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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她還一邊瞄散落在地的包袱與嫁衣。陳敬宗彷彿並不在乎那些東西,攥緊蛇脖子,往後面走去。華陽:……她急急地往朝雲身後躲。朝雲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哀求越來越近的駙馬爺:“您快把這東西扔了,公主也怕!”陳敬宗看看只露出耳朵的華陽,手上隨意一甩,那條暗紅的蛇就被甩出了幾丈遠,落進密密麻麻的雜樹叢。“好了,扔了。”陳敬宗撥開朝雲,站到了華陽面前。華陽心情複雜,既高興陳敬宗順順利利拿到了賬本,又對他捏著蛇的一幕心有餘悸。“自己走還是我揹你?”陳敬宗問,“前面的路泥坑更多。”華陽看向他的胸口、衣袖,最後落到他碰過蛇的手上。陳敬宗便走到路邊,雙手在掛著雨水的灌木上掃過,搓了搓,換片灌木再掃一遍,算是洗手。華陽沒那麼抗拒了,趴到他的背上。再看前面,齊氏剛摸索完那套嫁衣,又翻來覆去檢查散開的包袱,還想蹲下去搜尋包袱掉落的地方。陳廷實哄道:“好了好了,蛇已經被老四抓走了。”不僅陳廷實,其他人也都以為齊氏是擔心還有別的蛇。齊氏心急如焚,賬本明明裹在嫁衣裡的,如果不是掉了出去,那就是……齊氏驚恐地看向陳敬宗。陳敬宗揹著公主美妻,對攔在路中間的東院一家只有嫌棄:“還磨蹭什麼,快些下山,家裡還一堆事。”華陽配合地皺起眉頭。陳廷實見了,攥住齊氏一條胳膊就往邊上讓。齊氏咬牙,低聲問他:“剛剛,你有沒有看見老四從我的包袱裡拿走什麼?”陳廷實:“沒啊,不就是那條蛇,老四抓完蛇就走了,難不成你包袱裡還丟了其他東西?”不可能,老四雖然有時混賬,卻絕不是偷雞摸狗之人!齊氏沒有回答,回憶一遍老四的神情,她心情複雜地偏頭,又看了一眼包袱掉落的地方。或許,賬本落到了更下面的雜草下?賬本封皮灰撲撲的,混在爛葉子裡確實難以分辨。“哎,你們先下山,我好像有東西落在棚子裡了。”賬本就是她的命,齊氏迅速做了決定,甩開陳廷實的手,她帶著心腹婆子往回走去。她太奇怪,陳廷實追了上來,陳繼宗一家三口也莫名其妙地看著。齊氏暗暗觀察陳敬宗。陳敬宗不甚在意地看了她一眼,揹著華陽往前去了,沒有任何異樣。齊氏仍然不放心,仍然懷疑是不是陳敬宗拿走了她的賬本,可她不能主動暴露賬本,又沒有藉口去搜陳敬宗的身,只能眼睜睜看著小夫妻倆的身影越來越遠。陳敬宗走得很快,超過陳孝宗、陳伯宗兩家,來到了母親孫氏這邊。“娘,我們先走了。”陳敬宗對母親還算客氣,打了聲招呼。孫氏笑道:“走吧走吧,路上小心。”陳敬宗頷首,因為前路無人,他走得更快了,朝雲、朝月得小跑著才能跟上,後來朝雲摔了個大跟頭,半張臉都沾了泥巴,華陽又是同情又是好笑,讓她們倆慢慢來,不用著急。這下,路上就只有她與陳敬宗了。“你從哪找的蛇?”想到那條蛇,華陽身上就不自在。陳敬宗:“山裡到處都是,想找還不簡單。”華陽:……他要是早這麼說,她寧可被洪水沖走也不要上山。“真有賬本,這回你信了吧?”揮散那些念頭,華陽拍了拍他肩膀。陳敬宗沉默。華陽只當他預設了,畢竟他不可能想到其他合理的解釋。堆積在空中的烏雲漸漸散去,一抹陽光從東方灑了過來。草葉上的露珠閃閃發亮,土路雖然泥濘不堪,卻散發著一種清新的泥土氣息。陳宅這邊,已經有一批下人在忙碌了,一股股泥水從牆角的排水洞滾滾流出。陳敬宗揹著華陽跨進四宜堂,沒有理會院中低頭打掃的兩個小廝,直接走到上房門前。華陽把鑰匙給他。陳敬宗開鎖,推開門,一股潮氣撲面而來,因才過去短短兩日,屋子裡並沒有堆積多少灰塵。放下華陽,陳敬宗先去開窗通風。華陽盯著他的後腰。陳敬宗轉身,華陽目光一閃,避開了他的眼睛。陳敬宗上下打量她,忽然問:“就算齊氏貪贓,這也是我們陳家的事,你為何如此上心?”他們去年冬天大婚,至今不足一年,可陳敬宗已經很瞭解她的脾氣,大多時候她都把自己當公主,除非房屋失火,陳家其他院裡發生什麼,她一概不理,就像一隻威風凜凜的金鳳凰,只管梳理那一身漂亮的羽毛,目無下塵。華陽頓了頓,正色道:“我畢竟嫁了你,若你們家被人揭發貪汙受賄且證據確鑿落實了罪名,我面上也不好看。”她下巴微揚,驕矜依舊。陳敬宗果然更習慣她這樣,反手抽出別在後腰的賬本,坐到窗邊的書桌前翻看。華陽走過來,站在他身旁。她剛瞄了一眼,陳敬宗突然攬住她的腰,轉眼將她帶到了懷裡。這姿勢,華陽正要發作,手中多了一個賬本。陳敬宗:“想看就一起看,別跟丫鬟似的。”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