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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諒。”
“見諒倒不用。”女子又是一個聳肩,絲毫不在意他前後態度的轉變之速。“你別對我太客氣,我是你僱來的人,你是僱主,我是夥計;你是主子,我是僕人,你千萬別對我太客氣,免得將來落人口實,說我們‘找’對僱主不敬,態度頑劣,伺候不周全。做生意嘛,要是傳出惡名壞了招牌,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找’?”沈宜蒼呆了下,定定看著眼前這個僅到自己胸口高的女子。
“是啊,我是‘找’派來幫你找尋羊脂白玉的人啊。”女子似乎未察覺到他的訝異,繼續笑道:“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沈公子,有我薛霞飛出馬,包準羊脂白玉手到擒來,要多少就有多少,呵呵呵呵……”
她怎麼能說出這麼有氣勢的話來啊?真是太佩服自己了!哇哈哈哈哈……
沈宜蒼瞪著面前信心十足、雙手叉腰、仰天長“笑”只差沒往後倒的薛霞飛,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眼前這名嬌小女子就是他僱請來協尋羊脂白玉的幫手?!
渾然不覺僱主的訝異,薛霞飛正熱切地打量沈宜蒼所乘坐的馬車。
“嘖嘖嘖,我說沈公子宜蒼兄啊,看你長得人模人樣的,想不到腦袋裡裝的淨是稻草。”
“我腦袋裝稻草?!”沈宜蒼一副受辱的模樣。
“懷疑啊?”薛霞飛說得理直氣壯,“若不是裝了沒啥用處的稻草,怎會只帶一名不濟事的下人,還敢坐這麼華美的馬車出門?活生生就像掛著寫上‘我有的是銀子,來搶我吧’的告示牌,山賊不搶你搶誰啊!”
“你──”想不到對方說話如此毒辣,沈宜蒼一時間被嗆得結舌,再加上她的確言之有理,更讓他無法辯駁。
“但是不打緊,從現在開始有我薛霞飛在,包管你這一路上風平浪也靜,鳥語花更香,順順利利找到你的羊脂白玉!”薛霞飛拍拍胸脯,小小個兒說話卻很狂妄,外加愛記仇──
“雖然你不告先行,讓我到南京城找不著人,花上一番工夫才打探到你的訊息,一路追到這兒,但我一點也不怪你哦。在找到羊脂白玉交差前,你都是我的主子,就算主子再怎麼呆、怎麼蠢、怎麼笨,做下人的還是不能說什麼對吧?
“所以囉,我不會怪你害我多費工夫找尋你的下落,找到後又累得我必須動手剿清這票山賊,我一點都不怪你哦!做下人的怎麼可以怪主子笨、愛惹麻煩對吧?下人應該悶不吭聲地做事,不能多說什麼的是不?”
沈宜蒼聞言,拋開對於僱請之人性別的驚訝,一雙眉彎成毛蟲狀,冷冷地看著眼前自問自答的姑娘。
“容我提醒,你已經說很多了。”還將他奚落得體無完膚。
“嗄?有嗎?”她怎麼不知道?
“我承認出門的準備有欠考慮,但貴──”貴店?貴幫?貴寶號?想了半天,沈宜蒼決定就用“你們”代替敬稱。“但你們沒有別的人好派了嗎?”
“怎麼?嫌我本事不夠嗎?”薛霞飛指向地上那群被五花大綁的山賊。“難道這樣還不足以證明本姑娘武功高強?”
沈宜蒼的臉色青白交錯,最後打定主意似的凝聲道:“薛姑娘,古有明訓:‘男女授受不親’。”
“什麼授什麼親?”哇,不懂!
“男、女、授、受、不、親!”沈宜蒼一字一字的念,幾乎是咬牙迸出的。
薛霞飛點點頭。聽是聽清楚了,但──“啥意思?”
天!沈宜蒼拍了下額頭,翻眼直瞪天。
“快說啊,”對於學問,薛霞飛太清楚自己跟它這輩子是交不成朋友了,但有機會多知道一些總是好的。“快告訴我,男女授受不親是什麼意思?難得我不恥上問,你就說嘛。”
“是不恥‘下’問。”他糾正。
哈,又學了一句!薛霞飛立刻更正:“難得我不恥下問,你就說嘛。”
“男女授受不親的意思是指──”等等,不恥下問?他什麼時候變“下”了?
“指什麼?指什麼?”仰頭與他對視的小臉寫滿學習的興致勃勃。
算了,懶得與她計較。沈宜蒼頓了下,再度啟口為她解惑:“自古以來,男女有別,受禮教道德的規範,不可親手遞接物品,以免肌膚接觸。”
他邊說,聽的人邊晃著腦袋,神情十分認真,等他說完的同時,她也停止晃動,抬眸似有不解地看他。
兩人四目相互對視,突地陷入一股不明就裡的沉默。沈宜蒼這才分出心力,打量這宣稱“找”派來幫他的薛霞飛是何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