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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裡計程車兵,和他爹派給他的暗衛,那隻可能是兩種人,一種是刺客,另一種是……
“父王!原來是你,你幹嘛跟作……”胡亥看著躡走躡腳走進來的兩個人,先是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寶劍,接著臉上一喜,再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忽然尖叫道:“啊啊!父王!你先出去你先出去!我衣服還沒穿!頭髮也沒梳呢!”
“換什麼換?梳什麼梳?你小時候更醜的樣子……讓父王想想……”穿著一身黑色騎裝,身上還帶著幾分寒氣和露水的嬴政,竟然真得開始掰著手指,開始數胡亥小時候幹過的不良事蹟。
什麼“你一出生時,皮都皺包包,跟只猴子一樣,眼睛鼓得老大,上面全是眼屎,父王還以為你母妃生了個妖怪”;什麼“你小時候,從來是有大道不走,盡走小道,哪髒你往哪蹭,一天到晚喔,比小比熊還不講衛生”;什麼“你有一回,看見地上有坨翔,你沒見過你好奇啊,你就用手指把那坨翔撿起來,然後往嘴裡……”
往嘴裡幹嘛?嬴政沒說下去,因為他接下來的話,已經被撲進懷裡,又哭又鬧的熊孩子,給完全打斷了。
“嗚嗚……父王不許說了不許說了,那都不是我乾的不是我乾的!”胡亥哭得那叫一個慘啊,那真不是他乾的好嘛,他都是以前的胡亥乾的,是那個笨蛋胡亥乾的,才不是他乾的。
“乖乖乖!不是你乾的不是你乾的!”嬴政說著,一把抱起胡亥,以衣袖擦乾他臉上的淚水,又用力惦了惦懷裡的幼子,笑著開口說道:“沉了。”
“孩兒都十歲了,當然沉了。孩兒不但沉了,而且還高了呢。”胡亥揚起小臉,得意洋洋的說道。
“高了……一般吧……寡人記得,扶蘇像你那麼大的時候,好像比你要高……”嬴政特別認真的想著,這個寶貝兒子千好萬好,就是有一點不好,太矮,不像自己這樣身材高大。
“父王,您不要拿大哥比好嗎?大哥也好,您也好,身形都非常人,沒有參考價值的。”胡亥不服氣的反駁著,以前他年紀小,成天待在咸陽宮裡,又沒見過什麼世面,見過的同齡小孩也不過是自己的兄弟,所以才會那麼被大人們糊弄住,才會覺得自己矮。
現在他長大了,見的世面多了,沒有那麼容易被騙了,明明他的身高在正常同齡兒童裡,已經算是中等偏上了。
“高了?那父王就不抱了?”嬴政看著胡亥,用力惦了惦手,笑咪咪的問道。
“不嘛不嘛!抱嘛抱嘛!”胡亥反身抱住嬴政的脖子,腦袋在對方的頸窩用力蹭了蹭,聲音又嬌又可愛的說道:“孩兒就算長得五十歲、八十歲、一百歲,也是父王的孩子,是父王的小寶貝。父王抱孩兒,那是天經地義的。”
“父王老嘍了!到時候就怕父王抱不動了。”嬴政抱著胡亥坐下,其實按胡亥的身高,在如今這個沒有椅子,只能跪坐著的年代裡,抱著他其實跟站著也差不多,所以嬴政乾脆讓胡亥坐在自己腳上,揪了揪兒子粉嫩嫩的小臉蛋,再揪了揪胡亥尖尖的下巴,心痛的說了一句,“瘦了!寶貝,你肉乎乎的腮幫和下巴了?上哪去了?”
“想父王想瘦了啊!”胡亥捧著小臉蛋,歪著腦袋,笑得特別無恥的賣著萌。
“熊孩子!就會哄父王開心!”嬴政捏了捏胡亥的鼻子,好捏,順手,沒整,自家的配方,熟悉的手感。
“討厭!父王!又捏孩兒的鼻子!孩兒鼻子之所以那麼扁,肯定都是父王您捏出來的!”胡亥眼裡含著淚,揉了揉鼻子,氣乎乎的說道:“父王,邸報不是說您明天下午才到嗎?你怎麼今天就來了?來了也不多帶幾個人,就帶個趙高……”胡亥說著,一手指著旁邊的趙高,“他那麼沒用,怎麼能保護好您?”
胡亥越想想生氣,來就來了,還忽然闖空門跑進來,嚇死他了,還以為來個刺客,結果蓬頭土臉就出來了,可愛又萌萌噠的主角形容就這麼毀掉了。
“小熊孩子,你還在生氣呢?來,父王給你梳梳頭。”孩子是自己生的,嬴政哪能不知道胡亥的想法,他接過趙高遞給自己的梳子,一臉愛憐的摸著胡亥隨意披在腦後的長髮,將頭上那幾搓不服的呆毛按平,開口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有同學問我,為毛扶蘇會和胡亥唱反調,明明胡亥做的是好事……
只能說,時代的代溝嘍。。從古到今都是優待士人的,農民從來都是被剝削的……尤其是在春秋戰國這樣的時代,孟子的“君為輕”在這個年代可是極不為受待見的……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這個道理還沒人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