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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予無田貧苦百姓。
背叛!這是對整個階層的背叛!
項奇緊緊捏著手中的書信,指關節都開始發白。
這道奏摺上給秦王,項氏一族若可逃生,但卻要背上整個楚國貴族的怨念。到時候,屈、昭、景三大家族,非得喝項家的血、吃項家的肉不可,項氏一族,縱然逃生,也只得緊緊跟秦人身後為奴為婢,乞求秦人能保護自己。
可能有些人不懂這份奏摺的險惡用心,這麼著打個比喻吧。班主任為了提高學習成績,開班會,希望大家多多提寶貴意見,以便班主任找出學習中的不足,然後別人都不說話,就你衝上去說,音樂美術體育都不考,上這課也是白上,建議改成語文數學外語;一天做三套卷子實在是太簡單,一下子就做完了,建議以後改成五套卷子;每週只週考一次,次數太少,反正建議以後每週隨堂測試;很多同學逃課不來,點名又讓同學幫點名,建議老師用投影儀,將學生的證件照和姓名等相關資料,一起投影到黑板上,點名同時還可以檢查是否本人。
你要這麼說,班主任也許很高興,但是你的同學……想一想,畫面不要太美。
“少公子心底仁厚善良,知道你們項氏一族是仁仁君子,又實不忍見項氏一族滿門上下數千條人命,因為項燕的教孫無方而落到這麼慘的下場。”那人說著,向後打了個響指。
大門開啟,屋外隱隱傳來一陣陣婦女幼兒絕望的啼哭之聲。
“外面的人,應該已經知道王書的內容了。可憐啊可憐……”那人一臉憂傷的搖了搖頭,雖然項奇明知道他是貓哭耗子,但從對方臉上卻找不到一點破綻,看上去還真像那麼一位仁慈君子。
“簽了這份奏摺,是否就可保我項氏一族的平安?”項奇顫抖著的手,咬著牙說道。
“少公子身為受害人,又是大王最愛的兒子,只要少公子願意為你們說好話……”那人慢條斯理的說道:“雖然項燕一系,罪無可恕,但其他旁系,還是有希望的。”
“有什麼希望?”項奇追問道。
“行刺王族之罪,罪無可赦,死是一定要死的,但關鍵是怎麼死。高過車軸的男丁……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體面的死法,不用去菜市場口,脫光衣服被人圍觀看個精光,最後還被人片成烤鴨;未高過車軸的男丁和婦人,貶為庶民,移居東陵。”那人怕項奇不懂,又繼續解釋道:“東陵就是先王和先王后的王陵所在,住在那裡絕對沒有人可以害到你們,你們可以安心的住下來。”
“如果我們不答應呢?”項奇胸口劇烈起伏著,忽然開口說道:“我們不答應,你們也會幫我們上書的對吧?反正只要我們這些人一死,也沒人知道我們到底答應沒有?其實從頭到尾,你們的少公子的目的都是這封奏摺。滅族,那只是順手而為的。”
那人微微一笑,並不說話,他懷裡的確還有另一份奏摺。這份奏摺的內容和上一份幾乎沒有差別,唯一的不同之處就在於,這是項氏一族的族老們以命所生,寫完之後,這些罪孽深重的人,就投環自盡以贖其罪了。
“我給你三個時辰,三個時辰之內,我不會來打擾你。”那人說完,輕蔑的看了滿面漲紅,氣憤不已的項奇一眼,轉身離開了關押他們的房間。
“大哥,少公子經常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可他這回怎麼又變得心慈手軟起來了?既然都滅他全族了,竟然還放過那些女人和小孩,實在太不像少公子的手筆了?”跟在那人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大漢,見房間裡只有他和自家大哥,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樊噲啊樊噲!少公子讓你多讀點書,你又不讀?你只記得少公子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怎麼就不記得,少公子還經常說‘我們要以慈悲為懷,所以能不親自動手,就不要搞髒自己的手’嗎?”劉季沒好氣的看著自家兄弟,這個狗屠,真是腦子全長到肉上了。
“那……少公子的意思是?”樊噲抓了抓頭,聰明人的事,他還是想不明白。少公子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辦事不夠爽快利落,老喜歡脫脫拉拉的,一點也不爺們。
“小孩子嘛,有個七災八病很正常,萬一沒能及時就醫就疹,病死了也是很正常的事,用不著大驚小怪的,誰家還不病死一兩個小孩呢?而那些女人啊……成天悲春傷秋的,又死了男人,沒有男人的滋潤,怎麼能活得長?少公子那天不是說了個詞,叫……叫……鬱鬱而終。”劉季開口解說道。
一邊是滿門被“片”沒有一點活路;一邊是成年男丁雖死,但婦孺可活。任何一個心智正常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