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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存冷哼,再次轉身,不帶任何感情。
“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樣的人嗎?楊存,既然已經委身於你,我朧月此生就是你的人。一日為夫,終身為夫,我必會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隨著腳步越走越遠,朧月堅定的聲音開始模糊起來。楊存並沒有回頭來個相擁而泣的狗血戲碼,但他卻也在那一刻終於明白朧月和其他女人的不同。
安巧、安寧、高憐心,都會死心塌地地跟著自己,這一點,楊存從不懷疑。
至於李彩玉,想來應該也不會太差。這些女人委身自己,除了一個看不透的李彩玉以外,其他人對自己絕無二心。
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會這麼理直氣壯說出一日為夫、終身為夫的話來。就算知道她們也會做到不離不棄,生死相依,可是知道是知道,講出來又變得不一樣了。
難道這僅僅是因為朧月高高在上的郡主身份?楊存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在這個禁忌如此之多的時代,朧月肆無忌憚喊出那些話時,心中的感動與激動排山倒海而來。
不回頭不是因為不喜歡不接受,而是怕,自己如今行走在隨時都會去閻王那裡喝茶的危險邊緣,給不了人家一個未來。
不厚道是不厚道的事情,可對女人終究還是心軟的。
第七章 前往險境
夕陽西下,半空的血紅在如血殘陽的渲染下,連楊存獨坐院中小酌的俊顏上也帶著一層陰晴不定的紅。
老人說,這樣的天氣隔天必定會變天,楊存不知真假,但說不定一個不留神,這大華的天可真就要變了。
聖旨、楊家還有身邊這些人。雖然的的確確動了要避開風頭的想法,但是楊存知道,那個年頭充其量也只能在自己的想象中存活而已。就算老皇帝不曾搞這些小動作威脅自己,單憑“楊家”這兩個字,楊存便知自己其實根本無法離開。
從很多年前自己睜開眼睛,發現身邊一切滄海桑田時,一切就都已經註定好了吧?自己是圓滑的,經過一世的拼搏,看穿世間的冷暖,又怎麼還會有些這同齡人的衝動熱血?可是這具身體上流淌的畢竟是楊家的血脈,裡面帶著與生俱來的驕傲。
就算識時務,做所謂的烏龜俊傑想要離開,恐怕血脈之間、骨髓之中的楊家驕傲也不會允許。而且現在這具身體與自己是那樣的契合,就像它本來就是自己的一樣,那些千百年之後的事情反倒是恍然若夢。
自己就是楊存,楊存本來就是楊家人,而且還是世襲敬國公,江南楊家的當家!所以,雖然不忿,在心底深處的理智還是讓楊存知道所謂的聖旨,不過就是為自己心頭又加了一把火,將自己的後路給斷掉,如此而已。
楊家?楊家!
夕陽西沉,逐漸隱藏視線所及之處。那些如血般的晚霞開始逐漸熄滅,成了沉悶的壓抑。黑暗開始慢慢吞噬著一切。
其實沒有源頭就沒有風雲變幻,只要定王不在,一切就會終止。
而殺掉定王雖是難上加難的事情,卻也並非絕無可能。
可惜楊存不會做。各種緣由皆因人家可是親王、皇帝的兒子,不是自己這個國公、楊術那個外姓王可以比擬。就算一時之間看不出來老皇帝的厚此薄彼,但是……曾經發生在京城中的事情也說明一些別的東西。
還有蕭九欲說還休的秘密。
“老皇帝、趙元清、趙元明、楊術……”
仔細咀嚼著這些單純的人名,楊存的臉色開始變幻莫測。最後古怪地笑了一下,仰頭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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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您有心事啊?”
早就過來悄然站在一邊的李彩玉不敢出聲,生怕打擾楊存的沉思,現在見他笑了,方才上前屈膝行了一禮,伸出素手為楊存空掉的杯子斟酒。
“嚼。”
楊存簡單應了一聲,隨意地問道:“安巧她們呢?”
李彩玉臉上閃過一絲受傷的表情,但沒有顯露出更多東西,依然恭敬地答道:“巧巧她們為公爺熬湯,奴婢先來伺候著。若是公爺……公爺信不過奴婢,奴婢這就換她們回來。”
“你知道我信不過你?”
對李彩玉的話,楊存倒是沒什麼好驚訝。眼色變得深沉,臉色不變,繼續拿起酒盞,語氣如常,就像說著什麼尋常的話題一樣。
李彩玉的手抖了一下,望著撒到桌上的酒滴,連忙擦拭乾淨,才將頭低了下去,答道:“奴婢不敢再奢求什麼,也不敢請求爺相信。奴婢只能說一句,若是爺有任何不測,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