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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娘死啦,我就跟著舅舅到了四川,舅舅家窮,養活不了我,就把我送到了梅家,後來我就嫁給了若鴻。”
聽到東北兩個字,諾瀾心裡沉了沉,繼續問道:“對了,你娘去世了,那你爹呢?”
翠屏說道:“我爹?我沒見過他,大概是已經死了吧,反正我沒怎麼聽到娘提起過他。”說著她又奇怪的看了看諾瀾,可能是奇怪諾瀾怎麼會對這個感興趣吧。
諾瀾呵呵笑了兩聲,又問道:“對了,翠屏,我還不知道你姓什麼呢?”
翠屏苦笑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從夫姓,姓梅。”之後便陷入某種回憶中,不再說話了。諾瀾彷彿能從那個苦澀的笑容中看到了許多辛酸往事,也不便追著人家的傷心事問了。
三人沉默的走在回水雲間的路上,諾瀾想著心事,漸漸地一個人落到了後面。結果還沒走到院門口就聽到梅若鴻神經質的大吼大叫:“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我梅若鴻要淪落到去擺畫攤,還要看人家臉色,受窩囊氣!啊!”接著還有東西落地的聲音傳來。
之後傳來的是翠屏疊聲的“對不起”,可是完全被梅若鴻的聲音掩蓋了,他吼道:“不要說對不起!我並沒有罵你,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哭哭哭!你為什麼老是哭!”
瘦小的畫兒依偎著翠屏,說道:“爹,我和娘走了那麼遠的路才找到你,可是你這麼兇,娘都生病了,你還罵她!”
諾瀾忍不住推門進去,看到翠屏在一旁無助的捂著嘴一邊咳嗽一邊哭泣,畫兒也留著眼淚,她不滿的說道:“梅若鴻,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就算你在外面受了氣也請你在外面發洩了再回來,翠屏她是個病人!”
梅若鴻捂著胸口,一副痛不欲生的叫道:“你們不懂!我已經放下我的自尊,我的骨氣,我的自由,我為了三毛錢去給人畫像,和人打架,只為了給她治病,我說了,我什麼都不需要她做,我只要她好起來。可是她呢,她怎麼可以不好起來,還洗衣服,做飯,做這做那的……”
諾瀾是在瞧不起梅若鴻這種自以為是的樣子,諾瀾說道:“難道你以為你什麼都不讓翠屏做,是在對她好嗎?”
“難道不是嗎?”梅若鴻瞪著諾瀾,彷彿要吃人似的。
她本來想說‘你這是在加深她的心理負擔,讓她以為自己是個廢人,是在拖累你,你是在變相的將她推向絕路!’可是看到關切的注視著梅若鴻的翠屏母女,想到翠屏那種以夫為天的性子,她到底是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
她只是說道:“你看看你這態度,動不動就大呼小叫的發脾氣,也就翠屏這樣的女人才能受得了你。你口口聲聲說自己為了翠屏受了多少委屈,放棄了多少,可是你怎麼不想想過去的十年裡,翠屏為你做了多少!”
“我怎麼沒想過,她代我盡孝,侍奉雙親,代我撫育畫兒,十年含辛茹苦,現在還生了重病!我知道我對不起翠屏,是我把她害成這樣的!這種深深的愧疚壓在我的心上,都快要把我整個人都壓垮了,這種痛苦你們怎麼會明白!”他痛苦的閉上眼睛,甚至流下淚來。
“若鴻!”“爹!”翠屏和畫兒滿臉動容的跑到梅若鴻身邊,一家人緊緊的抱在一起痛哭。反倒是諾瀾好像是那個要拆散他們一家的惡人似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諾瀾開始反思自己今天吃力不討好的行為,她並不是個喜歡多管閒事、打抱不平的人,要不是因為懷疑翠屏的身世與疼愛她的陸振華有關,今天她也不會想到要說說梅若鴻的。
諾瀾雖然對翠屏的軟弱怒其不爭,也知道,以翠屏的傳統和以夫為天的性格,她的人生裡恐怕絕對不會有離婚這種說法。要不是因為她以為自己將不久於人世,為了畫兒的今後,恐怕她還在老家苦等,也不會千里迢迢的來找梅若鴻。
而梅若鴻雖然幼稚,自卑以至於自傲,他對待翠屏的態度惡劣,但好在還沒有壞到底,至少表面上他說還會負起責任,從來沒有說要拋棄翠屏和畫兒。
那麼,不管翠屏是不是和陸振華有關係,諾瀾決定治好翠屏的病,這件事就算了了,以後也不再糾結這件事了。至於梅若鴻會不會和翠屏好好過日子,那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修煉之人隨心所欲,只在問心無愧,逍遙自在就好!
那一天過後,杜芊芊好多天都沒有露面,再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是來和大家道別的,因為她要和她爹一起去上海了。
杜芊芊畢竟是個大家閨秀,她有她的驕傲,她還沒有愛梅若鴻愛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就知道了梅若鴻已經結婚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