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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大敞著,一個細長的枝頭帶著新生的嫩葉悄悄探入,將傲然的春意送了進來。
徐徐的暖風帶著青草綠葉的氣息從視窗吹了進來,年輕的兵士長坐在正對在窗子的沙發上,一隻腳高高翹起擱在另一隻腿的膝蓋上。
帶著清爽的春天氣息的微風掠過他尖細的黑褐色額髮,讓他的額髮在狹長的眼窩裡落下的影子也跟著微微動了動。
淺淺的水汽從白瓷色的杯口騰空而起,薰過利威爾那張因為長期曝曬於陽光之下而膚色略深的頰。五根細長的手指自上而下捏著冒著熱氣的杯口,手指骨節分明給人一種感觀上的美感。或許是因為指腹上的薄繭的緣故,即使是用如此奇特的方式捏著滾燙的茶杯,年輕的兵士長也並未露出感覺到燙的神色。
他靠著沙發的後背,左手向後擱在沙發後面。
雖然是他一貫頗顯懶散而不端正的姿勢,卻偏偏給人一種特有的帥氣感。
相較起來,他那位正正楷楷地坐於寬大的辦公桌之後的上司坐姿就要比他端正嚴肅得多。
此刻,剛剛接任團長職位沒多久的金髮男子雙手交叉放在下巴前,一雙眼盯著利威爾。
“這裡可不是你的駐地,利威爾,不要一過來就給我惹麻煩。”
今天一大早,駐紮在調查兵團總部的憲兵負責人就過來向埃爾文進行了抗議,說是麾下負責在街道上巡視的憲兵在昨日遭到調查兵團某位兵士長的無故毆打而昏迷。
至於那個‘某位’是誰,彼此間都心知肚明。
已長久駐紮此地的憲兵團負責人不敢指名道姓,埃爾文也樂得裝糊塗。
側過頭無視埃爾文地敲打,利威爾臉上完全是一副嫌麻煩懶得分辨的架勢。
他捏著茶杯的手動了一動,又喝了口茶。
“誰知道那個豬玀那麼廢。”
他說,輕描淡寫。
“啊啊~~~這個我證明~~利威爾確實沒動手。”
他只是動腳了而已。
紮起來一頭亂髮的分隊長如此在心底悶笑著,推了推她那個嶄新的黑框眼鏡。
“他頂多是恐嚇了兩句,結果那傢伙當場就被嚇昏過去了哈哈哈哈!”
一邊伸出一根手指一邊說著,坐在利威爾對面的韓吉大笑著聳了聳肩。
“對著那種廢物利威爾才懶得動手。”
雖然一貫樂於挑釁自己同僚然後捱揍,但是分隊長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是二話不說站在同僚這邊的。
“而且這件事我可是都聽佩特拉說了,利威爾啊,小艾倫真不愧是你一手教出來的,大街上一挑三自己愣是一點傷沒受可真厲害哈哈哈哈!”
無視利威爾盯過來的犀利目光,韓吉的話中明顯帶著推波助瀾的意味,完全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啊啊~~”她可惜地揉了揉臉,眼底滿是懊惱和失望的神色,“我當時不在場,沒看到那個小傢伙的英勇表現實在太可惜了~~”
“閉嘴,韓吉。”
一直以來一聲不吭的利威爾終於開口了。
“哎呀呀兵長大人好可怕~~”
埃爾文挑了挑眉,看起來沒打算輕易放過自己這個一臉面無表情地盯著韓吉看的部下。
“又是艾倫闖的禍?”
“……”
“回去寫一份報告交上來。”
“嘁。”
年輕的兵士長咂了咂嘴,不爽地嘖了一聲。
“別咂嘴,你看這個。”
埃爾文沒好氣地將一份檔案丟過去,分量不輕的檔案啪嗒一聲落在利威爾身前的長茶几上,好幾張紙都被翻得折了角。
“憲兵團的分隊長一大早就把抗議報告送過來了,回覆的報告你自己去寫。”
細長的褐色瞳孔淡淡地瞥了那疊檔案一眼,利威爾沒有動。
反而是坐在對面的韓吉一個探身過來,拿過去翻了一翻,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這群傢伙臉皮也夠厚的。”
她拍了拍手中的檔案,眼底浮現出鄙夷的神色。
被韓吉拿在手上隨意拍打的紙張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三個正式憲兵,裡面還有兩個服役了快三十多年的老士兵,居然被一個小鬼給打趴下,虧他們還好意思抗議。”
“不要在背後議論憲兵團的事情。”
制止了韓吉不屑地吐槽,埃爾文面色不改的看向利威爾。
“利威爾,雖然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