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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己先生到來,扶蘇立刻從地上爬起來,低首行了個禮,開口說道:“淳于先生。”
胡亥看了一眼很是禮貌讓到一邊的扶蘇,終於有點明白,為啥滿清皇子上課,老師是跪著上課了——小孩子三觀還沒有形成,如果養成他們害怕敬畏老師的習慣,萬一以後當皇帝也把這毛病帶上去,會大大的影響皇權啊。
胡亥一邊想著,一邊慢吞吞的行了一個禮,不等淳于越發話,就直起腰反問道:“淳于先生,您剛才這話的意思,是覺得……本公子剛才說的不對?不知有何處不對,請先生賜教。”
“周公乃是聖人,豈是無知小兒所能非議的。”淳于越氣得頭髮都快衝冠而起了。
也無怪他那麼生氣,根據維基百科的記載——周公受孔子推崇,被儒家尊為聖人。周公思想對儒家的形成起了奠基性的作用,漢代儒家將周公、孔子並稱“周孔”。
這麼一牛逼哄哄人物,現在竟然被胡亥這種不學無術的小兒,批評成渣渣,淳于越沒有衝上來向胡亥丟白手套,已經算是一息理智尚存了。
要知道,這年頭的書生,那可不是後世那些百無一用,不但個個要學劍,而且武功還極好,分分鐘捅死一個胡亥毫無壓力。
“胡亥雖然是小兒,可也是堂堂大秦公子,正統的王室血裔。”胡亥無視扶蘇快要眨抽風的眼睛,甩了甩衣袖,向前走了一步,抬起頭高傲的說道:“不知淳于先生,現任何官何爵?”
拼爹不好,但對賤人,就是要拼爹。
“淳于越現居博士一職。”淳于越開口說道。
“喔……原來不過是個博士啊,本公子還以為……”胡亥聲音拉得長長的,但又不把話說完,反而轉換話題道:“本公子聽聞儒家最重禮法,講究‘天地君親師’,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剛才本公子看扶蘇哥哥見淳于先生時那個樣子……本公子還以為是他是在參見我父王呢。”胡亥一腳踩在欲言又止的扶蘇腳背上,不等他說話,又繼續說道:“本公子還一直以為儒家人最講禮,結果今日之見,才知道言過其實。淳于先生不但偷偷摸摸,學那般小人竊聽行徑,而且見了我和大哥,還連禮都不行一個,簡直就是……其實你不是儒家的,是別人派來儒家的臥底,是高階黑吧?”
“公子慎言!越只是……只是……路過而已。”淳于越開口說道。
雖然聽不懂“臥底”、“高階黑”是什麼東西,但一看胡亥那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詞。要是真比辯論各家經典,十個胡亥綁在一塊,也不會是淳于越的對手,但胡亥會和淳于越辯論這玩意嗎?又不是自找沒趣。
“路過啊,這麼多條路,你不去別的地方路過,就跑來這裡路過,真是路得一手好過。”胡亥說著,還作勢拍了兩下巴掌,笑咪咪的說道。
“越……”淳于越還想解釋,但見胡亥已經抬起手,以動作阻止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自顧自得開始說話。
“淳于先生,雖然說解釋就等於掩飾。但本公子還是決定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不過你不用著急,別人跟本公子說,人在說瞎話特別容易穿幫,所以本公子大仁大義,多給您一點時間,讓你多多編編……多想想再回答,免得到時候話有漏洞,被本公子揭穿,那大家臉上就都不好看了。”胡亥眨了眨眼睛,笑容滿面的說著。那純潔無辜的小模樣喔,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惹人憐愛的萌萌噠小正太,跟毒舌男什麼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淳于越怒火中燒的看著胡亥,看著他那張酷似嬴政,但卻笑容滿面,且笑得很有親切,但蘊含著殺機的臉,忽然想到了什麼,心中怒火稍息,慢吞吞的開口說道:“人皆言少公子酷似大王,結果今日之見,才知道言過其實。原來少公子僅得大王之形,卻未得大王之神耳。”
耳你mlgb!胡亥在心裡對著淳于越的祖先,進行了一番親切的問候。
什麼“僅得大王之形,卻未得大王之神耳”嗎?不就是罵本公子是隻笑面虎……豬?還是熊?
胡亥甩了甩身上豬毛,忽然拱手對著左上方虛空行了個禮,開口說道:“不管淳于先生你樂不樂意,反正本公子是決定了,一定要讓父王找人編寫一部《秦禮》,取代你們儒家的《周禮》。千秋萬世、大業永存,本公子要讓這個天下……所有的人……只識《秦禮》不知《周禮》。本公子說到做到,絕不打誑語。”