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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還是那麼窄。
陳伯宗抬起她的臉。
然而即便是這種時候,她還是不敢看他,羞答答地別開眼。
陳伯宗便重新壓了上來。
她越羞,他就越喜歡欺負她。
夫妻倆為了即將到來的離別抓緊時間纏/綿,沒想到老爺子發話,讓三個兒子都帶上媳婦去赴任。
俞秀:……
她偷偷看向丈夫,就見丈夫神色端肅,彷彿在為無法孝順二老膝前而自責。
俞秀便垂下眼,掩飾住她心裡的一絲竊喜。
陳伯宗其實也想帶著她去赴任,只是這樣的私心不能表現出來,所以一回到觀鶴堂,他便去書房了,讓她去收拾東西。
既然要一起赴任,夜裡也不必急著做什麼,夫妻倆一個朝外躺,一個朝內躺,彷彿都在為前兩晚的瘋狂尷尬。
搬到陵州知府衙門後,俞秀意外地發現,華陽公主似乎還挺喜歡她的,經常叫她去做客。
俞秀很高興。
她從來沒有過年齡相當的好姐妹。
小時候因為與陳家的娃娃親,她不愛出門,就沒有結交過什麼姐妹。嫁到陳家後,陳家全是兒郎,她平時只能與婆母說說話。等三弟妹羅玉燕進門了,兩人的身世有著雲泥之別,羅玉燕並不待見她。沒想到身份最尊貴的公主反而待她頗為親厚。
俞秀便也從一開始見到華陽公主連話都不敢說,慢慢也能直視她了。
這日華陽公主要在寧園招待湘王妃等女客,邀了她同去。都是貴客,俞秀換上了新做的一件紅底妝花的織錦褙子,頭戴金簪、鑲紅寶石的金鈿,耳垂上再戴一對兒白玉珠墜子。
她平時很少盛裝打扮,這麼一穿戴,俞秀都覺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陌生。
打扮好了,她出去陪陳伯宗用早飯。
本來俞秀還有點彆扭,沒想到陳伯宗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彷彿她怎麼打扮在他那裡都是一樣的。
俞秀既鬆了口氣,又有一點失望,她其實盼著陳伯宗能多看她兩眼,能看出她今日比平時要好看。
丈夫不曾給她的,華陽公主給她了,笑著誇她這扮相好看。
在俞秀心裡,公主就成了整個陳家除了婆母、兒女外,對她最好的人。
傍晚在寧園用的飯,陳伯宗與陳敬宗說完話,俞秀就跟著丈夫上了馬車。
馬車晃動,俞秀耳垂上的白玉珠墜子也跟著輕輕地搖曳。
陳伯宗看了兩眼,問她白日在寧園的見聞。
俞秀一一回答。
然後夫妻倆就沒什麼話說了。
到了知府衙門,俞秀洗臉漱口,繞過屏風才要脫衣,陳伯宗突然從後面抱了過來,也不說話,只低頭親她的耳垂。
俞秀漸漸靠在了他懷裡。
“這樣穿很好看,以後也繼續這麼打扮。”陳伯宗撫過她衣襟處的精美刺繡,在她耳畔道。
被他打橫抱起來的時候,俞秀垂著眼想,原來他也注意到了。
陳伯宗不光注意到了,他還注意到另外一件事,她提及公主的時候,眼裡會有一種光,活潑靈動。
公主那樣的身份,她都不再畏懼,為何還獨獨怕他?
“看著我。”陳伯宗捧住她的臉,逼著她直視自己,“看著我。”
俞秀不懂他為何要這樣,可如果她不聽,他會變得很壞很壞,比新婚夜的時候還壞。
她只好強迫自己去看陳伯宗清俊的臉,看他那雙幽深如潭水的眼。
年底一家人團聚過年時,孫氏就發現,長子夫妻倆終於有點成親多年的小夫妻該有的樣子了,就是不知是長子開了竅會哄媳婦了,還是兒媳婦膽子大了,不再那麼怕兒子。
總之都是好事!
俞秀自打嫁給陳伯宗,跟著他去京城,跟著他回祖宅服喪,再跟著他回去,夫妻倆始終都在一起,從來沒有長時間分開過。
直到元祐三年,陳伯宗竟然要去最南邊的廣州做知府,且一去就是三年。
剛知道這個訊息的那個夜晚,俞秀埋在陳伯宗的胸口哭了很久很久。
陳伯宗:“沒什麼,以前母親與父親也經常分開,幾年的也有。”
俞秀知道,可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她難受。
“三年,你會不會在外面養女人?”除了不捨,俞秀還擔心這個。
陳伯宗:“我不是那樣的人,何況我有正事要忙。”
俞秀:“推行新政,會不會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