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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讓他的臥底行動得以實施。
赤井秀一的直覺一向很準,即使他靠直覺躲過許多次致命攻擊,但他依然不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坐上前往日本的飛機時,他心裡就隱隱約約有了某種預感:
這次任務會發生什麼事。
那個直覺像是早被埋下了一顆種子,只等著哪天破土而出。
那天在昏暗無光的酒吧裡,他看見這位年輕人時,直覺告訴他:就是他,這個相貌溫和的年輕人會給你的生活帶來不一樣的東西。
這個想法讓他感到困惑,但又燃起一股勝負欲,他躍躍欲試、期待著可能發生的事情。
他們並肩走在街上,這場交流有效地拉進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最起碼小舟繹與他隔著的間距,已經到了較為親密的個人距離。
一片花瓣掉落到青年髮梢,瓣尾因枯萎而微微卷起,在他紅色的發林間格格不入。
赤井眼神微動,他不動聲色地停住腳步,替他拾起那片花瓣,放入好奇的青年手中。
“它掉在你的髮間了。”
“謝謝。”
他接過花瓣小心地放進口袋,驚訝地張開嘴,慌亂地在口袋中找著什麼。
無果後抬眼看向諸星大,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諸星君,”紅髮青年抿唇,臉頰浮上一層淺淺的紅暈,“你身手好像很不錯。”
諸星大“嗯”了聲,語氣平平,像在訴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所以,可以請你幫我摘下一束櫻花嗎?”
“……?”
他有些不好意思,聲音也越發輕,赤井幾乎快聽不清他說的內容。
“等一下要參加朋友的婚禮,但我忘記帶錢包了。”
紅髮青年抬手指著不遠處的一株櫻花樹,“那對新人喜歡櫻花,可以替我摘下來嗎?”
赤井秀一順著他的指間望過去,那顆櫻花樹樹幹粗壯,枝繁葉茂,花朵在風中搖曳,柔和的粉白花朵點綴著蔚藍的天。
“可以嗎?”
“可以。”
赤井點頭,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難事,如果摘下一截花束就可以提升代號成員對自己的好感度,那何樂而不為呢?
聽到他的回覆,青年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紅髮隨風舞動,金色的陽光在髮梢鬢角跳躍。
“等一下。”
小舟繹拉住諸星大,手快地將發繩扯下,“把頭髮紮起來比較好,不然容易被樹枝勾住。”
他壓低聲音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說道:“這是真的哦,我就被勾過,這是過來人的好心提示。”
“好。”
赤井挑高眉毛,接過他手中的發繩。
從酒吧回來後,他就彙報給上級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收到了FBI傳遞過來的、關於那個紅髮男人的資料。
資料上寥寥數筆就總結出小舟繹的一生。
年幼父母去世,被父母舊友收留,和裡世界裡威名赫赫的Topkiller形影不離,在組織的話語權卻不高。
FBI上級這樣評述:“不用太過在意他,專心應付好組織的任務就行。”
赤井秀一卻不這麼想,他記得紅髮青年看見自己時的表情。
像是完美無缺的機器人在執行程式時,遇見了程式外的病毒,茫然無措,只能維持著一個姿勢,孤苦伶仃地等待救援。
就連掛在嘴角的笑容都崩塌了一瞬,但又很快恢復原狀。
他透過我看見了什麼。
赤井做下判斷。
他確信自己從未見過這個紅髮男人,那他為什麼會流露出那種表情?
小舟繹身手一般,沒有過人的貢獻,為什麼黑衣組織的招牌會樂於和他在一起?
他看見自己時流露出的情感,和那個男人有關係嗎?
赤井秀一想:我要弄清楚這個原因。
*
櫻花掉落,淡淡的花香也撲鼻而來。
小舟繹抬起頭,看向坐在櫻花樹上的黑髮男人。
他深邃的五官淹沒在粉綠相交的海洋裡,墨綠的眼睛在枝葉中綠得發亮。
陽光恰好從頭頂傾斜而入,給他打上一層朦朧的光影。
他的外表得天獨厚,人生經歷豐富,明明生活在光明的世界,卻偏要一頭扎進滿是泥潭的沼澤。
小舟繹靜靜地看著他,片刻才笑著說道:“諸星君,可以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