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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生說話的時候盯著方建新的面部表情,隨後,他便有所判斷,方建新,知道這件事。張生拿起茶喝了口,說:“大娟呢,也是彤彤的初中同學,我瞭解到一些情況,也看了她的傷,還有原始的片子,我認為,縣局法醫作出的鑑定很有疑問,導致大娟高位截癱的硬脊膜血腫,就是因為外傷所致,簡單的說,就是因為趙遠將她推下樓造成的。”方建新呆了呆,說:“你確定?”張生點點頭:“我可以為我說的話負法律責任。”方建新臉色便凝重起來,隨後,他微一皺眉,臉上便顯出痛苦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病發還是作偽,張生急忙起身,站到他身後,輕輕為他按摩太陽穴。過了會兒,方建新僵硬的身子慢慢舒緩下來,他擺擺手,說:“好了,過去這勁兒了。”隨即嘆口氣,苦笑道:“我現在啊,這精神頭,和老古說說的我怕又犯病,反被他給挖苦一通,他巴不得我現在就離職養病去呢。”張生笑了笑,說:“明天我說。”“明天?”方建新微微一怔,隨即省起,明天防控撒拉特斯病毒工作領導小組有個會議,作為副組長,而且是工作小組中真正的主要執行者之一,張生肯定要出席會議。“你想怎麼說?直接跟老古反應?”方建新突然意識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身子坐的正了正,關切的看向張生。不管任何時候,瞭解的資訊越多,在一些突發事件中才會站在更有利的位置。“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張生笑了笑。方建新狐疑的看了張生一眼,現在徹底明白,眼前這個年輕醫院院長,和傳說中的那個草包公子,相差甚遠,以前的傳聞,也不知道都誰編出來的,簡直胡說八道呢。“總之小生啊,要謹慎,最好聽聽張市長的意見。”方建新拍了拍張生的手。張生微微點頭,笑道:”吃飯吃飯,菜都該涼了。”轉頭溫聲對何彤彤道:“快吃吧。”何彤彤怔怔不語。方建新派的車將張生和何彤彤送到了何彤彤家樓下,看著轎車漸漸離去,何彤彤小聲問:“叔叔,你要幫大娟報仇嗎?我聽說了,那個壞人勢力可大了。”張生笑笑,說:“走吧,送你上樓睡覺,不該你知道的別打聽,總之壞人肯定有報應,你相信這句話就行了。”何彤彤輕輕點了點小腦袋,說:“知道了。”張生看她神情,知道提起大娟又令她晚上很不開心,摸摸她的小帽子,說:“走吧。”何彤彤嗯了一聲,低頭跟張生上樓。……縣委二樓的會議室,由縣委書記古會明主持召開了防控撒那特斯病毒工作會議。會議初始倒沒什麼特別的,一個一個流程的走,領導發言,相關部門負責人發言等等。快結束的時候,林峰微笑問張生:“張院長,八一醫院有什麼需要地方解決的問題的話,你可以現在提出來,我們現場討論解決。”古書記目光在林峰身上飄了一圈,眉頭蹙起又很快伸展開,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樣。張生微微點頭,“是有件事。”說著話慢慢站起身,從包裡摸出一個信封,說:“我要舉報,舉報公安局法醫李雷做虛假鑑定,為泰山公司總經理趙遠脫罪。我認為,裡面涉及了縣公安局權力方面的**!”張生一言,舉座震驚,大家都驚呆了,面面相覷,沒有人說話。張生拿起信,對身後的文秘人員示意,見文秘人員不動,他拉開座椅,走上幾步,到了古書記身邊,將信,輕輕放在了古書記的面前。古書記沉著臉,沒有接信,就這樣坐著,一言不發。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古書記在青陽官場的虎鬚誰敢碰上一碰?林峰咳嗽一聲道:“張院長,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情會後談,咱們開會呢,別跑題,信收起來,先坐下。”張生卻不退縮,說:“會開的差不多了,該討論的都討論了,我說的這件事涉及我們醫療衛生隊伍的純潔性,涉及公安幹警的榮譽,涉及黨政幹部在群眾心目中的地位,我認為,沒比這個更重要的了。”沒有人說話,大家都看著古書記,在青陽,古書記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很多事。“我倒覺得張院長說的很對。”方建新掐滅了手中的菸蒂,說:“既然張院長實名舉報,這個案子,我們還是應該查查。”大家都詫異的看著他,方書記一向是個很會權衡利弊的人,他竟然出言支援張生,今天的事情可有點不對勁兒。古書記看著面前這封好像輕飄飄又好像重若磐石的信箋,對身後秘書招招手,馬上跑過來一名文員將信箋收起。“好了,散會吧。”古書記起身,離開了會場。……張生剛剛驅車駛出縣委大院,手機鈴聲響起,看了看號,是趙遠。張生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趙遠的笑聲,但是和以前不同,這次趙遠的笑聲有些說不出的意味深長,“生少,聽說你在打聽李娟的事,為什麼啊?”張生笑了笑,說:“關心下朋友。”“朋友?”趙遠又笑了聲,帶著嘲諷,“恐怕不止是朋友吧?生少,我以前看錯了你呢,好吧,走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