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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也不敢阻攔。
“姐姐,你我手足同胞,你至於為了陳家將自己折騰成這樣,至於為了陳家與我疏遠嗎?”
坐到床邊,元祐帝無奈地道。
華陽淡淡地看著弟弟:“我不是為了陳家,我是為了一個對社稷有功的首輔,陳閣老做了這麼多年閣老,家裡才搜出十幾萬兩銀子,已經算清廉了,湘王魚肉百姓死有餘辜,陳閣老為民除害,怎麼能算誣告?還有……”
元祐帝冷聲打斷她:“貪了就是貪了,按照本朝律法,官員貪六十兩銀子都要砍頭,何況是十幾萬兩?”
華陽被這話氣笑了:“放眼天下,哪個官員還嚴格遵守著這套律法?地方一個小小知縣都能貪幾千兩吧?你真的如此痛恨貪官,為何不殺盡天下貪官?”
元祐帝呼吸都重了!
他好心來探望姐姐,姐姐竟然還與他對著幹!
“姐姐想不通,我也沒辦法,姐姐好好養病,我走了。”
少年皇帝板著臉起身,大步離去。
華陽抓起枕頭,奮力地朝他的背影丟去!
吳潤送完皇上回來,被朝雲四個丫鬟攔住了,指指內室,再指指眼睛,意思是長公主在哭。
吳潤很是心疼,長公主這輩子的眼淚,可能都要在今年流盡了。
元祐帝不肯原諒陳家,吳潤在這方面無法幫上長公主,他只能費盡心思哄長公主吃飯,哄長公主養好身子。
“您若一直病下去,真有個好歹,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人肯替陳閣老平反。”
華陽苦笑:“聖旨都下了,罪名也列得清清楚楚,不可能再平反了。”
吳潤:“可還有三爺他們,您還要為他們著想,您在,咱們府的侍衛可以一直在那邊照顧三爺等人,您真出事,侍衛也都是拿著俸祿討生活的,他們會離開。”
華陽一下子又想到了婉宜婉清,想到了嬌弱的俞秀、羅玉燕。
同樣是流放,這些女眷的處境要更危險。
“把藥拿來!”
長公主幾乎咬牙切齒地說。
元祐四年的這個新年,華陽並沒有進宮,一個人在長公主府過的。
長公主府冷冷清清,京城卻十分熱鬧,百姓們只管過自己的,哪裡會在乎朝官們的變動?
初五這晚,百姓們都回家了,大街上變得寂靜起來,一道黑衣人影悄悄出現,朝長公主府門前射了一箭。
守門的侍衛大驚,跑去尋人,可四周黑漆漆的,他們追出很遠都沒有發現對方的身影。
至於那支箭,箭桿上綁著一個傳遞信件的小竹筒。
侍衛不敢冒然開啟,進去交給吳公公。
吳潤再拿著箭去見長公主。
“奴婢來拆,以防信上有毒。”吳潤謹慎地道。
華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小竹筒沒有任何機關,裡面裝著一個小小的紙條,上面寫著:“明晚二更我來求見,事關機密,請長公主通融。”
人人都有好奇心,長公主也不例外,在自己沒有任何危險的情況下,她無法拒絕這人。
吳潤很快就安排好了,次日讓最信得過的侍衛們守夜,再安排一隊忠心耿耿的侍衛守在長公主身邊。
二更時分,那人到了,是個身材矮小容貌尋常的三旬男子,目光堅毅。
男子自稱姓韓,名義。
韓義只肯對長公主說出他的機密,最多允許吳潤陪著。
華陽都把人放進來了,肯定要聽一聽,命侍衛將此人徹徹底底地檢查一遍,再結結實實地綁在椅子上,確定他沒有突然暗算自己的機會,華陽留下吳潤,其他人都派去院子裡守著。
萬籟俱寂,韓義看著對面的長公主,突然嘴唇顫抖,強忍失敗之後,流下兩行眼淚:“長公主,駙馬與大爺,他們死得太冤!”
華陽手腳發冷,怔怔地看著此人。
韓義慢慢冷靜下來,直視她道:“當年駙馬在白河嶺遇到叛軍埋伏,而那股叛軍離叛軍主力太遠,不合常理,閣老懷疑其中另有隱情,將此事交給大爺查探。我們查了三年,就在去年夏日,屬下終於查到一個叫孫福的人身上。他是金吾前衛退下來的傷兵,從他口中屬下得知,駙馬遇害前一晚,戚瑾曾單獨離開金吾前衛,找到叛軍大營,朝那邊射了一箭。”
“與此同時,大爺在廣州任知府,也查到叛軍裡面一個叫李信的當晚守夜士兵,李信交待,戚瑾射的箭上綁著一個竹筒,之後沒多久,叛軍就派了一萬人馬不知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