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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業醫師資格考試分兩部分,實踐部分由本地衛生部門組織,然後就是全國的統考,今年統考成績將在一個月後放出。
張生參加過考試回到家裡的當晚,被邱五打電話叫了出來。
市委常委院不遠處的碧湖湖畔,邱五的黑色轎車就停在環湖的磚石小路上。
張生剛剛上車,邱五就將一個黃色檔案袋塞給了張生,說:“哥,樂康大藥房的老徐買了你的畫,這是他買畫的五萬塊錢。”
五萬?張生愣了下。
當今之世,便是傳下來的那些古畫,張生也自信自己的畫工不遑多讓,在價值上,只是沒有文物方面的加成而已,而現今炒作起來的一些青年畫家動輒幾十萬上百萬的畫,以自己的目光,還是欠些意境。
自己那幅畫,怎麼才賣了五萬塊錢?
張生旋即明白,邱五會錯了自己的意,找的也不是什麼正當路數,肯定是以為自己準備賣弄文雅來收受利益而已。
“得了,你把畫給我拿回來,錢還他。”張生把檔案袋又塞給了邱五。
“別介啊,哥,價錢好商量,這樣,你出個價,老徐要不願意,我再去找別的買主。”邱五陪著笑,生少難得需要錢花,自己總得幫他辦的漂漂亮亮的。
“你不懂。”張生搖了搖頭,“我是真準備估量下我這幅畫的價值,這樣吧,你拿回來,我請高大狀出馬,請幾位國畫大師來鑑定。”
邱五咋舌,自己看不懂畫,但也看得出生少那幅山水畫很清雅,隱隱有世外桃源的仙氣,可是不管怎麼說,生少也不是學畫的,在專業人士來說,這幅畫能好到哪裡去?也就這樣的家庭,隨便畫上兩筆,就能請動國畫大師來點評。
不過現在什麼都講炒作,經過國畫大師給贊幾個好,生少的畫自然也就身價倍增,怕還真能賣個十萬八萬的,這樣,總比白拿老徐的錢好,生少的心裡也舒服,正經來的錢不是?
想通了這個關節,邱五忙笑著答應:“行,哥,我這就給你取去,你等我,一會兒就回來。”
……
一個多小時後,邱五真把畫拿了回來,張生展開看了,沒有什麼汙損,這才放心。
回到家中,客廳沒有人,老爸還沒回來,老媽應該在樓上書房看書呢。
上了樓,書房的門開著,橘黃色的檯燈燈光映照中,老媽的身影好像也披上了一層溫暖。
張生的腳步聲驚動了高天娥,她回頭一笑:“小生,有事吧?是不是不想去鄉下?”這幾天丈夫每天給她做工作,其實倒也是,細細思量,兒子下去磨練磨練,也許不是什麼壞事。
張生搖搖頭,走到高天娥近前將畫軸展開,說:“媽,我想叫你找人幫我品評品評我這幅畫。”
這段時間,張生把樓下客房變成了畫室,只說是在學校養成的愛好,張碩山和高天娥也就都由得他,在家作畫總比出去泡吧生事好上百倍。
高天娥以前倒沒留心兒子做的畫,本以為隨便畫畫而已,可今天仔細一瞅,卻是有些吃驚,煙霧濛濛的江南水鄉躍然紙上,靈氣畢現。
“畫的不錯啊?是你畫的?”高天娥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兒子每天比比劃劃的,竟然畫出了這麼一副像模像樣的畫,不由得不令人吃驚。
張生說:“隨便畫著玩玩,但我自己覺得也還看得過去。”
高天娥莞爾一笑:“我就說呢,我兒子是個天才,從小就看得出來,媽沒說錯吧!”
張生咳嗽一聲,倒是被老媽誇的有點不好意思,問道:“我爸還沒回來,快九點了呢。”
提起丈夫,高天娥臉上笑容漸漸消失,輕輕嘆口氣:“中組部下來了工作組,看吧,希望沒有什麼壞訊息。”頓了下,說:“開窗子吧,我心裡有點悶。”
張生走到窗前,推開窗戶,遠方是碧湖,漆黑一團,隱隱有幾盞光亮,忽明忽暗,難以琢磨。
……
市委辦公樓六樓的一間休息室,周勁松慢慢的吸著煙,面前茶几的菸灰缸裡,堆滿了菸蒂。
他以常務副市長的身份主持市政府日常工作已經月餘時間,但卻遲遲沒有扶正,這次中組部周副部長親自帶工作組下來,表面是為南海市委班子鼓勁打氣,但實際上,對於南海市長的人選,省委和中央考量了這段時間後,應該有了初步的想法。
新人選,應該是自己吧?
周勁松琢磨著去北京見老領導時老領導說的每句話,可能無意中一句話,就大有玄機。
老領導說,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