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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比亞斯內普要拿錢去買酒,艾琳一邊哭泣一邊求他不要把錢全都拿走,可是沒用,托比亞斯內普砸了些東西,衝進艾琳的房間將錢拿走,從開啟的房門口看到諾瀾的時候,他指著床上的諾瀾衝艾琳吼道:“你有錢大發善心,把這麼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小東西弄回來養著,還不如把錢給我買酒!”
艾琳捂著嘴流淚,斷斷續續的說道:“嗚嗚…..不,她是…巫…幼崽…我…我不能看著她死……”
托比亞斯內普壓根沒聽清她在說什麼,把艾琳粗魯的推倒在地上,甚至往她身上踹了幾腳才往外走,走之前還順手拿走了西弗勒斯本來打算給諾瀾的那半塊麵包。他就像一個討債的,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了。
諾瀾掀開灰撲撲的被子,撐著發軟的身體走到房門口,往外一看,客廳裡板凳隨意的倒在地上,西弗勒斯靠在牆腳低著頭不發一語,但是從抖動的肩膀不難看出他在難過,還有從唯二的一間臥室裡傳來女人嚶嚶的哭泣聲,看來短時間內沒有停止的趨勢。
諾瀾嘆了口氣,走到牆邊拉起西弗勒斯的手,雖然被甩開了好幾次,但是最後他還是被諾瀾拉著進了剛剛他出來的那件臥室,顯然,這是西弗勒斯的房間。
看著低著頭不說話的西弗勒斯,諾瀾假裝從口袋裡拿出一大塊巧克力。她剛剛在屋裡就觀察過她身上的衣服,又寬又大的好幾層,裡面有好幾個口袋,還是原主的媽媽因為要帶她回老家特意給她穿上的,現在裡面脹鼓鼓的,可方便諾瀾掩飾放東西了。
諾瀾把包裝開啟,將那一大塊巧克力分成兩半,其中一半遞給西弗勒斯,也不去管那小子盯著她奇怪的目光,她實在餓極了,拿著手裡的另一半巧克力啃了起來。
半塊巧克力下肚,諾瀾感覺好了一些,不過她的胃餓了好幾天,現在還不敢多吃東西。諾瀾又去看西弗勒斯,他拿著半塊巧克力小口小口的啃著,雖然埋著頭看不起眼睛,但是卻很是珍惜的樣子,諾瀾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
來到斯內普家已經一個月了,期間諾瀾調理好了身體,不是沒有想過離開這裡,只是每次看到面黃肌瘦、瘦骨嶙峋的西弗勒斯她就狠不下心離開。
艾琳是個軟弱的女人,對於托比亞斯內普的家庭暴力她似乎除了忍耐再也沒有其他作為了,最多在那個男人朝兒子動手的時候哭著哀求。諾瀾不明白,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別說她還是個女巫,可以有許多種辦法使自己過得更好,就算是個一般的普通女人也懂得反抗呀。
艾琳雖然軟弱悲苦、窮困潦倒,但是對於無家可歸又差點死去的諾瀾,雖然沒有讓她頓頓吃飽,但也餓不死,態度雖然不冷不熱,但也沒有將她攆出去,當然,這要歸功於諾瀾這次穿的是一個巫師小孩。
再一次,託比亞喝得一團爛醉的回來,大吵大鬧一頓後終於躺著睡著了。諾瀾皺著眉嘟囔道:“他要是能忘了我們是巫師,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要是魔法能讓他忘掉就好了。”
諾瀾的聲音雖然輕,卻像是驚雷一樣炸響在艾琳的耳邊,她怔怔的看著即使睡著了也還罵著‘怪物’‘惡魔’‘怪胎’的託比亞,當年託比亞還沒有發現她和西弗勒斯是巫師之前的幸福生活在腦子裡翻滾,有一個越來越清晰的聲音在誘惑著她:要是託比亞忘記她們是巫師,是不是就會變回從前的樣子,要是他能忘記……
艾琳在西弗勒斯吃驚的注視下,好像著了魔似的拔出她的魔杖,對著託比亞輕輕一揮,一個微小的卻清晰的聲音從她嘴裡吐出來:“一忘皆空!”
當然,艾琳會有這樣的大的反應不是偶然,諾瀾找準這個時機說那些話的時候給了艾琳心裡暗示。她雖然一身修為不在,但是神識還在,想要影響艾琳的思維走向不是一件難事。
或許,托比亞斯內普頹廢酗酒不只是因為發現老婆兒子都是巫師,還因為他的生意破產,打擊太大信心全失,所以他不願意面對現實,將這一切失敗都怪在巫師妻子身上。要讓他改變僅僅是一個遺忘咒當然是不夠的,可是還趁機悄悄的在他的腦子裡留了點東西。
第二天,託比亞醒來,覺得腦子突然清醒了,他不明白自己前一段日子為什麼會頹廢自暴自棄,不過是一次失敗而已,機會多的是,他還可以重來,他的腦子那麼聰明,隨便想些辦法也能反身,比如……,他渾身充滿了幹勁,想要立刻就去付諸實踐。
艾琳帶著西弗勒斯和諾瀾拘謹的坐在桌子邊,戰戰兢兢的打量坐在主位的託比亞,他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下巴上的鬍子颳得乾乾淨淨,顯得精神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