幾箱走,你和鄭隊長留幾條,其它的發給弟兄們。”
張生雖然不吸菸,但是知道果邦軍人從軍官到士兵,大多是老煙槍,也最喜歡內地香菸,更對內地高檔香菸有一種迷信,就好似內地人十幾二十年前一樣,拿吸菸的牌子當做炫耀身份的一部分。
李老迎連聲說“是,是”,隨即驚訝的道:“這煙我見過,得賣一百塊錢一盒吧?”
張生笑著點點頭,“就是這麼個心意吧,到時候你定定,怎麼給軍官和士兵分配,但不管怎麼說,不管吸菸不吸菸,每個弟兄都得落一盒,我的一份心意嘛,人人別落空,他們不吸,也可以換錢換物對吧?”
李老迎立時心中一凜,剛剛還在想,怎麼和三親倆好把那些不吸菸的名額瓜分一下,可新縣長一句話,就把這路堵上了。
李老迎也很快對新縣長有了個初步的印象,首先,和傳聞中一樣,可能是億萬富翁;第二點,新縣長年輕,但絕不是省油的燈,不好糊弄。
賠著笑,李老迎說:“您放心吧,我保證把這件事辦好,叫咱弟兄們都感念您的好。”
李老迎本來還想趁機挑撥下新縣長和副大隊長鄭同生的關係,但現在看,還是算了,新縣長眼裡不揉沙子,自己看看形勢再說。
李功成這時候卻按照他叔叔教他說的話,說:“我本來拉著高天保來,可他就是不來,還說他打了一輩子仗,就沒給生意人站過崗。”這話倒也不是虛構,高天保原話確實是這麼說的。
李老迎給他侄子使個眼色,又忙笑著對張生說:“高天保就是一中隊的中隊長,脾氣有點倔,抗上,您別在意。”又皺眉佯裝訓斥李功成:“這些話以後不要亂說。”
張生笑笑,說:“高天保啊,我知道這個人,身上有十幾處傷疤,都是和老緬幹仗留下的,對吧?”
李老迎心中又是一凜,新縣長可是做足了功課呢,忙點頭,“對,對,就是他。”
正說話的時候,牆上壁掛電話鈴聲響起,給客人斟茶後就站在一旁的小花忙走過去接聽,說了幾句,便回頭對張生說:“先生,打來電話的人說他叫鄭同生,找您有急事,軍情的事。”
張生點點頭,對李老迎道:“你幫我接一下?我對軍務,還一竅不通呢。”
“好,好。”李老迎忙起身,小跑過去接電話。
張生端起茶杯慢慢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