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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對親王的屠殺令是怎麼看的呢?”
“您怎麼看待帝國目前的嚴刑酷法?”
“您對外星戰場上的傷亡有什麼看法?”
“您認為帝國現階段還需要保持征戰的策略嗎?”
“您真的是皇帝陛下嗎?”
“您之前真的是被親王囚禁的嗎?”
“您對自由聯盟的觀點有什麼看法?”
“您是屬於反戰派的嗎?”
“對於那些慘死在親王屠刀下的無辜民眾,您有什麼要說的嗎?”
……
潮水一樣的問題蜂擁而至,耳朵裡吵雜不堪,偏偏優秀的精神力足以讓黃欣分辨出每一個聲音提出的問題是什麼,而這些問題,更像是一群重磅炮彈,將他炸得心神不寧,體無完膚。
若不是一旁還有新聞署的人扶著,他幾乎不知道如何走入採訪廳,驟然喪失的力氣彷彿在告訴他,自己究竟有多麼無知。
坐在高背椅上,大門擋住了外面的聲音,一派平和的採訪人按著事先約定好的來問,黃欣的心神已經沒有在這些平靜無波的問題上了,他的腦海中還在迴盪著之前聽到的那些問題,那些尖銳而嚴峻的問題。
一貫掛在臉上的笑容也沒了,這讓他還有些稚嫩的面容突然多了一些嚴肅成熟來,而那種幾代皇子甚至是皇帝的氣勢毫無遮擋地釋放著,或許是因為精神力加成的關係,竟然讓採訪人的額上冒起了冷汗。
“呵呵,陛下的氣勢真是太足了,我都有些承受不住了吶。”掏出手帕來,一邊訕笑著為自己解圍,一邊擦去額上的汗水,是錯覺麼,為什麼覺得大廳都冷了好幾度呢?
回過神來的黃欣按照發言稿上的話簡略地回答了幾個問題,然後就抽身離開,這跟他之前準備的親民形象並不符合,從頭到尾,他的臉上沒有露出過一個微笑,表情甚是冷峻地堅持到了最後。
離開的腳步頓了頓,看到那些因為他一個動作而誠惶誠恐的人們,他沒有回頭,而是直接回宮了,他要的答案,他們並不能給與。
因為外頭的眾多記者圍著,他們出來的時候走了別的通道,一路安靜回宮。
“我想知道,那些記者口中問題的答案,屠殺令?外星征戰?無辜慘死?”站在兄長的面前,看著比自己還要高一些的兄長,黃欣的目光很平靜,明明是要微微仰視的,卻被他的氣勢死死壓制,宛若對待下屬一般。
那平靜的語氣中還隱藏著一些怒氣,彷彿即將爆發的海嘯,讓人惶恐不安。
目光中有些欣慰還有些失落,黃啟明抬手拍了拍黃欣的肩膀,固執道:“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還小,目前的任務就是儘快學習,國家是你的,你要早點兒掌握才是。”
曾經的變故中也是這般,這個微笑著的男人一手操縱了復仇的計劃,將那些陷害他的人打落了深淵,扶持著自己登上了帝王的寶座,而現在,這個男人也是這樣,準備什麼都不說地讓他沉浸在烏托邦的美夢之中,由他來捍衛帝國的安寧。
“哥哥,我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兒了,我需要知道需要掌握的便是帝國的現狀,那些冒到我面前的記者已經代表著哥哥的掌控力並不足夠。這個國家,已經亂了。”
在研究所那種近乎是與世隔絕的地方,黃欣還沒有體察到多少情況,然而現在,在一個普通的去採訪的路上都能夠被那麼多記者堵到,這固然有那些記者為了新聞無孔不入的精神,但更多的,體現出的卻是皇室力量的薄弱,這些本來要被阻隔在聽覺之外的問題能夠傳到自己耳中,那些人的力量,已經不容小覷了。
四目相對,黃欣沒有移開目光,同樣固執地和黃啟明對視,不知道過了多久,黃啟明嘆息一聲,垮了肩膀,再次拍了一下他,“這些事,你知道了也沒什麼用。”
即便承認了某些事情,但他還是不想把自己的失敗展露人前的,吩咐智者對黃欣講述最近發生的事情,他則起身去了書房。
“……以前關於自由民主之類的組織雖然存在,但都是小打小鬧,前幾年冒出來一個人整合了這些組織,形成了現在的自由聯盟,立志於反對帝制……”
智者三言兩語帶過了自由聯盟的事情,說出了黃啟明對他們的屠殺令,“我並不贊同這樣的方法,自由聯盟本來還是比較鬆散的組織,但在幾次屠殺令之後,他們由明轉暗,已經隱藏起來了主要成員,不再好搜尋了……”
黃欣安靜地聽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甚至沒有仔細詢問一下這個組織的框架和領導人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