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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下場就可以好一點。
他註定一死,又何必再連累家人。
戚瑾只是還抱著一絲奢望,他都要死了,華陽會不會來看他?哪怕只是為了罵他,臨死前能看她一眼,總是好的。
戚瑾一直在等。
他等到了祖母、父母的痛罵與眼淚,等來了一次次夜幕降臨與天色變亮,等來了錦衣衛提走他去受刑,等來了落在身上的一刀又一刀,唯獨沒等到最想見的那個人。
華陽不同情戚瑾,可那畢竟是她從小就認識的表哥,八月底戚瑾受刑之後,外祖母一家又啟程遷往戚家老家,這輩子都見不到了,華陽又怎麼可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不受任何影響?
陳敬宗特意告假,陪她去弘福寺住了兩日。
華陽不想他擔心,裝作已經放下的樣子,先叫陳敬宗去衛所當差了。
只是陳敬宗一走,華陽便又變得鬱鬱寡歡。
她也是從陳敬宗口中知道,原來八月二十六的那場朝會,母后也去了,並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下了罪己詔,為她與戚家沒能教好子侄,連累數千將士冤死戰場。既然罪己,母后無顏再代弟弟聽政,即日起由弟弟親政,她則搬回慈寧宮修身養性,不再過問朝事。
華陽替母后難過,除了過於嚴厲,母后幾乎沒有任何缺點,偏偏被戚瑾連累讓一世賢名有了汙點!
“長公主,大長公主派人送了請帖。”
吳潤尋到花園,在一片謝了大半的月季花叢旁見到了自家長公主,無精打采地趴在長椅上。
華陽懶懶看他一眼:“你念吧。”
吳潤點點頭,開啟請帖,先快速看完一遍,再模仿安樂大長公主的語氣,笑著道:“好侄女,姑母知道你最近不開心,特意叫戲班排了一出好戲,快快過來吧,姑母已經備好了茶果佳釀等你。”
別看吳公公管束長公主府眾下人時不怒自威,需要哄長公主開心的時候,吳公公也很是會耍寶。
華陽:……
朝雲、朝月都笑了,起鬨道:“還是大長公主會疼人。”
華陽被這種歡樂的氣氛感染,再加上不想辜負姑母的一番好意,這就出發了。
安樂大長公主派了一個小太監在門口等著侄女,華陽一到,小太監點頭哈腰地引著她朝一處水榭走去。
華陽並沒有多想,直到她遠遠看見水榭裡懸掛了一片白紗,正隨著九月初的秋風輕輕拂動,姑母一身華美長裙享受又愜意地坐在白紗後聽著曲子,逍遙快活彷彿天上的女神仙。
上輩子的某些記憶湧入腦海,華陽頓時萌生退意。
安樂大長公主卻笑著跑出來,抓住侄女往水榭里拉:“來都來了,為何要走?”
她心裡也有點納悶,她的好戲還沒開始呢,難道侄女能未卜先知?
華陽被姑母按到了白紗後面的紫檀雕花羅漢床上。
安樂大長公主拍拍手,兩個袒露著上半身的精壯侍衛便進來了。
華陽對這種好戲沒有興趣,可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想讓姑母看她的笑話。
所以,華陽反倒變得大方從容起來,漫不經心地看著兩個侍衛開始過招。
精壯的侍衛們身體其實差不多,華陽試著辨認兩人的面孔,才發現她根本沒記住上輩子姑母安排的兩個侍衛的臉,自然也無法確定眼前的是不是之前見過的那兩人。
“怎麼樣,看著這樣的美色,是不是把那些糟心事都忘了?”安樂大長公主靠近侄女,笑著調侃道。
華陽:“這也能被稱作美色?姑母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
安樂大長公主:“不是我差,是你被陳四郎的臉養刁了,可話說回來,他長得再俊,你都看了快七年了,還沒膩呢?”
華陽素來嘴硬,按照她以往的性子,這時大概會說,她本來也沒有怎麼盯著自家駙馬看過。
只是上輩子她只能坐在姑母身邊,對著兩個陌生的侍衛空想陳敬宗,而今,陳敬宗還好好的,她想什麼時候看就什麼時候看。
沉默片刻,華陽笑了笑:“這輩子都看不膩。”
安樂大長公主:……
她難以置信地握住侄女的肩膀,還捏了捏侄女滑膩的臉蛋:“你是我們家盤盤嗎?該不會被哪個精怪附身了吧?”
侄女是她看著長大的,除了哄長輩開心,何時肯對同輩人說過甜話?
華陽只嫌棄地往一旁推姑母:“別擋著我看戲。”
傍晚,陳敬宗從衛所回來了,發現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