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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當何罪?”盧達一聽,朗聲道:“當打二十軍棍!”王飛虎:……他求助地看向項寶山,四百兩他與林彥一人掏了二百兩,不能就這麼打水漂了吧?項寶山看向已經聚攏過來計程車兵們,哪怕他作威作福慣了,從不把士兵們放在眼中,但也都是冠冕堂皇,如今黃有才被陳敬宗抓住把柄,眾目睽睽之下,他身為指揮使,怎能公然偏袒?非但不能幫,項寶山還義正言辭地訓了黃有才一頓,慚愧地對陳敬宗道:“前幾日我家中老母病了,我在家中照看她老人家,不想底下人竟懈怠如此,實在汗顏。”陳敬宗客氣道:“一定是大人平時過於寬厚,才養大了他們的膽子,現在人已經帶到,請大人宣佈懲罰,以儆效尤,重整軍紀。”說完,他把中間的位置讓給了項寶山。項寶山面容嚴肅地走過去,大義凜然地宣佈了對黃有才的懲罰。黃有才被人用破布堵住嘴,按在長凳上扒了褲子。陳敬宗移開視線,只聽那軍棍用力敲擊在肥肉上時發出的一聲聲悶響。二十軍棍打下來,黃有才的白腚變成了紅的,人早昏死過去了。王飛虎滿頭大汗,已經能想象家中妻子聽聞此事,該會如何與他哭罵算賬。該罰的罰了,項寶山隆重地給士兵們介紹了陳敬宗,請陳敬宗說兩句。陳敬宗看著那一道道高矮胖瘦的身影,問項寶山:“衛所五千六百名士兵,除了站崗的,都在這裡?”看也能看出來人數嚴重不足,項寶山笑著敷衍道:“去年軍田糧食欠收,我便趁現在農閒,派了一些人去開荒。”陳敬宗:“每個衛所的軍田都有定數,開荒需稟報兵部,先免了吧,明日都叫回來,人齊了我再說。”項寶山目光微變,不過還是應了。陳敬宗繼續去巡視衛所各處,逛了一圈,基本瞭解了,他將項寶山、王飛虎、林彥、盧達以及衛所武備庫使、養馬官叫了過來。武備庫使,肩負著衛所營房房屋、兵器、鎧甲等軍需的督造與修繕事務。養馬官,顧名思義,照料的是衛所馬匹,包括馬鞍、韁繩、馬蹄鐵的更換。六人都不解地看著陳敬宗。陳敬宗從懷裡取出那個紅色的信封。項寶山、王飛虎、林彥懼是眼角一抽。陳敬宗拿出一百兩給養馬官,拿出三兩百給武備庫使,解釋道:“早上項大人交給我一筆軍需,我巡視過了,咱們衛所很多兵器都鈍了,有的槍身也出現了裂縫,這都是要換的,包括一些戰馬,老邁的當及時更換新馬。銀子交給你們,你們分別去操辦,任何一項花費都要記賬,一個月後我與諸位大人會一一複查,若有差池,趁早換人。”武備庫使、養馬官互相看看,都覺得手裡拿的不是銀票,而是兩把火。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四百兩是項寶山等人送給駙馬爺的孝敬啊!盧達很高興,他早看項寶山等人不順眼了,現在終於來了一個不願意跟他們同流合汙的!“還愣著做什麼,駙馬爺已經給你們定了期限,到時候完不成,全都軍法處置!”盧達呵斥那兩個官員道。二人偷瞄項寶山。項寶山難以察覺地點點頭,罷了,那四百兩就當是敲門磚,眼下結果也試探出來了,陳敬宗就是個麻煩精!日薄西山,在衛所作威作福了一日的駙馬爺終於騎馬回城了。項寶山面帶微笑一路作陪,等在城門裡面分開後,項寶山快馬加鞭直奔湘王府。“岳父,陳敬宗是個硬茬,他不貪色也不貪財,把我們預備的四百兩都用作軍需了,他還要召集所有士兵,今日我說派他們去開荒了,他給我面子沒有深問,可我看他的樣子,如果明天人到不齊,他就敢讓我帶他去荒地檢視。岳父,這該如何是好?”哪有什麼開荒,是湘王要蓋別院,不想花銀子僱工人,抽調了一千多士兵去做事。湘王眯了眯眼睛,竟然也沒有太意外,那畢竟是陳廷鑑的兒子,一個個都清高著呢。換成陳廷鑑來,湘王還真沒辦法,只是陳敬宗……湘王笑笑,道:“沒事,等會兒你先把工地上的兵都帶回去,今晚我會預備一份厚禮,明日由王妃獻給公主,事情解決了,你再讓那些兵過來。”天底下的妻子都得聽丈夫的,駙馬爺們也都得聽公主的。陳敬宗不貪財,宮裡嬌生慣養的小公主,不知人間疾苦,能不喜歡金銀珠寶?只要他拿捏了華陽公主,再讓華陽公主管管陳敬宗,陳敬宗自然就老實了。項寶山遲疑道:“萬一公主與陳敬宗一條心?”湘王眼睛一眯:“不急,先叫王妃去試探試探。”項寶山告退後,湘王揹著手去了庫房,在滿屋子金銀珠寶、玉石珊瑚、名家字畫中間挑了又挑,最終挑了兩樣出來。帶著禮物來到王妃這邊,湘王細細囑咐了一番。湘王妃垂著眼,靜靜地聽著,時不時點點頭。湘王說完正事,惋惜道:“可惜我不好親自過去,王妃啊,你一定要想辦法與她親近,將來也請她來咱們王府坐坐。”聞聽此言,湘王妃眼底掠過一絲嫌惡,又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